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咱們坐火車,那我給孩子餵奶的時候怎麼辦?你捨得讓別人看見我……那樣子啊?”顧欣怡突然想到這問題,不由問着王朗道。
“呵呵!想什麼呢?你以爲還像我們來時一樣,坐大衆車廂啊?這次我定的是頂級包廂,雖然在我看來還是不怎麼豪華,但也只能將就了。”王朗好笑的看着顧欣怡說道,老婆居然連這種細節都想到了,他定包廂只是考慮到孩子的問題,還真沒往這方面去想。
“格格,妹妹真是考慮得面面俱到啊!”曾語憫也覺得顧欣怡若是在大衆車廂中給孩子餵奶,那場面可就有些亂了,尤其是像顧欣怡這種大美人,估計要引出不少的色狼來。
小半個時辰後。
王朗一家人上了火車,進入了包廂中,兩女皆是滿意非常。兩個孩子這時已經醒來,眼睛中異彩連連,姐弟倆出世不久,乍見這世間的人和物,似乎都在全力的吸收着這個世界的一切。
一家人坐下不久後,火車終是姍姍啓動。
“老公,要不趁現在你給孩子取個名字?”顧欣怡突然對王朗道。
王朗聞言,沉吟半晌後道:“女兒就叫王綺冰吧,小傢伙嘛……給他取個醜點的名字,王小米怎麼樣?意思就是要讓他明白永遠不要妄自尊大,只有不斷的上進,纔是王道。要知道,很多人就是因爲驕傲而毀了一生,咱們的孩子就是要從小教他懂得有容乃大的道理。”
“呀……呀呀!”王綺冰似乎知道親爹是在給自己取名字似的,竟然歡喜的跳動了起來。
弟弟王小米也有樣學樣,卻不知自己得了個很土的名字,還被親爹美其名是飽含深意。
王朗見顧欣怡對兒子的名字有所微詞,趕緊道:“你們看,連兩個小傢伙都滿意自己的名字呢?決定了,孩子們的名字就這樣。”
顧欣怡白了他一眼道:“孩子還這麼小,聽得懂纔怪。”
曾語憫在旁看的羨慕不已,心下決定要加倍的努力,儘快生一個孩子出來。
“怎麼會呢?綺冰,老爸給你起的名字你喜歡嗎?喜歡啊,好好,我的寶貝真聰明。”王朗從顧欣怡的手中抱過女兒,也不知小傢伙是不是真的聽懂了,還真歡喜得很。
夜深,火車依然還在前進着。
王朗抱着沉睡的兩個孩子閉目養神,曾語憫和顧欣怡一人一邊靠在他的肩上睡的正香。
突地,王朗睜的了眼睛,就在剛纔,他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聲響,他肯定那是安有消聲器的槍射出子彈之聲。
“欣怡,語憫,你們醒醒。”王朗打算去看看,不是他想多管閒事,而是提早搞清楚情況,有利於自己一家的安全,萬一有人在火車上搞什麼爆破之類的,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怎麼了?老公,人家睡的正香呢!”
“是啊!出了什麼事嗎?沒什麼情況啊?”
王朗把孩子交給顧欣,然後道:“剛剛我聽見了細微的槍聲,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語憫你負責警戒。”
“那好吧!老公你小心點。”
“快去快回,老公,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妹妹和孩子的。”
王朗點點頭,飛快的閃出了車廂。
此刻已是深夜,車間走道上毫無人影,感知力全開之下,王朗很快就發現了一間車廂中有異常,於是悄無聲息的閃了過去。
他鎖定的目標車廂中。
一個滿臉兇狠的中年人帶着五個手下,冷冷的看着對面的男子。那位男子不過三十上下的樣子,卻是沉穩異常,那怕是面對六人,且個個帶着槍,殺氣騰騰,也不見其有明顯的慌亂之色。
車廂中還有兩具年輕的屍體,一看就知道是和那位沉穩男子一路的。
“說吧,你怎麼會穿着這套衣服?爲何要裝扮成馬雲飛?是爲了掩護他嗎?你們共當這次派多少人來?”兇狠中年人語氣冰冷的看着沉穩男子,一連串的問題卻沒有得到即使的回答。
沉穩男子偏頭看了看一旁的兩具屍體,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悲痛。
他微微一笑,看着兇狠男子道:“宋大江,你少給老子來這套,咱們同事多年,老子還不知道你?你這是嫉妒我周讓,想要徇私枉法,殺掉我後,你就沒有了竟爭對手,是與不是?呵呵……什麼共黨,什麼掩護,老子不過是巧合穿上了這身衣服而已,你他媽的倒是會找時機下手。”
“是嗎?你到現在還想狡辯?老子暗查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早就發現你形跡可疑,只是沒找到確切的證據,才讓你逍遙瞭如此之久。這次本該是老子的任務,你爲何會出現在此?還這麼巧合的穿着與共黨馬雲飛一模一樣的衣服?有了這些疑點,你就算是說破天也洗脫不了你共黨臥底的嫌疑,不然你當咱們滿洲政府的警察是吃乾飯的?還有,你以爲陳隊長會放過你?”兇狠中年人宋大江得意的說道。
沉穩男子周讓聞言,眼球微微一縮,他知道宋大江所說不假,這次的行動破綻太多,若是自己就這樣被抓回去,那位去年才上任的陳隊長定然會把自己往死裡拷打,絕對是有死無生的結局。
“看來今次是真的栽了!可我好不容易纔打進僞滿警察署,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嗎?罷了!這次能成功掩護馬雲飛同志去河南,相信他一定能把河南的地下工作搞好的,我周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周讓明白自己難逃一死,心下更加的坦然。
“怎麼,默認了?給老子抓起來,兄弟們,咱們雖然沒有抓到共黨的傳奇特工馬雲飛,不過這傢伙在我們警察署臥底三四年之久,顯然也是一條大魚。”宋大江得意的笑道。
“是,副隊,恭喜副隊立此大功,想來回去後定當受到大大的嘉獎。”五個便衣警察先是像宋大江恭賀一番,然後擦拳磨掌的走向周讓。
嘭嘭!
