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放馬過去,輕鬆的滅掉了那些倒地的士兵。
唐經和已經到了馬廄的門口,因爲草原馬相當靈活,爲避免馬匹越過木欄或者撞開木欄,馬廄建築的高而結實,裡面的幾十個戰士看到有人接近,立刻打開門要衝出來。排在最前面的戰士伸手想拉開門,卻發現門無法拉開,連續幾次用力都不行,難道我慌亂中搞錯了方向?向反方向推,結實的木門仍然一動不動,這個時候,他發現一道綠色的光圈裹住了木門。
“快開門呀!”
“門打不開!”
“把門撞開,我們不能被關在這裡。”馬廄裡的顏回士兵叫喊着。
顏回士兵們開始用身體撞擊馬廄的大門,唐經和已經用法術纏繞住大門,但是十幾個人用力撞擊,大門搖搖晃晃,幾乎要全部倒塌下來,帝國士兵們衝到了馬廄的旁邊,想用武器穿過木欄攻擊顏回士兵,可是馬廄裡伸出十幾支五米長矛,任何稍微靠近的士兵都會被鋒利的矛尖戳中。
“衛天!”唐經和喊。
衛天立即策馬到達唐經和的身邊。
“衛天,現在看你的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發出最大的聲音。”
“啊————!!!”
聲波像海浪一樣滔滔不絕,受到劇烈衝擊耳膜幾乎爆裂,軍營裡的每個人,不管是在拼命戰鬥,還是在逃跑,都停止動作,用雙手捂住耳朵。可惜戰馬不能捂住雙耳,尤其是馬廄裡受到驚嚇的戰馬,在這一刻承受的刺激超過底線,有幾匹馬發狂了,在這幾匹馬的攪亂下,整個馬廄的上千匹健碩的戰馬都進入了狂暴的狀態,在馬廄有限的空間內狂跳狂奔,很多匹馬被同類踩在腳下,馬廄內的幾十名顏回士兵轉眼間消逝,他們的身體被碩大的馬蹄踐踏成半固體狀態,馬廄的門口黑紅一片。
“我們只要守住這裡,這次襲擊就已經成功了。”唐經和說。
戰鬥一直持續到凌晨,顏回人的軍營變成一片焦土,沒有任何超過一米的建築,除了保存完好的馬廄。帳篷全部燒光了,軍營外的圍欄也成了黑炭,穿在柵欄尖上的蛇也被燒焦,成爲曲扭古怪的一條碳棒,軍營裡的敵人幾乎沒有逃離的,經過粗略的查點,本次襲擊殺死的敵人兩千五百至兩千八百,大部分是儲顏回和召顏回士兵,還有少量雪山族士兵,共繳獲一千一百匹戰馬,而己方僅僅損失了幾十人,這無疑是輝煌的勝利,倒黴的、可憐的衛天參軍至今第一次經歷了自己參加的取得勝利的對戰,第一次品味到勝利的帶來的喜悅和興奮。
可是,唐經和將軍臉上卻看不出笑容,甚至有些不悅。周圍的士兵們不知道軍隊的老大怎麼了,爲什麼打了勝仗還拉着臉。
寒風呼嘯,天上飄下零星的小雪,即使在帳篷裡,也會凍得伸不開手指,但衛天卻處在一個溫暖如春的環境裡,精美的銅火爐煙筒伸到帳篷頂上,帳篷是雙層的,外層全部用豹皮縫製,內部又有一層華麗的藍色絨布。帳篷嚴密精巧,門是推拉的。
衛天站在一隻熊皮大座椅前,座椅上靠坐着一個面目清朗的長鬚男人。
“衛天,我以命令文書官,爲了獎勵你這次夜襲中的英勇表現,建議提升你爲副山,並呈報國王。”唐經和說。副甲以上的職銜不是任何將軍可以私自授予的,必須有國王批准,不過一般來說,統帥要提拔的人,國王是不會不批的。
“謝謝將軍。”衛天想,自己真是時來運轉,倒黴的時候作雜兵也做不好,現在當戰士升官卻這麼容易。跳過副甲和十甲兩級,直接升到副山。
“自從你回來,我還沒有和你好好的談一談,我相信,你深入敵人的駐地,得到了很多重要的軍事情報。”
“我,我找到了敵人的駐地,但是,我沒能及時從敵人的軍營脫身,後來雙方大戰,我得到的情報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