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就是天晴,此時此刻卻還能見到彩虹,對於許可韻來說,寧遠的事情給了他太多的驚喜,而現在就連一直沉睡的孫毅也醒過來了,許可韻此時的心情真可謂是歡喜中帶着興奮,帶着無窮無盡的笑與淚。
馬小天站在一旁,看着曾小薇撲在孫毅的胸膛上,不斷的哭泣着,隨即而來的醫生快速的檢查了孫毅的身體,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答案,孫毅的身體很健康,至於爲什麼突然醒來,這一點誰都無法解釋,想想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醫學界上更是有着無窮無盡的奇蹟,真能夠一一的解釋,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許可韻很快的給陳光明打去了電話,電話當中的老局長十分的意外,掛斷電話之後百分百是飛快的衝出辦公室直奔醫院而來。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不如意的事情接踵而來,一件接着一件,丁海峰的逃亡,孫毅的受傷,給陳光明造成了太多的壓力,當然了,對於馬小天來說,也沒有一天不在提心吊膽着,可現在,丁海峰解決了,孫毅呢,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皆大歡喜,悲傷的時候讓人傷上加傷,高興的時候讓人喜上加喜,有哭又有笑,人一輩子也就是在這種感情的不斷變化中度過的。
馬小天沒有一直待在孫毅的房間,剛剛醒過來的孫毅還要接受一大堆的檢查,以此來確認身體狀況的完好,這一點當然十分的重要,再則說了,人家兩夫妻剛剛見面,此時肯定有着一肚子的悄悄話相思話等着述說,現在的打擾那可是罪孽深重的。
馬小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寧遠斜躺在牀上,周素周雅黃暴力等人都沒有離開,一羣人說說笑笑,只有馬小天一個人在想着事情,許可韻的話說的很明白,或許是出於不忍心,老局長這一次打算是睜一隻閉一隻眼了,當然了,這其中的具體過程卻要讓馬小天跟許可韻來填空,在墓園中的當事人一共有六個,三個已經死了,剩下的三個除了寧遠之外就是馬小天跟許可韻,兩個人來述說也是無可厚非。
讓寧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移駕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呢,寧遠只是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現,這看上去好像是天衣無縫,其實卻真的是漏洞百出,首先,寧遠的殺人手法,這可是很讓人觸目驚心的事情,也正如寧遠以前回憶過的那樣,蕭成說了,罪該萬死罪大惡極的人才能使用這種手法,很明顯,丁海峰三人那百分百的是屬於那種死有餘辜的類型了,再一個方面就是墓園中所發生一切的銜接問題,如果處理的不好,完善的不到位,一旦讓人瞧出了破綻,也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馬小天不斷的將上午的事情回憶,勾畫出了一個自己爲主角的事件。
上午時分,自己帶着蘇黎黎跟葉紫霞一起去墓園祭拜一個朋友,這個地方要注意一個問題,那就是絕對不能提及沐慶豐的名字,要不然無形當中又會將沐家牽扯進來了,這樣一來,蘇黎黎的身份葉紫霞的身份將再一次成爲了華海市狗仔隊的話題,這可是十分的不好,現不說葉紫霞跟蘇黎黎的麻煩,就是老妖怪席紅蓮恐怕都不會對自己有好臉色看,而寧遠呢,卻是後面纔來到,爲的就是給馬小天送一些拜祭用的物品,就是這個時候丁海峰出現,挾持了所有人,三人一共三把槍,兩把手槍,一把狙擊槍,在手誤寸鐵的情況下,丁海峰將五人全部困死在墓園的深處,丁海峰的行蹤一直都是東城分局密切追查的一個傢伙,在得知了丁海峰的行蹤之後,北城分局的警察先行趕到,接着東城分局的警察也將墓園全部的圍了起來,小女警許可韻挺身而出,用自己換取了另外兩個女主角,而丁海峰呢,也相信有警察在手上,對他的挾持行動更加的有效,當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定局,丁海峰再次的狂妄了起來,提出要跟馬小天好好打一場,讓他的大哥丁海洋好好的看看,自己是怎樣爲他報仇的,就這樣,馬小天找到了機會,在跟丁海峰對打的過程當中,突然出手殺了那個手拿槍械的男子,接着許可韻跟寧遠撞掉了狙擊手的狙擊槍,後面發生的事情就是將寧遠殺了丁海峰殺了黑豹的事情全部換成了馬小天。
馬小天在腦海中這樣思索了一番之後,前後感覺了一下,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當然了,要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揣摩跟思考,追根究底,恐怕就跟人無完人一樣,文字也無最完美的文字,故事呢,也沒有更嚴謹的故事了,再說了,即使有些漏洞有些說不過去,也可以用當時情況太緊急,自己太過緊張而忽視來搪塞了。
見馬小天跟寧遠都沒有什麼大礙,周雅等人都離開了,而葉紫霞跟蘇黎黎卻被安排在了另外一個房間,畢竟受過一些驚嚇,醫生給她們開了一些凝神靜氣的藥,順便讓他們在醫院好好的休息一晚,觀察一下,夜深人靜,總算一切都安靜下來了,馬小天跟寧遠躺在黑暗的病房裡,情不自禁的抽起了香菸,這是醫生嚴厲禁止的,憋了一個晚上,終於在這個漆黑的半夜,兩人如嘗所願了。
“寧遠哥,事情解決了!”馬小天舒坦的抽了一口煙,彷彿將一天當中的疲勞全部都給驅散了。
而寧遠呢,彷彿對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是很關心,漆黑中也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只能看見菸頭紅光一閃,接着呢,就透過窗戶外面的亮光看到一團的青煙。
“解決不解決都沒有關係,小天,如果說我寧遠要去償命,我也認了,也幫蕭成哥報仇,也將對你的威脅剷除,以後的小雨呢,也有你的照顧,我相信我就不會有遺憾。”
馬小天聽了之後,心中一酸,“不爲自己考慮?”
