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白筱大吃一驚,鉛筆掉到地上:“怎麼回事?”
“不知道,只說在家摔了一跤。”陳文香哭着說。
“在哪裡個醫院?”
陳文香報上醫院、病房號。白筱趕緊過去。
不管怎樣,白萱都是她的妹妹。昨天她們才見過,一切都好,白萱爲了孩子連走路都小心翼翼,怎麼今天忽然就摔流產了?
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
醫院,白萱躺在病牀上,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齊母守在她身邊,低聲安慰着:“小萱,你也不別難過了。這孩子和我們沒緣份,你和子華還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
“等下親家母和親家公就來了,你記得別說漏嘴。”
白萱不說話,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她不是摔跤,是被齊子華從樓梯上踢下來的!
直到現在,她還感覺像在做夢。
她最愛的子華,怎麼捨得踢她和孩子?
“好了,流產等於小月,月子裡不能哭,以後眼睛會疼的。”齊母安慰着,抽紙巾幫白萱擦眼淚,像慈母一般。
白萱依舊不語,用沉默來對峙。
齊母勸了一會兒,也沒耐性了,威脅道:“如果你要說,就說吧!兩家鬧矛盾了,你和子華也過不下去,離婚算了!”
離婚?
這個詞刺到了白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她輕輕的咬住脣。
齊母察顏觀色,知道她已經有所鬆動,放軟語氣繼續勸:“這次是子華的錯,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媽,子華他變了。”白萱終於開口,“子華他還在吸毒!”
“什麼?”
齊母臉色大變:“他他他不是戒了嗎?”
“又吸上了。”白萱痛苦的閉上眼睛,“就是爲了這個,我們才吵架的。”
齊母氣得跳腳:“這混小子!”
正罵着,就聽到陳文香和白爲峰在病房外說話。齊母立刻調整心情,再一次叮囑白萱:“記住,別說漏了,有什麼我們回家再說。”
陳文香推門進來,看到女兒已經手術完,急忙問:“小萱,你怎麼樣啊?”
“親家母,小萱沒事,就是孩子沒了。”齊母趕緊說。
“怎麼好好的孩子就沒了呢?”白爲峰問。
齊母嘆息一聲,看向白萱,眼帶威脅。
白萱終歸軟化,低聲說:“我從樓上摔下來了。”
“你這孩子!”陳文香氣得跺腳,“你怎麼不小心點兒啊!”
“腳滑了。”白萱說,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堵得慌。
齊母說:“親家母,親家公,你們就別給小萱添難受了。小萱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齊母態度這麼好,陳文香和白爲峰也不好再說什麼。
除了安慰自己的女兒,也做不了別的。
白筱站在病房門口,看着裡面的動靜。
齊母招呼着親家吃水果,回頭看到白筱已經到了,嚇了一跳,刀子差點兒割到手。
這一位,可是夜家的少奶奶!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