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小雨什麼時候上北京?”
“後天吧,馬上就要開學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喬香寒點點頭,“這一次回來,說實話,我也是很匆忙,甚至都沒有做好準備,只是憑着自己的一時熱血,感覺自己該回來,也是時候回來一次了,不管我喬香寒在國外生活的如何,我始終還是會牽掛這個地方,畢竟我這麼多年最最美好的記憶都停留在這裡,揮之不去。”
“姑姑,有時間就對回來幾次,你一個人在國外,說實話,我想的都難受,我馬小天這個人很可以說沒什麼出息,但我感覺吧,錢當然很重要,可更加重要的還是一輩子的朋友跟親人,你說呢?”
喬香寒望着馬小天,“你說的很對,可有時候人的選擇真的很奇怪!”
說完,喬香寒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上午我爸爸叫人去辦的,從澳大利亞回來,也沒什麼禮物送給我們小喬村的狀元郎,你幫我交給小雨,裡面有一些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密碼事六個八。”
“姑姑……”
馬小天伸不出手。
“拿着!”喬香寒堅持着,“小天,姑姑以前不知道有你們兩個這樣棒的孩子,真的,一點都沒有想到,如果我說我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瞭解了你這半年來所作的一切,你相信嗎?”
馬小天認真的點着頭,“我相信。”
喬香寒笑了,“傻小子,你相信什麼?你真以爲姑姑是神仙啊?”
“姑姑,你還別說,你這一笑,就跟那電視電影裡面的神仙姐姐一樣!”
“臭小子,看不出來還喜歡調侃人啊!”喬香寒很高興,使勁的將卡塞到馬小天的手中,“拿着,姑姑雖然不瞭解不清楚你所作的每一件事情,但是我聽我爸說了你不少的事,小天,一個男人沒做出成績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顆敢擔當的心,小雨的事情我聽說了,你能一肩扛下這麼多的事情,那就讓姑姑很刮目相看,可你也要明白,你還有一個爺爺,小雨還有一個奶奶,這些人都要生活,還有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去找個女朋友讓二伯放心了,所以,一切都需要錢,我給這張卡給小雨,就是想減輕一點你的負擔,別謝絕姑姑的小心意,真的,要不姑姑回到澳大利亞也會不安心的。”
“謝謝姑姑!”
馬小天將卡放進自己的口袋,感覺很沉很沉,自從見到喬香寒,也就半天的功夫,可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那樣的溫暖,讓馬小天突然有了一種被寵着的感覺,馬海峰老爺子對自己也是十分的照顧,從小到大向來如此,可從小沒有母親的那種關懷,馬小天總是感覺到缺少了一點什麼,這一刻,他充分的感覺到了。
“姑姑,我媽要是活着,我想也跟你一樣這樣對我好吧?”
喬香寒笑着向前走去,沒有說話。
在華海市最多隻能待一個星期,這是喬香寒的行程,等到自己回去的那一天,相信馬小天還沒有從北京回來,所以,對於喬香寒來說,這一次跟馬小天的分別,就表示以後相見的那一天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喬香寒突然感覺很傷感,這個地方,她很久沒有回來了,一旦腳上踏着這片故鄉的土地,她就好像不願意離開,親人,親情,是多麼奇妙的一種東西啊。
馬海峰是喝的一塌糊塗在下午的時候才離開的,本來想留着馬小天跟馬海峰在穿雲閣住,可馬小天明天一早還要忙着小雨開學的事情,所以,喬山河跟喬香寒都沒有勉強,臨走的時候,喬香寒將自己的號碼留給了馬小天,一再囑咐路上小心,見到馬小天的奧迪緩緩的開出了穿雲水庫之後,眼睛又不由的溼潤了。
“香寒,這個小子怎麼樣?”
喬山河雖然喝了不少酒,可醒酒茶一過,頭腦還是清醒了不少。
“我很滿意啊,不溫不火,大大方方,最重要有一顆敢擔當的心,是個爺們!你說呢,爸?”
喬山河摟着女兒的肩膀,“爸的眼光跟你一樣,我早就說過,這個小子啊,以後肯定是個人才,我這輩子現在也夠了,所以什麼都不想,只求義豪跟小天還有你都能夠平平安安,當然了,如果義豪能跟小天兩個人一起合作,做出一番事業的話,我相信二哥也會很高興的。”
“讓義豪跟小天在一起?”
“怎麼?不好嗎?我跟你二伯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小天跟義豪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叔侄關係,我是很期待啊!”
