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頭地獄犬用士系禁咒封死鐵鎖關。五百八目冥蟾都沒這些八目冥蟾的攻擊力的確很強,足以打通鐵鎖關,但維持它們留在人間,需要耗費大量的魔法力,那些暗牧軍魔法力耗盡,八目冥蟾便相繼被送回地獄,通道只打通了一半左右。
丹契爾皺緊眉頭,環顧左右,道:“剛纔那個人,就是南疆蠻族唯一的鬥聖,阿爾丹蠻錘?”
巴倫德魯特咳嗽一聲。搖頭道:“不是,阿爾丹蠻錘雖然是鬥聖,但應該沒有他這種實力。”
“那他究竟是誰?”
丹契爾怒衝冠,英俊的臉上狠狠血管凸起,猙獰萬分,怒聲道:“你不是說,南疆只有一個鬥聖嗎?怎麼如今又多了一個?”
巴倫德魯特默默無語。他是鐵騎禁軍的柱國將軍,鐵騎禁軍和南疆的關係並不好,他對南疆蠻族知道得也不多,張德彪早年曾經斬斷鐵騎軍的財路,不過那時候蠻子只是個小人物,巴倫德魯特哪裡會記住他?
“他是南疆的後起之秀,德彪蠻錘,還不是鬥聖。”
這時,上空傳來一個,聲音,明聲道:“主帥閣下,德彪蠻錘曾經數次與哥舒殿下交手,這次哥舒殿下前往沉淪深淵,試圖偷襲南疆的後方,數千大軍全軍覆沒,就是毀在他的手中。”
丹契爾擡頭看去,不由喜出望外,道:“昆汀聖魔導師夫人!”
那人正是昆汀聖魔弓師,緩緩降落到丹契爾身邊,道:“陛下知道主帥閣下攻打南疆,可能會受阻,命我前來相助。這個德彪蠻錘殺死我的至交好友馬丁,我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不過現在還不能動手!”
“馬丁聖魔導師大人死了?”丹契爾等人心中一驚,道。
昆汀聖魔導師點頭,想起自己的摯友之死,心痛不已,過了片刻,道:“不但馬丁聖魔導師死在他手中,而且他還殺死了聖殿的神王不滅金身的傳人,搶走第一任教皇的權杖,西西弗斯長老已經趕回聖殿稟告這件事,再過不久,聖殿的強者就會6續趕來。主帥閣下稍安勿躁,再等幾日。”
丹契爾心中大喜,神王殿的紅衣大主教、綠袍大司鋒和樞機執事。最低都是鬥氣化形巔峰的高手。甚至不少位紅衣主教達到聖級,長老團中的高手更是數不勝數。
如果是平時,神王殿根本不會派出這麼多高手,但現如今守關的那個蠻子,殺掉神王不滅金身的傳人,搶走第仁教皇的權杖,這對神王殿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且這個蠻子能殺掉神王不滅金身的傳人,實力肯定非同小可,因此神王殿派來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神王殿大規模出動,掃平南疆自然不在話下!
鐵鎖關另一端,張德彪看着趴在一旁呼呼喘氣的三頭地獄犬,這隻大黑狗有些脫力,它並不是用了一道禁咒,而是連續出十幾道,用縱橫連山這種高強度魔法封死鐵鎖關,魔法力頓時枯竭。
小黑的魔法力雄厚程度。還在泰哥之上,不過這隻地獄犬腦袋比泰哥還要悲慘。那隻老虎是腦袋不靈光,而小黑則是腦袋太多,意見不能統一
正在這時,鐵鎖關突然出轟隆隆的聲音,這片山脈彷佛不堪重負,方圓二十里的山巒在緩緩向地下沉去,張德彪心中一驚:“又是大重力場!看來南明又來了高手!”
這一道大重力場,足以能將小黑的魔法縱橫連山夷爲平地,順利打通一條道路,張德彪不再遲疑,當即帶着有些不情願的三頭地獄犬向黑水城走去。
他剛剛來到黑水河邊。突然只見黑水城旁邊的土地突然隆起出一道道土牆,一座高大數十丈、佔地方圓十餘里的土城,徒然間拔地而起,無數魔法師圍繞這座城池紛飛,不斷將固土爲石的魔法丟下,在幾個呼吸時間,這座土城就變成一座石頭城!
