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的考量
深夜,滿天星子如棋,錯落有致,且隱含規律。
長髮垂地的冷豔男人仰頭觀看,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十一年前,有一顆異星突兀地闖入這片大陸的星象之中,原本應該給星象造成大混亂的,沒想到,它卻依循着星子游行的軌跡貼合前進,沒有對星象造成一絲影響,再過五年,有一顆已經熄滅的暗星卻突然煥發光彩,並且成爲了那顆異星的伴星,彼此共同移動,時間往後推移,伴星光芒越來越明亮,但始終沒有與異星離異的架勢,反而距離更加接近,到後來,幾乎要合爲一體……這也說明,異星與伴星牽絆日深,好在仍然遊離於星象之外,但伴星屬於異世而異星來於異世,長此以往,必定會有所影響。
阿布羅斯——作爲僅次於月靈大預言師的星靈大預言師,也無意對這兩顆目前除了更加緊密沒有對星象造成任何損害的星子做出什麼行動來。
然而,他卻在不久前發現,異星的軌跡居然已經不在星象中了!包括那顆伴星也是……
奇異的現象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他就見過一些能夠矇蔽星象的生物——或者說人,儘管,是不被大陸承認的“人”。
他知道,當那種生物突破九級以後,星象就無法再捕捉他們的動向,而他自從成爲星靈大預言師以來,已經尋找那種生物很久了……
而這一次,他藉由“魔法交流大會”的名頭來到那顆異星逃脫星象前最後一個落腳地——拉法爾莫城。
也許是他運氣好,纔剛進城門,就察覺了那種只有星力才能發現的力量——他幾乎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然後就像以往一樣作出警示,他知道的,沒有人會忽略一位星靈大預言師的提醒,任何提醒。
跟着他看到了那一隻兇猛無比的巨獸,再接着,他看到了那個黑髮黑眼的少年……試探過後,他終於確定,他們大概就是那所謂的異星與伴星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顆伴星居然是一頭野獸——不,從那獸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來看,它應當早已處在能夠轉化人形的九級之上了。
而且,在時隔那麼多年、已經快要將他的忍耐力全部耗盡的時候,他終於再次看到了一個能夠使用哪種力量的人——他絕對不會認錯的,他也一定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不過,他沒想到那個人這麼快就離開了、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問出來,這超出了他的預計,那麼,他就只能逼着那個人來找他了。
阿布羅斯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從頸子裡抽出一個錦袋,然後又極輕極細緻地打開,他從裡面拈出兩個紙片,用手指在紙片上留戀地摩挲了兩下,才緩慢地把星力注入。
就在他眼前,那兩個紙片迅速放大,變成了兩個穿着長袍的占星者,朝着阿布羅斯彎腰行禮。
阿布羅斯定定地在那兩個占星者臉上看了好久,才嘆口氣:“你們去吧,走到很遠的地方,將消息一路傳來,就說你們到野外占卜星象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少年……騎着銀色巨獸,並且使用奇怪的力量。”哪怕只有這些信息,也能讓有心人從中推測出想要的東西,而當它們傳遍大陸的時候,當然就會有更多的人去關注那個少年,阿布羅斯知道,自己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兩個占星者再次行禮,然後就化作兩點青芒,破空而去。
再說西琉普斯和阿洛回到卡莫拉之後,靜靜地等待了幾天也沒有發現有任何與這相關的事情鬧出來,也就安心繼續準備魔法交流大會,阿洛早在溶洞外使用術法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目前的靈力等級——金丹期巔峰,其實他只需要再閉關一次,應該就能安全破丹成嬰。而西琉普斯在瞭解雙修是一種可以互相提升實力的方法之後,也想要藉助它儘快幫阿洛突破——且不說他是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被阿洛拒絕了。
“洛,爲什麼?”西琉普斯看着現在身體裡滿是充盈的水系魔法力的阿洛,有些不解。照他看來,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不需要懼怕任何人,同時他也相信,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保護他的洛,那麼,爲什麼還要這麼謹慎到小心翼翼呢?
阿洛心中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上西琉普斯的頭:“因爲……不想惹麻煩啊。”
通過那一次雙修,他也知道西琉普斯的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一個本體一個身外化身都處於渡劫期,也就是說,現在他的流牙幾乎等同於兩個渡劫期的高手,這樣的力量,換算在這個大陸上的話——九級金丹、大戰士元嬰、戰聖化神、戰神煉虛,而戰神就是目前所知的大陸上的巔峰強者,而渡劫期,凌駕於戰神之上。
的確,以這樣的實力是能夠橫掃大陸所有強者的,哪怕是來上幾個戰神,恐怕也留不住他的流牙——然而,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乏禁術。
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如果不能在理智的驅使下去使用的話,終究會變成自己的禍端,哪怕西琉普斯再強——這大陸上有這麼多的種族、這麼多的國家、這麼多的強者,他能夠全部掃滅他們嗎?