“我?本身就是一個孤兒,能有什麼想法?無所謂了。”
馬小天將後背的枕頭往牀上挪了挪,“寧遠哥,還有我們這羣朋友呢,還有你的大草原,你可別忘記,你還答應過我一起去草原陪我騎馬,你要出了事,誰陪我去?”
寧遠笑了一笑,“如果真去不了,只能說明你小子沒有這個福氣了,只不過沒有我你也一樣能去,在那個美麗的大草原,有我那個兄弟一天,只要說出我的名字,他就會陪着你,跟我在你的身邊一樣,不也可以嗎?”
“那不一樣,肯定不一樣!”
馬小天抽了一口煙,強調的說道。
寧遠呢,還真是對自己的事情漠不關心,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抽了半天煙,換上了一根之後,寧遠突然轉過頭,說了一句,“我的事倒是小事,小天,我正想問你呢,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我能有什麼事?”馬小天一下子感覺到了莫名其妙。
寧遠晃動了脖子,“你小子還真是傻到可以,經歷了這麼多,你難道還不明白你身邊的問題嗎?兩個女孩,都對你好,每一個都很不錯,你決定要誰?你可別忘記,在我們中國,可是隻能選擇一個廝守終生的。”
馬小天抽菸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隨即還是放在了嘴上,叼着。
許可韻,葉紫霞,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仔細一想,馬小天還真是感覺有那麼一絲的感覺,雖然他一直都不承認跟許可韻的關心,可這幾次許可韻的態度還真是讓他有點琢磨不透,尤其是今天下午孫毅清醒前的那一次,四目相對,馬小天真心有些慌了,看着一臉通紅的許可韻,你要說這小姑娘一絲都沒有動心,誰信啊?
“怎麼樣?感覺到棘手了?”寧遠平靜的說了一句。
不說還說,一說馬小天真感覺到煩躁萬分了,他不由猛的坐了起來,“寧遠哥,你認爲小許警官對我有意思?”很無聊的一個問題,其實馬小天自己好像都是在明知故問。
寧遠笑了一笑,“別問我,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嗎?”
馬小天抓了抓頭髮,搖着腦袋,看來,感情這種東西纔是最讓人煩悶的,也是最難解決的,而且一旦發出了感情的信號,完全就是不受控制,馬小天躺在病牀上,也在不斷的追問自己,到底要做出一個怎樣的選擇,以前,他的確對葉紫霞砰然心動過,那種感覺不會錯,可現在呢,迎向許可韻的目光,馬小天也感覺到了心跳加快,難不成自己天生就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花心種子?
馬小天又抽了好幾根的煙,這才緩緩的睡去。
早上,馬小天跟寧遠是被護士罵着起牀的,看着一地的菸頭,護士小姑娘頓時橫眉冷對了,兩個傢伙倒是不敢聲張,乖乖的配合着護士的檢查,臨走的時候,年輕的小護士拋下了一句話:別以爲自己健壯如牛,再強壯的牛真要硬着脾氣來,終有一天也會倒地不起的。
寧遠跟馬小天對視了一眼,竟然無恥的笑了。
許可韻是早上九點來到的醫院,來這裡有兩個目的,看望孫毅,另外一個就是昨天提到的筆錄問題了,這其中呢,蘇黎黎跟葉紫霞的倒是無關緊要,她們只需要按照當時的記憶回憶就好,而寧遠呢,卻要跟馬小天調換一個身份,馬小天將自己的所想跟許可韻講了一遍,寧遠在一旁聽着,也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許可韻用紙跟筆記錄下來,隨即說道:“我昨天晚上也想了一個晚上,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是傷口的問題,這一點馬小天我希望你注意一下,丁海峰掏出匕首,你呢,也在慌亂中於地上撿到了一根鋼釘,至於爲什麼每一次都能準確的捅到要害,這一點可以說成是巧合,雖然能信度不高,可在那樣人命關天緊急萬分的情況下,這一點,也是必然的。”
馬小天點了點頭。
許可韻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感覺一切都應該沒有問題了,這才起身而去,而通過她,馬小天也得知,孫毅已經完全能夠自由說話了,相信這樣的好狀態一直髮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孫毅就能從新的回到自己喜歡的那個崗位上,繼續的爲人民服務。
望着許可韻遠去的背影,馬小天還是不由的想到了昨天晚上寧遠跟自己提過的問題,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梳理一番了,這種事情好像還真他孃的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