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萱顫抖了一下,緊接就軟軟的倒在約瑟夫懷裡。
約瑟夫嚇得尖叫:“小萱!醫生!醫生快來了……”
陳文香提着保溫桶,剛剛推開病房的門,就聽到約瑟夫在尖叫,她手一抖,保溫桶掉到地上。她轉身往護士臺跑去:“醫生,救命啊!”
白萱就被送進急救室。陳文香有氣無力的坐在急救室的地上,心慌到極點兒。
約瑟夫不安的走來走去。
不久,主治醫生出來了:“病人的家屬,病人的情況很不好,需要儘快做腎移植手術。”
“那,有合適的腎了嗎?”陳文香爬起來,抓着醫生的手,渴望的問。
“沒有。”主治醫生遺憾的搖搖頭,“還是儘量從你們的親屬裡找找,看有沒有匹配的,願意捐贈的。”
陳文香面如土色。她和白爲峰的都不合適,白、陳兩邊的家族裡,願意救白萱的了都來做過檢測了,沒有合適的。
“醫生,如果沒有……她……”
“請最壞的心理準備。”
陳文香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還有兩個人沒參加檢測:古映月和白筱。她們是她最後的希望。
當然,最好是那個古映月合適。
陳文香雖然難過,心裡卻靈活的算計着。這是她現在最佳的希望!
“阿姨。”約瑟夫扶着陳文香,難過的流眼淚,“對不起,我救不了她。”
“不關你的事。你已經很好了。”陳文香啞聲回答。
“阿姨,我想娶白萱。”約瑟夫說。
陳文香呆住了。
“趁現在還有機會,我怕以後沒機會了……”約瑟夫擡手捂着臉,壓抑的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是愛慘白萱了吧!當初,要是齊子華也這樣愛白萱就好了。沒有家暴,沒有流產,每天都很開心,也許就不會生病了。
陳文香也嗚嗚的哭起來。等白爲峰趕到的時候,白萱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院方還是那句話:儘管做移植手術。
看着病牀上蒼白瘦弱的女兒,白爲峰也心疼啊!他想了想,給白筱打電話:“筱筱,你回來了嗎?”
“快到淞城了。”白筱答。
“你到了就直接來醫院吧!”白爲峰說。
白筱心絃一緊:“小萱怎麼了?”
“情況不太好,你來看看她,她想你了。”白爲峰說。
“好。”
窗外冷風冷雨,白筱輕輕咬脣,夜瑝直接伸手強制她鬆開:“別咬,會疼的。”
“夜瑝,白萱生病了,需要換腎。”白筱擡眸,難過的看着夜瑝,“我害怕。”
夜瑝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下山洞的那幾天,我已經和院方打過招呼了,但情況還是不好。我有點兒慌……”
夜瑝把白筱攬進懷裡:“我們這就去看看。”
此時,車子已經出了收費站,夜瑝吩咐直接去醫院。後面車上的古映月聽說要立刻去醫院,高興極了:“終於要去檢驗了,我可能找到親人了……”
她坐直身子,用沒受傷的右手整理儀容,問負責看守她的傅雪:“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傅雪冷眼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