兩個最先接近周讓的蝦米,直接被他一個連環腳踢飛,頓時昏死過去,正要瞬間解決掉其他三人,卻不得不停下身形。
宋大江用槍指着周讓的太陽穴,興奮的道:“姓周的,你果然大有爲題,平時裝的像個普通人,沒想到身手如此了得,暗勁初期的境界?難怪老子堂堂暗勁高手,我說怎麼每次都被你矇混過去呢,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
“呵呵!老子四年多的時間之中,在你的眼皮底下搞了那麼多的情報,你到現在才抓到老子,你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蠢豬嗎?”周讓故意刺激着宋大江,他這明顯是求死的行爲。
“哼!姓周的,你真以爲老子那麼蠢?想讓老子開槍?做夢吧你,兄弟們,給我綁起來。”宋大江能做到副隊長一職,果然全非靠運氣,腦子也並不全是泥漿做成的。
周讓在絕望中被綁了起開,不出意外的話,回去後他將被嚴刑拷打不說,絕對是慘死的下場。
“走,兄弟們,我們回去打牌,等回到咱們警察署領到獎金後,我請大家喝酒。”宋大江滿臉喜色的道,這次他不僅名正言順的除掉了老對手,更是還能立一大功,可說是收穫奇大。
就在此時。
“咔!”車廂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所有人都不禁愕然。
“你是何人,爲何來此?”宋大江最先反應過來,拔槍指着少年喝問。
少年聞言也很驚詫的一呆,他疑惑且微怒的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來我的車廂,咦!怎麼會有血腥味?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這時大家才發現少年竟然是一個睜眼瞎,他的眼珠子像是被釘住了似的,一眨也不會眨。
“媽的,原來是個瞎子走錯了車廂,老子還以爲又要一波三折呢!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也一同抓起來吧,說不定還真是周讓的同夥能,這共黨什麼奇人都有啊!。”宋大江收起了警用盒子炮,兩個手下快速的解開皮帶,在少年拼命掙扎之中把他綁了起來。
“宋大江,這少年不過是個殘疾人,你放了他,你這是滅絕人性,亂殺無辜。”周讓血紅着眼睛,大聲的看着宋大江喝道。
“哈哈!周讓啊,你他媽少在老子面前擺出你們共黨的那套,亂殺無辜?這個年代無辜的多了去了,再說老子和兄弟們殺的無辜之人還少嗎?”宋大江臉上出現了兇殘的神色,竟然毫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的惡行。
正當此時。
“看來不用再試探了,你們果然該死。”少年看着宋大江道。
“你……咦!你不瞎?也不是走錯車廂?你是誰?說,不然老子爆了你的腦袋。試探?你他媽的試探什麼,老子用得着你來試探?”宋大江的槍又指上了少年的腦袋,拔槍的速度超過了他暗勁初期的身手。
突地,“刷!”
嘭嘭嘭!
短暫的寂靜後。
周讓滿臉的驚愕,宋大江駭然變色,不自禁的向後退去。只見除了他們兩人和少年外,其他之前站着的人都已倒了下去,而且是已經身死。
演繹這一切的,居然就是剛纔還被綁着的少年,可他是如何做到的?爲何綁着他的皮帶會失效?掉在一邊的皮帶明明沒完好無損,但這少年究竟是怎麼脫困的呢?
“難道是……縮骨功?”宋大江瞬息之間就在腦海中千絲萬縷的想了很多,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後,眼求不由大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