那些魔法師依舊沒有停止,紛紛給這座新城添加鍊金術鞏固,不少魔法師打開空間戒指,一座座雄偉壯麗的法師塔從戒指中掉落,落入城中。
這座新城中突然多出上百座法師塔,錯幕有致,頂端的魔動水晶出陣陣嗡鳴,與其他法師塔相互感應,只見一道蔚藍色空間壁壘漸漸從法師塔頂端蔓延開來,嗡的一聲,將整個新城罩住,形成一個巨大的魔法罩。
又有不少魔法師打開各自的空間戒指,從裡面取出一尊尊魔法火炮,架在城牆之上,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一個銅牆鐵壁般的城池便徹底落成!
張德彪膛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切,蠻族用全族之力,纔在數天之中修建三座城池,而這支突然出現的魔法部隊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將一座新城打造完畢,度真是駭人聽聞!
“魔法禁軍,終於來了!”
不用想張德彪也知道。這支效率快得出奇的部隊肯定就是鼎鼎有名的八柱國之一的魔法禁軍,這支軍隊純粹由魔法師組成,曾經一夜連起三城,威名赫赫!
張德彪心中大定,魔法禁軍到了,與魔法禁軍號稱北國雙璧的光明騎士團應該也在南下的路上。這兩大禁軍再加上黑旗禁軍、獸族大軍,無論在高端武力還是人數上,都已經與南明公國的大軍並駕齊驅!
“不過,神王殿肯定要派下高手支援,神王殿的高手實在太多,就算把大6所有的高手聚集在一起,也未必是神王殿的對手。這一戰,贏的機會還是太小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沉重,緩緩向黑水城走去。到了城邊,他擡頭看去,只見阿爾丹站在城樓之上。沉聲道:“阿蠻,到這裡來!”
張德彪走上城樓,只見前方黑水河波瀾壯闊,在黑水河前的平原之上,南明的大軍從鐵鎖關魚貫而出,就地駐紮,連綿十餘里,旌旗聯營。而在黑水河的這一邊。四座大城連成一片,各個城中揚起各方兵馬的旗幟。
彷佛爲了向敵人示威。雙方的營地中一道道絕世強者的精氣沖天而起,鬥氣澎湃,精神力轟擊空間,聲勢浩大。
“阿蠻,你還在怪我讓天那廂軍和宗摩羅等人去守關嗎?”阿爾丹揹負雙手,看着這一片波瀾壯闊的山河,沒有
張德彪輕輕搖頭,澀聲道:“你若是讓我去守鐵鎖關,我也一定會去。”
阿爾丹默然片剪,呼出一口濁氣,還是沒有回頭,突然伸出手,指向前方,道:“我南疆蠻族自天元時代以來,經歷百萬年滄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這片土地。誕生了無數英雄豪傑,歷經不知多少戰火,生了許許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我南疆蠻族依舊屹立不倒!這一次,我族依然不會倒下去!”
張德彪站在他身邊。看着無邊無際的落日森林,浩浩蕩蕩向東奔流而下的黑水河,後方廣闊無際的平原,心中不由也生出一股豪氣,笑道:“將軍,魔法禁軍已經到了,其他援軍還在源源不斷趕來,你有沒有把握打贏這一仗?”
“沒有。”
阿爾丹干脆利索道:“一點把握都沒有!就算魔法禁軍、光明騎士團、獸騎禁軍和龍騎禁軍一起前幕支援,再加上獸族的聯軍,這一仗還是必輸無疑!只要神王殿的高手一到,無論八柱國大軍。還是獸族的聯軍,甚至我南疆蠻族,都將盡數化作飛灰!”
張德彪呆了呆,只聽阿爾丹繼續道:“南明經過這麼多年的展,它的國力,已經凌駕在北周之上,再加上神王殿,就算有多少援兵,北周都必然要滅國。覆巢之下,我南疆蠻族被滅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將軍,你剛纔明明說這一次我族依然不會到下去”
阿爾丹微微一笑,突然轉過身來,直直的看着他,過了良久,道:“阿蠻,你有沒有把握成爲鬥聖?你若有把握的話,我給你一個任
張德彪微微皺眉:“什麼任務?”
“屠城!”
阿爾丹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你成爲鬥聖之後,就去給我屠了燕京城!”
