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喚風催雨的意思便是說練到極致,一掌拍出便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威力恐怖到極致,而雨時坤雖然還遠遠未到這個境界,但以他止伐期後期巔峰的實力施展出來,威力同樣稱的上驚人,只聽“砰”的一聲,所有的雷霆竟被他生生打散了,而孤星的身子亦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吐血不止。
雨時坤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此刻他的衣衫已經被雷霆轟成了無數布條,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頭髮更是根根倒立,活脫脫一個叫花子形象,看起來狼狽至極,衆人見狀不由鬨笑出聲來。
看到這一幕,雨時坤頓時變得癲狂無比道:“該死的小輩,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今日必要拿你的性命雪恥!”
說着他便再一次撲了上去,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殺意,相比於孤星身上的秘密,他現在更希望能親手將他撕碎泄恨,而夕無意同樣站不住了,他一邊是在慶幸自己萬好沒有傻乎乎的衝上去,否則堂堂的一代家主落得這幅模樣,實在是比死了還難受,另一邊更不願意暴怒的雨時坤一時激動將孤星給撕了,他還指望着能將孤星活捉回去,審問出他身上的秘密呢。
“哈哈,雨老兄莫要動怒,不就是毀了一身衣物嗎,何至於發那麼大脾氣?”夕無意緊跟在他身後,不無譏諷的說道。
“夕無意,你這陰險的損賊,居然還有臉說風涼話,若不是你,我又豈能落成這幅模樣!”雨時坤聽到他的聲音身形一怔,怒火騰燒之際,險些掉頭殺回去。
“雨老兄,你說這話可是冤枉死我了,我還不是看你拿人心切,這纔將良機平白讓與你的,既然你如此不領情,那這次就換我來好了!”
說着,夕無意身形一晃,竟是直接拐到了他的前面去,雨時坤見狀無疑更加震怒,怒罵道:“該死的夕老賊,你休要在我面前裝無辜,你的狼子野心
我又豈會不知,哼,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與那小子拼個兩敗俱傷,你好從中得利,又何必再說這些假惺惺的話!”
“哈哈,彼此彼此!”夕無意冷笑道:“雨時坤,你也少在這扮可憐,若我方纔退的晚了,你敢說不會這麼做嗎,呵,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薄情寡義的事,你做的難道會比我少?”
“哼,枉我雨某人一直以來還以爲有人拿我當兄弟,想不到原來夕家主對我成見如此深,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較量一場,徹底分個高下,夕無意,你可敢!”
“哈哈,雨時坤你少來激我,這個人我夕家要定了!”夕無意眼見自己即將得手,哈哈一笑道:“還請雨家主放心,回去之後,我雨家一定會將厄運之子就地正法,保證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
雨時坤又豈會信他的鬼話,呵,就地正法,說的好聽,你若真想殺他,又何必再等到回去之後,若不撬開他嘴裡的秘密,你們夕家會捨得殺了他?根本就是鬼話連篇,若是你們問不出什麼也就算了,可若是真被你們得到了神通秘術,那我雨家豈不是還要被你們夕家壓上一頭?
這讓雨時坤如何能忍,當下便起了念頭,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得到,想到這,他索性停住身形,遠遠的對着孤星接連拍出了數掌,攻勢一掌比一掌威猛,誓要置孤星於死地。
夕無意乃是從另一邊衝向孤星,見狀不由目齜欲裂,他又豈會不知雨時坤打的什麼主意,在暗罵他卑鄙的同時速度依然不減的向着孤星抓去。
“哼哼,就算是屍體,那也必須得是我夕家的!”
相傳,有些神通和秘術是可以通過血液遺傳的,所以人們可以通過提取血液來獲取,很顯然,他打的正是孤星屍體的主意,至於活捉,他已經不抱希望了,縱是他自己,也不見得能捱上同等級高手的那麼多記殺招,更何況雨時坤乃是含恨出手,威
力更甚。
事實上,孤星的確已經不對生存抱有希望了,面對林青、凌雲,他尚有信心一戰,可面對實力跟自己相比有着天壤之別的這二人,他沒有絲毫勝算,甚至連戰意都升騰不起來,尤其是看到自己現階段最強的一式雷霆萬均,當初那能將轟成劫灰的雷霆萬鈞,如今僅僅只能將那人的衣服損壞,他便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沒有勝算了。
“呵,想不到剛出了龍潭,又掉進了虎穴,賊老天你莫非是在忌憚我,所以才巴不得我早早的死去,是麼?”孤星自嘲的笑了笑,手上一動,殘月已經橫在脖子上,與其會落到這些人手裡,任爾宰割,他寧肯將性命葬送在自己身上,縱是死,也死的瀟灑痛快。
“夜大哥,你要做什麼!快住手啊!”卻是楚柔兒回過頭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小丫頭頓時萬念俱灰的喊道,她萬萬也沒想到夜大哥沒有將命留在宮裡,反倒會在這裡葬送了性命,在這一刻,楚柔兒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力量,她痛恨自己的弱小,居然連心愛的人都守護不了,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徹底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走上了一條與她想象中截然相反的道路。
“夕家,雨家,我楚柔兒在此發誓,如若今日夜大哥有什麼不測,他日,我必將血屠你們滿門,無論老幼,無論病殘,一個不留,如違此誓,願受五雷轟頂,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楚柔兒的誓言已經不能夠用狠毒來形容了,她似乎是在用性命爲代價詛咒兩大家族,縱連夕無意與雨時坤聽了她的話之後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尤其是聽到那句無論老幼,無論病殘,一個不留的時候,二人的心裡同時升起了一種荒謬的感覺,如果不收手,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外表給人柔弱不堪的小丫頭似乎真能做出這種事來。
“荒唐,縱是你父皇來了也不見得敢說出這番話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又憑何敢來威脅本家主,哼!危言聳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