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葉秋不知道該怎麼的形容自己的新婚之夜,只是記得很紅很很熱鬧,有一種暈染在空氣的幸福滋味,雖然混合着俗氣的飯菜味,但是一如既往的美妙-和值得醉意。
也不能說那天的飯菜是俗氣的,應該說是很用心,很精緻的,就喜宴上那些飯菜,甚至可以稱的上美好,在葉秋的印象中,雖然她自己也沒有多吃幾塊,全都的被灌酒了,當然,高致也沒有逃過一劫,兩人雙宿雙醉了,原本期待已久的新婚夜,就這麼的睡過去了,等第二天早上,兩人從牀上起來,望着自己對面那咕嘰咕嘰的眼睛,也是一陣的迷惘與暈然,不知今昔是何夕來着。
有時候,我會覺得我太愛你了,勝過愛自己。但是更多時候,獨處之時,我清醒的知道,其實我還是更愛自己而已。所以,漸漸的,連生,我以去欺騙之前的那種情感,來彰顯我的愛人之心與高尚,其實說來也不過是一種卑鄙的手段而已,但是又剋制不住的做這種場面的遊戲。——————————夜午
昏頭的夜色,漸漸的在五光十色,釉色無間的城市炫目燈光之下,鋪展開了,像一片的天斬,一下的就把整個幕天席地完全的被覆蓋瞭然了。
火熱虛晃的街頭的一家小炒館,吭漆漆煙塵難去的門面,不過20平米的空間,虛虛晃晃的幽暗中,不少的熱火朝天的煙塵,充斥着幽幽暗暗明滅難辨的面孔。
“小午,還不趕緊的過來,是不是皮又癢了啊,趕緊的。”一聲嘶啞陰沉的大吼,生生的撕開了原本餐館裡,暗沉沉的夜幕,惹的一陣的眼光,齊刷刷的投射。
“看什麼看還不吃你們的。”吼聲繼續,頭也不回的繼續手中大開大斧的顛鍋動作,語氣惡狠狠的,不過也掩不住的一陣內斂。
樓上一缺漏的小隔間黑的空間,沒有一絲的燈光,頭頂的舊漆燈泡,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可憐兮兮四分五碎的躺在髒亂的地上,透過窗外的一那一束燈光隱約間,可以相見,地上那一片的匆忙狼藉,四處蔥撒着的不堪的傢俱碎片,玻璃碎片,沿着那一溜的亂碼的狼藉,在角落,還算完整的四角牀邊上一個幽深纖細的人形狀物體,微微的顫抖着,如果這會燈光再清楚一些的話就可以看到,那一縷,髒亂糾結,但卻長及腰臀的長髮,只是這會死死的糾結在一塊,隱隱的,髮絲間,還有渾黃的蛋清溼膩膩的滴答滴答。
“砰”,寂靜的有些死寂的空間裡,突然趴的一聲,那扇搖搖欲墜的咯吱一聲的無力的撞向了,斑駁的後牆角,聽到這聲音,角落裡那人形生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行了不就是被剝了件衣服。摸了下胸部啥的嘛,又沒有直接的給你開苞啥的,哭個啥勁在,死清高,跟你死鬼老媽一個德行,已經人盡可夫了,還死緊的在我面前裝清白,我呸,你們都一個德行。”
帶着點肺部雜音的吼聲,落在幽小閉塞的空間當中,又有些回聲嘹亮的效果了,震的角落裡那身影,有些微的顫抖,不過,立馬有鎮定下來了,只是,手中拳頭,卻越發的緊拽,有些發紅發紫。
門口那高大中帶着一縷狼狽身影,一看自己這麼大吼的,還沒人來回應,有些不忿,喉間的雜音,忍不住的就越加的深重了,急促的喘了幾下的氣,頓了一下,立馬的又走過來,表面夾雜着一絲廚房蛋黃的皮鞋,霍的一下,就朝角落的那個蜷曲的人影踢了過去,腳尖繃的緊實,想來是用盡了全力,不過,到最後快要接觸到那個哆哆嗦嗦的人形時,又漸漸的放緩了動作,但是還是“蹦”的一聲,將那纖細的人形,一把的踹到了四角牀的一個尖銳的角上,換的牀邊,一陣的搖晃,淡淡的血腥氣,漸漸的在這擁擠的空間裡覆蓋開來。那個人影,依舊的不發一語,除卻一開始,忍不住疼痛的那陣哼哼。
“不爭氣的,就你媽那個賤貨色!趕緊下來幹活,要不然,以後就別下來,跟你媽一樣,就死在這個屋子吧!”高大身影,突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陣的粗吼,最後狼狽的一轉身,顛亂着腳步,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角落裡那模糊的人影,漸漸的動了起來,顫顫的,先動了動那粘乎乎掛着蛋清的腦袋,漸漸的,全身的部位,都微微的顫動起來了,搖搖晃晃的,人終於的站了起來,雖然一下的,還沒多站穩,又一把的倒到了身邊的牀上,也不管頭上還在緩緩混合着頭髮一塊的殷紅血跡。
攤陳在牀上的人形,沒在顫動一下,蜷曲着身形,縮成小小的一團,就像個成蝶之前的破繭似的,維諾在一細小的空間裡面,索索的細弱的呼吸着。