喬香寒點點頭,心裡卻是不由的一顫,馬小天跟喬義豪?他兩個人真合適成爲合作者嗎?
不知道爲什麼,在自己的親弟弟喬義豪跟這個侄子馬小天之間,喬香寒擔心的卻始終是後者?難不成自己真的還有着很多馬嘯雲的成分在裡面?或者說百分百的就是自己想多了?
喬義豪今天一天的心情都是很不爽很不爽,真以爲他有事啊,放在以前,這麼多年沒見的姐姐回來,喬義豪說什麼也是會抽出時間相陪的,他實在是感覺到喬山河跟喬香寒的小題大做,昨天晚上自己特意留在穿雲閣,而且提前睡覺,爲的就是讓自己的父親跟姐姐能夠好好的說說話,聊聊天,可沒有想到折騰了一晚上,這兩人早上一醒來就告訴自己要將馬海峰跟馬小天請來做客,喬義豪很不理解,喬香寒的到來,本該自己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自己呢,再陪着姐姐好好的在華海市玩一玩,畢竟這麼多年了,喬香寒也是很想看到家鄉的一切的,可是一提到馬海峰跟馬小天的名字,危機感跟憤怒感就再一次的襲上了喬義豪的心頭,憑什麼請他們?難不成在喬山的心中真將這個穿雲閣的一半算作了他爺倆的?還是在喬山河的心中,早將馬小天當成了自己人?喬義豪不是傻子,這越來越多的事情都充分的顯示,自己已經逐漸的跟馬小天走在對立面上了,十多二十年,馬海峰不出現,等到馬小天長大了,成人了,他就出現了,或許爲的就是討回當年屬於自己的一切,可在喬義豪看來,喬家的一切永遠屬於喬家,姓馬的一絲一毫也別想拿去。
喬義豪光着上身,穿着一條運動短褲,手上綁着拳擊手套,拼命的在擂臺上發泄着自己的一切,找來的幾個對手呢,都是自己的手下,在一旁提放着,不敢將喬大少給打倒,同時呢,又儘量的做出一番能力不敵的姿態。
“孃的,都給老子放水是不是?啊?是不是?”
喬義豪大吼着,額頭青筋爆出。
臺上的三四個小子誰都不敢動。
“豪哥……”
“豪哥……休息一下吧?”
喬義豪一瞪眼,“滾,都給我滾下去,裴慶,你,上來跟我打!”
喬義豪看着坐在臺下低着頭的裴慶,大聲的吼叫着。
裴慶一聽,倒也乾脆,上身的劣質襯衫一脫,拽着兩個拳擊手套一下就翻身了上去。
“你小子,叫你上來還真上來了,不錯,不錯啊。”
“豪哥,真打還是假打?”
裴慶脫衣服乾脆,說話也乾脆,相信喬義豪說出真打了之後肯定會更加的乾脆。
喬義豪有了一絲的猶豫,突然一聲大叫,“打,當然是真打!”
說着話,猛的衝向了裴慶,一拳頭揮了過去,裴慶一個側身躲過,右拳猛的橫擺了過來,只聽見啪的一聲,喬義豪沒有一絲還手之力的倒在了擂臺上。
“豪哥……”
剛剛的幾個小子趕緊衝了上去,將喬義豪拉了起來,喬義豪使勁搖晃着腦袋,雙眼翻白的看着裴慶,身旁的幾個小子飛快的給裴慶打着眼色,這個擂臺就是喬義豪用來發泄的,從建立之初到現在,喬義豪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丟臉的躺在上面,此時的裴慶下場會是什麼,誰都很擔憂。
足足過了一分鐘,喬義豪才緩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裴慶,“你還真打啊!”
裴慶不做聲。
“你小子,跟我說,剛纔讓了我多少?”
裴慶很平靜,張口就答,“只用了三成力,豪哥,還來嗎?”
喬義豪猛的一把站了起來,卻是一陣頭暈,死死的拽住了旁邊的彈力繩才勉強站住了腳步,“來,當然來,不過,別跟我打,我打不過你小子,你跟他們打,孃的,裴慶你說,你要打多少個?”
裴慶又不做聲,他明白,現在的喬義豪那是看誰都不順眼。
“不說話,不說話就全上!”
喬義豪踉蹌的滾下臺,看着一羣傢伙十分害怕卻還是硬着頭皮的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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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分鐘,這幫傢伙一個個的躺在了地上,喬義豪點燃了一根菸,望着擂臺上的裴慶,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他擔心,卻又安心,有裴慶在,馬小天,他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