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邪和小七差點因此聲滾下屋頂,驚愕之中,兩人看到抽瘋的某人立在竹林下跳着奇怪的舞,手中甩着一根粗麻繩,打雞血似地嘴裡念念有怪歌:“Whatdoesthefoxsay?靠靠靠靠靠……半夜學着狐狸叫,擾人清夢惹人惱,Whatdoesthefoxsay?抽抽抽抽抽抽……給他來點小教訓,筍子爆炒坐蹲散辣椒!”
伏在竹上私下口誅她的三人嚇尿了,其中一人定力不強,直接從竹子上摔下來,沒等他反應,林書玖一個旋身轉體,高度跳躍一米五,雙腳收起,以雙膝着地,狠狠地跪向黑影身體,嘴角里唱着一句:“泰山壓頂斷你腰!”
“呃!”黑影發出一聲悶哼,血量瞬間去了大半,有氣無力地瞪着林書玖。
好殘忍!
這個女人好彪悍!
王妃?……
一時間,所有人看她的目光詭異了,驚悚中帶着其他直觀感想。
“撤!”叫蒼狼的素質不錯,很快回過神,抽着眼睛指揮兩人撤退!
“倒倒倒倒倒……老孃當前休想跑,套馬之技甩甩圈,瞄瞄瞄瞄……瞄準擰腰甩繩頭上套,包你吊死跑不掉。”林書玖眸中一沉,隨着歌聲改變,纖腰一擰,瞄準備最近一人拋出套馬繩。
叫蒼狼的黑影被她勁爆的歌詞絆個蹌踉,身子失去平衡斜飛而下,脖子躲過一劫,右腳中套,被繩子圈住。
林書玖見機不可失,立即將繩頭向一顆早就有繩壓彎的竹子身上套,然後帥氣地抽出匕首,邪氣地看了眼蒼狼,壞壞一笑道:“一路走好!”
手起刀落,匕首瞬間切斷綁壓竹子的繩子。
“嗖!”的一聲響,蒼狼被竹子的韌性彈飛出去,林書玖一手放在額頭,仰頭做出觀望的樣子目送他離開。
小七突然覺得王妃威武了,強大的氣場震懾旁人,帶壞的笑容讓人不寒粟,感覺下一妙倒黴的會是自己。
“收收你的嘴。”南宮邪瞟了眼沒出息的暗衛,眸中寒冰刺骨。
小七打了個寒顫,立即板着臉撐出暗衛該有的氣場,目不斜視地盯着王妃,等着下一個驚喜。
送走一隻僞狐狸,林書玖心情不錯,抽瘋似的來了段騎馬舞,睨着另一個還在竹子上的黑影,涼涼問道:“怎麼,你想學他飛一次?還是學他,償一招泰山壓頂,友情提示,此招可獲驚豔,可觀裙下風光。如何?”
不要臉!黑影氣極敗壞地瞪他,要不是主子有令不許傷她,他早一劍劈了她。
招惹不起,他只有躲!
一個俯衝,黑影從上直衝而下,因爲行動太急,沒有瞧見林書玖眼裡的得意之色,黑影目標很明確,想救走同伴。
“中計!”等他一接近同伴,林書玖開心地甩飛手中匕首,削斷一條繩子,一張網當頭落下,將兩人罩住,爲了防止有人斷網,她特意備了雙份,後面一份才重頭戲,上面繫着鐵刺,一網不成,二網繼續,總有一網罩住。
第一網如她所料,被黑影一劍劈碎,只是……第二網也落空了,黑影抱着同伴,戾氣地盯她一眼,然後運着輕功快速消失在竹林中。
與此同時,南宮邪對小七下命,讓他把人暗中劫中,問出幕後主保使。
兩人成功逃脫,林書玖憋着一口氣,面容醬紫,好半時才從黑影戾氣之眸中回過神。好險,那人若是生了殺她之心,現在她就是倶屍體了。
是誰半夜向她……不對,是向林書玖送暗號?
迷霧一般,毫無頭緒,林書玖頓時覺得頭痛。
“啪啪啪……”緩慢的掌聲徐徐從屋頂傳來,林書玖驚嚇一跳,連着擡頭,瞧見南宮邪鼓着掌從屋頂飛身而下,他面容帶笑心情似乎不錯。
果然,還是來看戲了!
林書玖眸中一冷,落下一頭黑線,不理會他,自顧自抖落沾在衣上的竹葉和泥土,用手將散在胸前的長髮甩到腦後,淡定地回屋繼續睡覺。
南宮邪面上一僵,旋即跟了上去,剛到門口,門就被她惡意關上,虧他反應快,纔沒被門夾住。
儘管如此,南宮邪還是涼涼地誇上一句:“做得不錯,今夜的戲值得一看。”
“謝謝王爺誇獎,要是沒什麼事,你可以滾粗了!”林書玖突然拉開門,氣呼呼地盯着南宮邪,很想在他帶笑的臉上踢一腳泄憤。
尼瑪,這男人真是閒得蛋疼,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蹲她屋頂。不看她香豔出浴,專看她出醜被揍。心裡變態!
“什麼叫滾粗?請愛妃示範!”南宮邪隱着怒意,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看這架勢和態度,真打算讓她示範滾粗。林書玖無語,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悲催感,良久纔有氣無力討饒:“擺脫,大半夜折騰啥。王爺,睡眠是女人美貌的關鍵。請別再折騰我了,我想睡了。要來嗎,一起!”
說完,林書玖讓出門做出邀請。
南宮邪眸裡一暗,滿眼都是嫌惡之色,像欠他錢似的,狠狠地剮她一眼,轉身離開。
就知道會這樣,小樣,跟我鬥!林書玖目的達到,掩不住喜悅,齜牙咧嘴地露牙狂笑。
南宮邪回頭就瞧見她這副得意樣,面容一僵,抽着嘴角轉身走回來,眼中立即淡出微顯僵硬的曖昧:“愛妃提議甚好,本王今夜就留下了!”
留……留下?林書玖傻眼了,眼睜睜地看着南宮邪閒庭信步而入閨房,反客爲主地招她過去侍寢:“王妃,爲本王寬衣!”
靠,敢玩大賭。行,姐姐奉陪到底!
林書玖一咬牙,把心一橫,決定犧牲色相,來個閨房脫衣舞,直接將南宮邪玩崩壞。
“王爺!”嬌滴滴的聲音帶着媚惑,林書玖美眸含媚,笑容絕豔,纖長十指慢慢解衣,赤裸出鏡。
聽她一聲嗲叫,南宮邪渾身寒毛直立,忍不住打個寒顫,回頭瞧見她衣衫半解,衣帶勾在指間,隨她嬌媚一笑,手指輕抖,衣衫落地,視覺衝擊強悍,讓他無法直視,側眸冷聲道:“本王沒有此意,把衣服穿好。”
沒有此意,她知道,她也沒有此意。只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不給他點教訓,他以爲她是水做的女人,只會委屈含淚,不懂還擊。
“王爺多慮了,我也沒有此意。可是……”林書玖裝出一副純白小羊無辜樣,爲難道,“人家喜歡裸睡,人家得了一種穿衣就睡不着的怪病,還請王爺體諒。夜已深了,我爲王爺寬衣就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