映照着窗外那一捋寡淡的緊的月光,牀上的人形,攤開一臉的長烏髮絲,露出一張蒼白不過巴掌大的小臉,是好看細白的,不過,現在在這張臉上,隱約的,露着一些不搭調的青紫,尤其是眼睛,下巴那一塊,有蔓延的趨勢。可以說是一張醜醜的小臉來着,但也掩不住的那絲纖弱和美貌。
夜午起來的時候,天色還陰暗着,其實已經大白天了,但是因爲下雨,所以,還跟昨晚一個天色來着,這一空間外牆上,唯一鑲嵌着的那扇枝椏搖墜的窗戶,這會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關閉了,夜午記得,之前在那人過來掄巴自己一頓的時候,這窗戶還是開着的,不時的隨着外邊的夜風,發出吱呀難辨的聲音,圖叫人焦躁的可以。
夜午聚焦了好一會,才醒過神來,有一瞬的錯覺,人以爲這房間,自家老媽,還坐在窗臺的那一邊,丫丫的對着自己溫暖的笑着,只是不管什麼時候,那笑容總達不到眼底,只是笑的匆匆和苦澀。
夜午不喜歡那種笑容,感覺要漸欲逝去一般,夜午覺得自己相見了,自家老媽的結局,就坐在窗臺那一端,撲哧一聲的,想只斷翅的鳥似的,唯美的滑落下去,然後濺開一灘牡丹血,蠻唯美的一種死法。
有時候,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在那男人醉酒惱怒,在自己頭上肆意的敲打的時候,夜午就會忍不住想,幹嘛那時候,那女人就那麼的自私,那麼決絕,呼的一下就飛昇而下,倒是解決了她自己的痛苦,但是自己的,哼,到蔓延開來了。
但是更多的時候,夜午又會不自然的想到,女人在窗間吸一支菸,搖曳明媚間的那一點光亮,映襯着那人的臉龐是如此的寂寞,夜午有一度以爲,那寂寞和苦澀,會流水般流連蔓延到自己身上來,而自己絕對躲之不及。想到這個畫面的時候,夜午又會不自覺的覺着,那女人,死了也好,總好過在自己面前,不顧及的鋪展她自己苦痛,一了百了來着。
不過,女人死後,自己的日子就難過了,當然,之前也不怎麼好過啦。夜午是不記得,那男人是什麼時候染上了毒癮這東西,好像,在女人死之前,就有了。具體,爲什麼會從一慈悲善良的繼父,一度的轉瞬變爲一惡毒無忌的養父,夜午有些瞭解的。
無外乎,自己愛的女人不愛自己,與自己心中原本的柔情融化,金石爲開,期待差多了。
不得不說,男人是個沒啥耐心的人,人壓根就沒想到,就在他大打出手的那一天,女人已經做好了切斷之前所有的聯繫,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打算一家的移居到內陸的一個城市,好好的重新開始生活的打算。只是,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毒癮情怨齊犯的男人,一段的埋頭不埋尾的毒打,一開始女人還委婉的跟暴怒中的男人說着什麼,但是後來,是實在沒氣力說了,光蜷縮着躲避着這滿頭的毒打,已經耗費裡她所有的心神。
之後,事情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發生了,男人對夜午最後的那番相當遺言的話是怎麼說的來着:別走錯一步,尤其是在男人身上。
夜午那個時候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指自己的繼父呢,還是指那個自己有生涯當中,未曾見過一面的親父。夜午那個時候覺得,大抵兩個都是有的,只是不過,程度的多少而已。
那天女人被暴打的時候,夜午不在那邊,後來,匆匆的趕到家,剩下的映入眼簾的,也只女人滿臉的破粹臉龐,和絲絲點點,搬到牀上的血跡,像開滿了鮮花似的,不是,應該是梅花纔對。
那女人那個時候,是怎麼對自己說的,好像是笑笑,然後便寂寥了。耳邊只餘的男人母親嘰嘰喳喳,不時埋怨着女人的話語,而那男人,那會已經不在了,估計又跑去哪兒鬼混了,又或者是接受不了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到哪兒買酒消愁去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但確實最後一次發生,以後,再沒機會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今個的,明個補上——兩更,抱歉,今個家人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