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剛纔她還想要是白廉在這裡,對付屋子裡的那幾個黑衣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恐怕是一個彈指間就能將裡面的所有人ko掉,完全用不上拿出特質的百花軟筋散。
不過……蒼天啊,她剛纔真的只是在腦子裡隨便想想,並沒有真的想要見他啊!
怎麼他就跟個鬼一樣,陰魂不散,不管她走到哪裡都能跟過來呢。
當初從千夜城跟到了雲都,現在又從雲都跟到北疆邊關的白合鎮,他不愧是鬼幽門的門主啊,當真是屬鬼的嗎!
就在看到白廉的那一刻,林書玖的步伐便生生停頓住了。
此時她所駐足的位置很是特殊,距離身後的那幾間屋子不過十步的距離,隱約還能聽到從裡面傳來追雲公主歡快的騎馬叫聲。
畢竟是新藥研發,可能曼陀羅粉的劑量放得有些多了,聽聲音,追雲公主的幻覺來的不輕啊。手裡的紅遍在屋子的地磚上抽的啪啪作響。
其他幾名黑衣護衛也是嘴裡吆喝着南蠻國的胡語,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講些什麼。
而她距離白廉的位置,也有十步左右,目測大約兩丈之遠。古代一仗爲三米三,兩丈也就是七八米的距離。
這個民宅的院子還真是大啊,方方正正的,東邊還設着一個東廂房,院子的中央修了一個類似於花壇的地方,種着各色花草,還栽了一個大桃樹。
此刻正是初春的時節,桃樹上的桃花已經含苞待放,粉紅色的花蕾和嫩綠的枝葉相互交錯,如同一副美妙的畫卷,即便桃花還沒有完全綻放,也已經隱隱飄出了桃花獨有的香氣。
而白廉,依舊是素日的穿着喜好,穿的衣服仍然是素白的袍子。只不過,這次的衣袍和以前的白色衣服都不太一樣。白色的衣袍上領邊和袖邊上有用月白色的銀線織出的卷草紋,卷草紋在整件衣服的外邊上都繡着有。
看上去,衣服分外的精緻素雅。而白袍的雙袖比以前他穿的所有衣服都要寬大,袖口和領口都寬大的出奇,寬大的廣袖根本不想出門穿的衣服,倒像是皇家祭禮的時候,穿得正式的冕服,樣式看着莊重好看,可是行動做事起來,這種廣袖卻很礙事。只是在祭禮或者朝堂上才穿穿。
可白廉真不是一般人啊,就這樣穿着幾乎拖到地面上的廣袖長袍,長身玉立的駐足在桃花樹下,與背後含苞待放的花蕾交相輝印,可是白廉張了一張妖孽臉啊,那羊脂白玉般的面龐吹彈可破,精緻的五官更是宛若稀世的寶石鑲嵌在了臉龐上,人站在桃花樹下,真是人面桃花相印紅,連春日裡的花朵都要黯然失色。
林書玖定睛細看,發現白廉不光的衣服的領口寬大,裡面好像沒有穿中衣啊,直接露出了衣服下雪白如玉的胸膛……那白如春雪的胸肌,勻稱而富有力量……
林書玖的眼睛放佛是被一股魔力吸引住了,那衣領下露出來的胸膛讓她看的根本移不開眼,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傻傻地盯着白廉的胸膛看了許久。
站在桃花樹下的白廉,一身白衣廣袖,一頭墨黑的長髮光潔柔順的半綰起來,一半披散在肩頭,另外一半則用一根銀色的玉冠束在頭上,玉冠用一根玉簪子固定好,而腦後垂下來的髮絲則有一部分飄散到了他的胸前,垂於腰際。白淨的臉龐上一臉平靜,宛若一汪幽靜的湖水,臉龐上的長眉青若剔羽,目若朗星,鼻樑高挺,薄脣透着淡淡地緋色,嘴角單向一側勾起,放佛是在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可是仔細看去,似乎又沒有笑。
他負手而立,身姿筆挺的站在樹下,雙目直視着林書玖所站的方向,連眼眸都不曾眨動過。
即便不說話,即便沒有像古裝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手拿摺扇,風流倜儻的搖着扇子吟詩作對,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比電視劇裡演的還要風雅絕倫,美的就像是一幅畫。
白廉雖然是性子古怪了一些,可是他的這張臉……
林書玖不免地泛起花癡,嚥了咽口水,心道:可是白廉的這張臉,跟南宮邪的俊顏比起來,還真是還不遜色,各有千秋啊。
“徒兒……”
正當林書玖錯神的時候,站在桃花樹下的白廉率先打破了院子裡的平靜,粉脣輕啓,翕張着嘴脣輕輕喚着她的小名:“小蠻子,見到爲師,爲何連招呼也不打?莫非是因爲進了天牢,受了刺激,一路從雲都走來,都忘記爲師了?”
