而這時,慕姓男子也已踱步來到孤星身前,虛心請教道:“依兄弟之見,爲兄這套劍法可還有何不足之處,望不吝賜教。”
孤星苦笑道:“大哥不必消遣於我了,方纔你若是一早便使出這套劍法,又豈會有我出招的機會。”
這並不是孤星在恭維,而是他實在還未想出破解之法,以他看來,這套劍法多半觸及到了時間領域,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靠速度就能對付得了的,即便他掌握有同樣驚豔無比的亂古劍法也不行,因爲憑他現在的功力還不足以將這門劍法的真正威力發揮出來,所以一旦對上根本毫無勝算。
“哎,陌兄弟莫要謙虛,你的亂古劍法可是令大哥至今都心悸不已,若是等到兄弟的修爲與在下持平的話,爲兄只怕會輸得更加難看。”慕姓男子嘆道:“這趟出來竟能遇到兄弟這樣的少年英雄,實在是不虛此行。”
孤星連忙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旋即又問道:“聽大哥所言,似乎並不是這城中之人,又是因何來到此地呢?”
慕姓男子的神色頓時一僵,似乎是有什麼隱情,卻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了,輕笑道:“自然是在家裡待着沒趣,想出來多見見世面,兄弟應該也看出來了,大哥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
“原來如此。”孤星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臉上的變化,卻聰明的沒有拆穿,笑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們並非燕國之人,而是來自宋國。”
慕姓男子驚道:“原來是宋國的朋友,久聞宋國以商貿驚世,卻不曾想還有兄弟這般的武學奇才,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孤星訕訕地擺了擺手,心中自嘲一笑道:“若是被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楚國之人,並且還是那臭名昭著的厄運之子,怕是再也不會這麼說了吧?”
“那不知陌兄弟你們來到燕國又是所爲何事呢?”慕姓男子問道:“爲兄雖不是本地人士,但對於燕國,終究要比二位兄弟要熟悉的多,多少還是能照應一下的。”
“我等亦沒有什麼要緊事,只是聽聞燕國素來武風盛行,便想來此見識見識。”孤星笑了笑道:“說出來也不怕慕大哥笑話,兄弟我對真正的江湖可是嚮往的緊啊!”
“哈哈,那兄弟可是來對地方了,我燕國別的不多,就是不缺江湖!”慕姓男子爽朗一笑,說不出的興奮道:“若是兄弟不介意的話,這幾日就讓大哥帶着你們在我燕國大地上游歷一番,也好讓大哥一盡地主之誼!”
見狀,孤星二人皆被慕姓男子的真性情所打動,不約而同的拱了拱手道:“如此,便有勞大哥了!”
回客棧的路上,慕姓男子沉思了片刻,轉過身同二人商量道:“二位兄弟,這裡不過是我燕國的一處偏僻小城,沒什麼好玩的,不若我們明天就動身前往幽州,那裡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論繁華程度,乃是我燕國僅次於都城帝陵的地方,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孤星忙道:“一切全憑大哥安排。”
而這時,蘇小小卻忍不住湊上前,好奇道:“慕大哥,那我們爲何不直接去帝陵呢?”
慕姓男子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尷尬的笑了笑道:“帝陵好是好,只是居住在那裡的人非官即富,而且多是一些大家族裡的紈絝子弟,向來欺行霸市,令人不爽,卻又不能出手懲治,不過若是二位兄弟執意要去那也不是不行,只是全程得小心行事,就不能像在其他地方那般自由了。”
聽到這,孤星挑了挑劍眉,笑道:“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慕大哥,還是按你說的,我們就去幽州好了。”
慕姓男子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回到客棧,趁慕姓男子去與店家交涉的時候,蘇小小低聲的對孤星說道:“陌賢弟,慕大哥似乎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孤星看了慕姓男子一眼,想了想對她說道:“慕大哥是個坦率的人,我想應該他是有什麼難處不方便透露,姑且裝作不知情吧。”
蘇小小玲瓏心思,聞言應了一聲,就此不再追問。
而這時,慕姓男子也已爲孤星他們訂好了客房,回到座位上,緊隨其後的小二將種種精美的菜餚擺上桌子。
緩緩爲自己和孤星各斟上了一杯美酒,慕姓男子正欲說話,忽聽得旁邊桌上傳來陣陣議論的聲音,慕姓男子頓時作了個禁聲的手勢,輕笑道:“暢飲之前,不妨先聽聽最近江湖上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之後再以趣聞下酒,豈不樂哉?”
茶館、酒樓向來是打聽消息的最佳去處,蘇小小和孤星聞言頗爲認同的點了點頭,而這時,議論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
“嘿,都聽說了麼,厄運之子最近在宋國出現了?”隔壁桌上一位長着鷹鉤鼻的瘦削男子放下筷子,一臉神秘的衝着其他人道。
一聽到厄運之子這幾個字,蘇小小的嬌軀頓時微微一顫,而孤星的眼皮亦隱晦的跳了一下。
旋即二人皆豎起了耳朵,同時繃緊了心神,生恐漏掉了什麼。
唯有慕姓男子神色如常,對此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對這個鬧得七國人心惶惶的厄運之子產生了幾分興趣。
“我說老鷹,你不會是在消遣哥幾個吧,前些日子不是還說厄運之子在楚國嗎,怎麼還沒過幾天又跑到宋國去了,要知道宋國距離楚國路程不下萬里,哪有那麼快的?”
見他一上來就神神秘秘的,桌上坐着的其他人頓時不相信了,紛紛撇了撇嘴不當回事。
“老子騙你們作甚!”鷹鉤鼻見衆人反應,頓時生氣的一拍桌子,旋即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們,那厄運之子不僅去了宋國,還跟那晨家的晨大公子關係不一般呢。”
衆人一聽更加不相信了,一個是揹負不詳的厄運之子,一個是家世顯赫的晨家大少爺,這倆人怎麼想也不可能走到一處,這不純粹是在胡扯麼,不過礙於情份,衆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埋頭吃菜,不再理會那鷹鉤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