“我在這裡,會將南明和神王殿的高手源源不斷吸引過來,你成爲鬥聖,就立刻去燕京,殺掉南明國主,哥舒大帝!只要幹掉這位大6公認的第一高手,殺掉南明的皇帝,將南明皇室滅族,南疆之圍就會迎刃而解!”
張德彪身軀一震,喃喃道:“斬草除根,讓南明羣龍無,這料是個好主意
“不過,你現在還不是哥舒大帝的對手,遠遠不是,就算加上你的三頭地獄犬和六翼金光狙。也不是他的對手。”
黑旗禁軍的柱國將軍悠然道:“嘿嘿,大6公認的第一高手,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他最後一次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達到精神本源的高度。
這麼多年過去,就算他沒有成爲傳說級高手,也肯定悟出了鬥氣本源的境界,達到劍聖的巔峰。阿蠻,你現在的實力,我已經看不透了,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只要你還沒有成爲鬥聖,就還是遠遠比不上他!我不指望你能將修爲提升到聖者數峰的高度,只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內,成爲鬥聖。”
張德彪沉默片刻,道:“我成爲鬥聖,是不是就有把握戰勝他?”
“不是,最多有三成的把握。”
張德彪再次沉默片利。臉上突然露出笑容:“三成的把握,足夠
阿爾丹也放聲大笑。點頭道:“三成把握,的確足夠了!”
之後的幾天,南明與北周各自在黑水河兩岸對峙,雙方的脾氣似乎都好得很,剋制住大規模戰鬥的打算,只有零零星星的小戰役爆,死傷不過在百十來人之間。
北周的援軍依舊在源源不斷趕來,光明騎士團和獸騎禁軍已經來到黑水河,各地領主也派兵前來支援,龍騎禁軍因爲要負責御京安全,並沒有前來。
而南明的水、風兩大軍團也各自抽調一半的軍力趕來,神王殿的高手也66續續到達。
雙方都在等,這場戰爭牽涉到的人數已經達到數十萬,如果戰爭徹底爆開來,損失之大,必然讓任何一方都無法接受。
“南明的那些傢伙。到底在等什麼?”張德彪雖然在潛心修煉,試圖早日成爲鬥聖,但依舊關心前線的消息,也不禁爲目前的情況困惑萬分,心道:“難道他們在等南明的國主?”
南明軍中,丹契爾將手中的書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是哥舒大帝給他的私信,信紙上只有一個字。
“等!”
丹契爾不由皺緊眉頭。在他看來,神王殿的諸多高手已經來到,這些人桀驁不馴,可不願受軍中的紀律約束。趁他們的復仇心切,立亥攻打南疆,肯定可以將南疆拿下,甚至可以讓北周徹底的喪失抵抗力。
“難道陛下擔心攻克南疆,我五大軍團的損失太大?”
丹契爾眉頭皺得更緊,將南疆的各大禁軍清掃一空,兵力損失肯定會大到讓人無法接受的程度。這樣一來,神王殿肯定會趁機控制所有的軍權,這是哥舒大帝絕對不願看到的事情。
“陛下究竟讓我在等什麼?難道再等幾日,北周的柱國禁軍就會退兵,讓我軍能各個擊破
北疆,御京華城。
此刻的御京華城還沒有戒嚴,南疆的戰爭對於北周的皇室和貴族來說,似乎依舊是很遙遠的事情,御京內依舊歌舞昇平,一派喜氣洋洋。城門的守城護衛漫不經心的檢查來往路人的行李,順帶勒索一些意外之財。
一個城門守衛攔下一位中年男子和他的僕人,皺眉道:“喂。你是誰?有路引嗎?來御京做什麼?不知道南方正在開戰,御京已經戒嚴了嗎?”
那中年男子微笑道:“我叫天哥舒,我知道南方正在開戰,我也是從南方而來。”
那城門守衛這才擡起頭來,仔細打量這一主一僕,越看越覺得心驚,這位中年男子一身的雍容氣度,氣勢非凡,北周的皇帝偶爾有時也會出來遊玩,似乎連他都比不上眼前的男子!
“天哥舒,姓哥舒。名天?好奇怪的名字,南方人的姓氏就是有些奇怪,您是從南方逃亡而來的貴族?”
那中年男子天哥舒搖頭笑道:“不是,我是來屠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