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支吾着,但到底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對着我悵然說道:“其實,早在清風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真相。那天晚上,二叔把刀插進那個人的胸口的時候,我跟喬燃一塊躲在後頭看到了。”
喬燃的父母早逝,他爲何能在偌大的喬家迅速崛起,除卻他自身的努力之外,我想,喬二叔在無形之中也給了喬燃很多額外的助力。
喬二叔不惜一切代價站在喬燃的身邊,爲的就是能跟三爺抗衡,爲了他死去的孫子討回一個公道。他的兒子和兒媳跟喬燃的父母死在同一場埋伏之中,對於他而言,在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所以,在看到劉清風以這樣的方式被折磨致死之後,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這些年來,他礙着喬老太爺無法對三爺動手,但在喬老太爺過世後,他扶持喬燃上位,並設計一塊想置三爺於死地。
那胸口的一刀,並不能抹殺他心裡的痛苦。
正因如此,所以我在找到證據後,我出面對喬二叔說三爺的死是因爲喬燃,他這纔會無動於衷嗎?他雖然表面上應付了我,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做出任何一點想要爲三爺報仇的事來。
凡事有因纔有果,我也萬萬沒有想到,在喬家這樣一個光鮮亮麗的家族之中,竟然還會隱藏着這麼黑暗而齷齪的秘密。
這麼多年過去了,三爺的心上一直壓着這件事。他早在之前就見到了他的父親,對於父親的死而復生,他作爲兒子自然是高興的,卻萬萬沒想到,他還是屢教不改。
那個清秀的小男孩想必是趙叔從外頭給他爸尋訪來的小寵物,若非今天三爺跟着我一塊提前回來,關於這件事,也不知道還要隱瞞多久。
在這件事發生後,三爺跟他父親之間再無任何交流。喬爺雖然試圖想要來找三爺,但每次三爺都避而不談。
這種事發生後,我們自然沒什麼心情再去度蜜月,乾脆打算提前回北京。就在三爺跟我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喬爺站在門口,對着三爺問道:“除了那天那個工廠之外,還有很多生意,這以後都是要交給你們的。難道,你們就這麼走了嗎?”
三爺沒好氣地嗆了一聲:“等你死了,我自然會接手!”
“你!”喬爺氣得伸手指着三爺的鼻子,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小狼崽子,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從海里撈上來,你他媽早被喬燃給弄死了。我當時設計你假死就是爲了來東北接手這些生意,不然你遲早會在喬燃手底下歇菜,可現在,你他媽這是什麼態度?!再怎麼說,老子都是你爸!”
“我沒有你這樣的爸!”三爺暴跳如雷地說道,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喬爺一字一句說道,“是,你說的沒錯,當初是一場局,設計讓我跳海假死,好避過喬燃來東北東山再起。人在做,天在看,我以前不信,現在算是信了!當時鐵牛插我的那一刀,就是用來還劉清風的!二叔沒殺了你,所以,那把刀現在落到我身上了!”
一場局,原來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局而已。
他們兩個人吵到瘋了,吵到根本就沒理會我。
而事實上,現在我已經跟三爺結婚了,不管他做什麼,我無疑都跟他綁在了同一條船上,根本不可能再中途退出。
三爺或許沒想着程氏那條跟國外對接的運輸線,但喬爺自然想着,他甚至還想着程氏的股權,想要憑藉着這一切縱橫北京和鹽城,在北邊稱王稱霸。
他蟄伏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到了猛虎出山的時候。
三爺跟他的父親鬧得不歡而散,帶着我提前回了北京。回到北京後,差不多也要開始上班了。
我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孟岐還一臉驚訝地看着我,對着我問道:“你不是要去度蜜月嗎?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
“蜜月可沒工作來的讓我振奮,我愛工作,歐耶!”我對着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比了比心,順便對着孟岐說道,“對了,外貿那邊運輸線那些文件是不是都在你那邊啊?拿過來給我看看唄。”
“之前可沒看出來你對這條運輸線感興趣,怎麼、一回來就奪權啊?”孟岐故意跟我開着玩笑,但很快還是折回他的辦公室找出了相關的文件資料,並將之遞給我,“資料都在這兒了,拿去看吧。”
“這麼大方,不怕我真奪權啊?”
“奪權也沒辦法,誰讓你是公司的大股東呢。”孟岐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
在跟他說笑了幾句後,我們各自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新年過後剛上班,前些天自然少不了每天開會,不管是制定年度計劃亦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