“……額。”聽到白廉那柔婉的聲音後,林書玖立即回神,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心臟微微緊縮着,有些怔呆地看着白廉,雙眼的目光已經從白廉的胸膛移到了他的臉上,望進他黑亮的眸子中,口中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糟了,只要一見到白廉,她就緊張。何況他又是這樣不聲不響的出現,弄得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猛地見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寒暄。
“小蠻子,你怎麼了?”助理在桃花樹下的白廉身形未動,隔着好幾米的距離,雙眸的視線緊緊地落在林書玖的身上,嘴角忽地動了動,似乎是扯出了一抹笑容,聲音無比輕柔地說道,“莫非是,剛纔和追雲公主在屋子裡對峙的時候太緊張了,以至於現在都脫困了,你還沒有回過神來?”
“師傅……你,你知道啊?”林書玖一聽到白廉這樣說,這才恍然大悟。合着白廉不是剛剛來的,而是早就出現在院子裡了!
剛纔在屋子裡,她和追雲公主的對話,以及她是如何從屋子裡逃出來的,白廉都一清二楚的聽到了。
這絕對不是親生的師傅啊!
林書玖有些欲哭無淚,哪有師傅這麼辦事的,明知道自己徒兒有難,居然躲在外面看白戲!也不說進來幫幫忙,要不是她自己機靈,身上還有研製出來百花軟筋散,恐怕她現在真的被追雲公主那個女瘋子活活剝下一層皮了!
“爲師當然知道。我的徒兒就是聰明機智,爲師以前竟然不知道,我的小蠻子居然也是醫藥聖手,對於研製醫藥這方面,小蠻子的造詣匪淺啊。”白廉勾起一抹美妙絕倫的笑容,柔聲誇讚這林書玖剛纔在屋子裡的表現。
“那是因爲……我可能天生這方面比較有天分,以前是沒發現。自從嫁到了鄴王府,閒來無事就自學成才了。”林書玖扯動着嘴角,露出一抹乾笑,嘿嘿地乾笑着解釋,卻不肯朝白廉走近。
站在樹下的白廉動了一下身子,負在身後的手一擡起,寬大的白色廣袖立即飛揚而起,用銀線勾邊的卷草紋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璀璨的光彩,像是鑽石在陽光下透出的光亮一樣。
廣袖飛玦間,由於光亮的反射,林書玖只是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睛,可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當她睜眼的那一刻,白廉那張傾國傾城的俊顏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望着白廉那張放大了數倍的俊臉,林書玖不禁一陣感嘆,好厲害的輕功!
她現在練習書上的武功,已經小有成就,對於方圓十丈之內的聲音,哪怕只是一絲風吹草動的聲音,她都能清晰入耳。對於事物的感知能力,比以前沒有練功時要強化了許多。
而白廉卻在一眨眼的功夫,移形換影來到了她的面前,而她居然毫無察覺,這是何等深厚的內功才能做到了無痕跡,無聲無息?!
此刻,林書玖已經不僅僅只覺得白廉的武功是深不可測,而是接近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小蠻子,你在想什麼呢?”已經欺身逼近的白廉駐足於林書玖面前,脣邊噙着一抹淡淡地笑意,柔聲問着林書玖。
白廉一雙墨黑的雙眸深邃明亮,在明亮的光線下,他烏黑分明的瞳仁裡清晰的倒映着林書玖的模樣,雙眼通透明亮,像是浮着一層晶瑩的水霧,碎金的光芒照進他的眼中,反射出了水晶石一樣璀璨的光華,更顯得他的一雙眸子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美人果然是美人,就算是單摘出一雙眼睛來看,也能美的顛倒衆生。
林書玖如實回答,沒有絲毫拍馬屁和奉承的味道,十分真誠地說:“師傅,徒兒是看您的模樣看風雅無雙了,所以……看傻了。”
“呵呵。”白廉聞言,輕輕笑出了聲,一雙黑眸浸染着些微的溫柔,盯着她的雙眼,細聲細語地說道,“小蠻子,你這嘴巴倒是比以前甜了許多呢。以前的你,冰冷寡語,像是個寒冰做的美人,除非練功的時候,平日裡,可是半句話也不肯說,更別提誇我了。當然,爲師之道自己美貌驚人,讚美和癡迷爲師這副身軀的人不在少數,聽也聽膩了。可偏偏這些讚美的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爲師卻愛聽的不得了呢。”
白廉一邊說着,一邊真的伸出玉白的手指,覆上了林書玖柔軟的脣瓣上,圓潤的指腹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點在了林書玖的脣瓣上,輕柔的嗓音未曾改變分毫:“雖然說失憶了,武功大不如前,不過這張小嘴倒是討巧了不少,爲師倒也有些喜歡了,有些捨不得你這副可愛的模樣了……”
“師傅啊……”林書玖想躲開白廉的觸摸,卻又沒有這個膽子,只好細若聞聲地小聲抗議,“不要摸我的嘴脣,有些癢……”
白廉,快點把你的手指頭從我的嘴巴上拿開!你這樣摸來摸去的,很曖昧,很黃色知道嗎?你這分明是在吃自己徒弟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