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你慢點走,巴黎市區你又不熟悉,到時候人跑沒了怎麼辦?”
歐景逸在酒店外面拉住了七夕的手,七夕甩開歐景逸的手,“歐景逸你別拉着我。”
歐景逸也不惱,笑笑,“不拉就不拉,至少你不要走這麼快,不然我跟的挺辛苦的。”
七夕也不是想逃,只是沒有勇氣看那一副畫面,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歐景逸,你知道附近哪裡有餐廳,我肚子餓了,我想吃東西。”
看吧,肚子餓了就要吃東西,悲傷的時候更要吃東西,這是七夕所信奉的事情。
十幾分鍾後歐景逸坐在某餐廳的靠窗位置上,看着七夕狼吞虎嚥吃着東西,他一直都沒有講話,直到七夕將面前的食物消滅乾淨,他纔將一杯清水推到七夕面前。
“七夕,你吃東西吃的這麼粗魯,真沒當我是異性啊。”
七夕喝着水,斜睨了他一眼,“歐景逸你真會開玩笑,我當你是異性的,只是在你面前我真的不用顧慮形象……”
“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歐景逸遺憾的看着七夕,“如果你沒有發現的話,這是你的損失。”
七夕忽然笑了起來,“歐景逸,我忽然發現你很有幽默細胞呢,你這麼一個優質偶像,竟然到我面前自賣自誇起來了,難道在法國沒有小女生喜歡你嗎?”
歐景逸臉上泛起幾縷白色,他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幾口水,重新說道:“七夕,看來你不知道,我只是想安慰一個有可能丈夫出軌的已婚婦女……”
歐景逸的這句話讓七夕蹭的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清澈的眼神中帶着憤怒,脣角都抿了起來,這話在七夕聽來太過刺耳,而眼前這張顛倒衆生的臉太過可惡。
“歐景逸,這一百歐元給你,算是這頓晚餐的錢。再見!”七夕將一百塊歐元拍在桌子上之後,留給歐景逸一個快速離開的背影。
身後傳來歐景逸帶着笑意的聲音,“七夕,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在歐景逸走出餐廳大門時,只見七夕上了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租車在夜晚的巴黎市區穿行,七夕靠着車窗,偶有透窗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沉默着,有些迷茫。駕駛座上的司機不知是第幾次問她,“可愛的姑娘,你還沒有告訴你要去哪裡?”
七夕擡頭看了他一眼,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現在不想回秦世修的別墅,要是在那裡碰到了他跟南菱怎麼辦?她也不想回劇組下榻的酒店……
就在這時七夕發現了一處燈光特別耀眼的地方,門口pub的字眼提醒七夕這可能是個夜店,或許她可以去那裡坐一會兒。
七夕付了車前向着燈光處走去。震撼的電子樂,妖嬈的燈光,還有在舞池裡扭腰擺臀的都市夜歸人,七夕掃了一眼,這巴黎的夜場跟國內的夜店也差不多。
她甩甩耳旁的頭髮,向着舞池的中心走去。就在離七夕不遠的地方,一個身影跟着她走了進來
,歐景逸跟着七夕進夜店的,沒過多久他找了個空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啤酒,目光卻看向舞池那邊的身影。
他沒想到七夕這麼會跳舞,她在熱鬧的舞池裡那麼引人側目……髮絲輕揚,舞姿妖嬈,一雙修長的腿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顯得魅惑叢生,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一記,他拿起啤酒杯喝了幾口,潤潤有些乾燥的舌。
七夕跳舞跳累了,便去吧檯點東西喝,“請給我一杯橙汁。”
等的時候,七夕坐在吧椅上,兩條長腿不停的晃來晃去,不遠處的歐景逸看着這一幕,不由的又口乾舌燥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茫然失神的樣子有多麼的吸引人,至少吸引了他,他心裡貌似有個聲音在咆哮,可惡的宋七夕,那兩條小心退不要再晃了!