有實力不代表就要濫用實力,強者的力量需要在適當的時候提取出來進行震懾,卻不需要拿來當做炫耀的資本。
也許在很多年前,那個實力爲尊的年代,因爲魔獸與人類的鬥爭愈發激烈,所以個體強大的力量就代表着更多人的追隨,所以西琉普斯可以毫不畏懼,但是在現在,隨着年代的推移,大陸上已經建立了很多政權,人族佔領了最好的土地與資源,勾心鬥角的政治以及互相牽扯的勢力,阿洛不敢保證,如果西琉普斯真的毫不忌諱地表現出遠超所有人、甚至無人能夠控制的實力,會不會被當做這個大陸的異類,被全大陸的人進行追殺——要知道,人族對於不能控制的力量總是懷有相當的戒心,哪怕那個懷有這份力量的人與自己是同一個種族。
可以提出一個假設,如果被認定是需要被抹除的存在,禁術、無數的犧牲者、無數國家與勢力的聯合、無數強者的圍剿……等等的一切,都會變成揮之不去且令人厭惡的麻煩。就算以西琉普斯的強勢能夠一次次地逃離危險,但這些驅之不走的東西就會變成黏膩的沼澤,終有一天,要把西琉普斯吞噬。
他的流牙即使生活了這麼多年,但總是更偏向於野獸的直率,阿洛很高興自己的伴侶是一個這樣純粹的人,所以其他的事情,他來想就好。
也許是感受到了阿洛此時有些浮動的情緒,西琉普斯乖乖地坐下來,把銀髮青年一把攬進懷裡:“我不覺得麻煩。”
“可是流牙,我不想你太累了。”阿洛溫柔地拍拍他蹭進肩窩的腦袋。
魔法交流大會如期舉行,所有的使者與客人都在大會開始之前全部到來,院長、兩位分院長、資歷較深或者形象好禮儀好的導師們以及一些高年級的優秀學員,也都去爲客人們去進行引導了,而阿洛作爲一個年輕的、溫和的水系魔法導師,原本也是一個去接待客人的好人選,但是因爲他手下的三個班的學生要在大會的開幕式之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進行第一次的考覈,所以他的任務變成了去安撫他的學生們因爲大會的開始而越發高漲的興奮與緊張心理。
“天哪你知道嗎?我剛纔看到蘭德斯科的菲拉公主了!那可是蘭德斯科傳說中的明珠!”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艾瑞迪特的兩朵玫瑰,不過聽說她們路上有點耽擱,所以可能要稍微遲到一些。”
“喂喂,我以爲你們現在要想的應該是等一會的考覈?”
“呸,迷戀美色沒關係,等一下可不要拖累我!”
“哎呀不要吃醋啊我的公主,我還是愛你的~~”
“誰要你愛啊,拖後腿就殺了你!”
統一換上了藍色——代表水系的學院制服的學生們七嘴八舌互相調侃,倒是把之前的緊張情緒打散了許多。
外面的開幕式正在進行,當然要有魔法師總公會的會長以及幾個出名魔武學院的院長髮言,而三大帝國和一些出名的魔法世家、貴族們也需要進行一個簡短的介紹,還有十多位少有出來見人的、傳說中的、但是相當有名的人物,也要鄭重地表示歡迎——以及尊重,這樣就耗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從外面時不時發出的震天的呼喊聲和鼓掌聲可以聽出,大家並沒有覺得這個步驟太過繁瑣,反而相當興奮。
阿洛、西琉普斯以及待考的學生們就呆在距離巨大演示臺不遠的一個房間裡,按照小組形式分別站好,等一會聽到傳喚聲,就要分別上臺——而與他們對戰的其他魔法系成員,除了房間號不一樣以外,也和他們一樣在導師的帶領下積極地準備着。
阿洛看着他那些還在彼此打氣的學生們,臉上的安慰笑容是真實的,西琉普斯則攬住他的腰——現在已經坐實了身份他當然不會再遮遮掩掩,爲這些幼崽的聒噪皺眉。
但是很快地,房間裡的牆面上突然凸顯出一個水藍色的的魔法陣,鐫刻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紋,一圈圈地緩慢而優雅地旋轉。
遊動的魔紋噴吐着瑩藍的波紋,終於,在某一個刻度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首先還是感謝新增的地雷君手榴彈君和各位支持正版君~話說,這真的是暱稱來的~~
然後我能哭訴一下咩?
話說那個昨天啊,我中午起牀之後發現,我的頭很疼,不過那時候我以爲是因爲沒睡好的緣故,就沒當回事,下午的時候,大媽見我實在難受,就讓我去睡覺,結果我睡了醒來以後,發現頭更疼了,這時候一量體溫……才發現居然是發燒了囧……38度6,據說這個是高燒來着?那啥,這麼多年我除了在七歲那年發過一次燒以外就再沒發過了啊所以完全不記得發燒是神馬感受了導致即使發燒了也不知道TAT
跟着,大爺和爺爺一致要求我去打針,但是我堅決不幹,開玩笑,扎針神馬的多那個啥啊,於是我說,如果明天——也就是今天還發燒就去打針,於是老媽就給了我一顆退燒藥,之後,之後不到一個小時,我通體出汗,燒退了……哇咔咔咔叉腰笑,我老哥也發燒,可他是紮了兩針纔好哇而我只吃了一個藥片兒就解決鳥真是太爽了!但是後來我的發言被大家夥兒給鬱悶到了內牛。發言如下:
1,
我:我吃了一個藥片兒就好了真爽。
大媽:你的體質的確比你哥好。
我:早知道發個燒連感冒都能一起好了我早點發燒就好了。
大爺: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傻不列跌的呢?
我:……
2,
我(悲催地):哥,我發燒了。
哥(玩遊戲ing):哦,恭喜你。
我(得意洋洋):不過我一個藥片兒就好了呦~~~~
哥(玩遊戲ing):哦,恭喜你。
氣死我了……他們一點兒都不體恤病人TAT
好了,廢話說完了,現在要鄭重感謝所有因爲倫家病了而發表關心的童鞋們,還有虎摸所有與我一樣悲慘地處於病中的童鞋們~另外,昨天晚上有個童鞋說了一些防治感冒的方法,我有加精,就在文章裡旁邊的邊欄裡,大家可以瞅瞅,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預防,最近天氣多變,大家要及時更換衣服~
mua大家,拜拜~~
最近的更新時間依然不能太過確定,誰知道神馬時候就要去走個人家啥的呢?不過,我會努力寫的。話說,我才發現上次更的文下頭是用的是那麼可怕的紅字啊……用錯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