“小姐,你點的東西。”吧檯的服務生推給七夕一杯“橙汁”,口乾舌燥的關係七夕拿起“橙汁”就喝了起來,一口灌下才發現這個“橙汁”味兒有點不對勁,竟然有酒精的味道。
或許,巴黎的橙汁跟國內的橙汁就是有點不一樣的吧,七夕天真的想。
她重新回到舞池跳舞,時明時暗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眼眶微微溼潤,她想起自己跟秦世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是在臺上跳舞,他是舞臺下面的看客。
七夕是知道自己很會跳舞的,身旁不時投來的目光稍稍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只是這虛榮心之後是更大的落寞。
秦世修將南菱抱在懷裡,目光那麼憐惜跟不忍……她心心念唸的秦世修抱着南菱……
吧檯這一邊,剛剛爲七夕準備橙汁的服務生四處張望着,那位東方面孔的女人要的橙汁還要不要了,剛剛七夕喝下了那杯類似橙汁的東西是一種很烈的調酒,是別的客人點的,被七夕喝了。
歐景逸只是回覆一條短信的時間,等他再擡頭的時候發現七夕被兩個人高馬大的外國男人給纏住了,看來這個時候需要他出馬了,歐景逸勾着嘴角站了起來,向着舞池走去。
歐景逸很快就將那兩位想打七夕主意的外國人士給勸退了,此刻七夕被高濃度的酒精燒的差不多了,意識有些渙散,看到近在咫尺的“秦世修”,她張開雙臂抱了過去。
“秦世修,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七夕腦袋埋在歐景逸懷裡,雙臂勾的他腰肢緊緊的,“你剛剛看到我跳舞了沒,你說我跳的好不好看?”
七夕軟糯撒嬌的聲音落在歐景逸耳中,他平靜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的手也勾住了七夕的小腰,他說:“七夕你跳的很美。”
“那秦世修你說,到底是我好,還是南菱好?”七夕眼神迷離的看着“秦世修”,薄荷氣的脣風夾雜着幾分酒精落到歐景逸臉頰,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緊繃起來,他撫摸着七夕的小臉,輕聲着:“當然是你好。”
七夕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她開心的擁住了“秦世修”的脖子,在他脣上淺啄了一下,嘻嘻的說道:“秦世修,就你這句話最動聽了,剛剛你抱着南菱的事情我原諒你了。”
這一個
淺淺的吻吶就像在歐景逸心中投下了一顆原子彈,身體在叫囂,血液快速的流淌起來,心中有個聲音快要衝出嗓子口,他一定要好好懲罰這個叫宋七夕的女人,竟然把他當做另一個男人,必須要好好懲罰她,今晚!
歐景逸將七夕打橫抱了起來,“我帶你回家。”
……
這酒真烈啊!
腦袋裡像是快炸了一般,好痛,以及太陽穴突突的跳着。
七夕在一片陽光燦爛中醒來,頭痛欲裂,身體痠痛,耳旁還有淅瀝瀝的水聲。
等七夕完全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被子之下的身體未着寸縷,浴室裡傳來水流聲,這水流聲讓七夕很不安。
她昨晚明明看到秦世修了,莫非在浴室裡正在洗澡的人是他?
“秦世修,是你嗎?”七夕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浴室裡的人好像沒有聽到,回答她的只是水流的聲音。
身體好痛,七夕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的細節,她記得秦世修吻她的脣,她回吻着他。
昨晚那些翻覆的畫面在七夕腦海裡一閃而逝,她可以確定昨晚的自己跟秦世修度過了一晚。
這時,浴室裡的水流聲停止了,而後便是推拉門的聲音。
七夕一瞬不瞬的看着浴室的門口,當她看到從浴室裡走出來的身影時,整個人就像是被一道雷電擊中,久久的無法動彈。
“七夕,早啊。”歐景逸擦着溼頭髮,笑着跟七夕打招呼。
“歐景逸怎麼是你!誰讓你進來的,滾……”七夕隨手抓起一個枕頭就朝着浴室門口的男人招呼而去,歐景逸穩穩的接住了七夕丟過去的枕頭,“七夕你也太過分了,就這麼對待跟你度過一晚的男人?”
歐景逸走到牀邊,替七夕整理有些凌亂的劉海,指尖的力道溫柔而溫暖,“七夕,昨晚的事情我會負責到底,我會幫你準備離婚協議書。”
這下七夕徹底抓狂了,她拍開歐景逸的手,憤怒的看着他,“誰要你負責啊,還有我也不要什麼離婚協議書!我是不會跟秦世修離婚的。”
“那麼……如果秦總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話,他會跟你離婚的。”歐景逸淡然說話的樣子讓七夕真想撕爛他的臉,“你先跟他離婚的話,你還能採取主動性。”
七夕一巴掌招呼上歐景逸的臉頰,“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會跟秦世修離婚,你聽不懂人話啊。”
在七夕的第二個巴掌落下來時,歐景逸攥住了她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七夕,還從來沒有女人打過我,你是第一個,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打女人的。這一巴掌我收下了,我等你離婚。”
七夕將手從歐景逸掌心抽離,“歐景逸,你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這是七夕對歐景逸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想用最惡毒的語言來罵他的,可是她忽然發現自己一點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欲哭無淚,昨晚她明明看到了秦世修,怎麼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