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戰鬥全過程不超過十分鐘,五名三個雪山族士兵死了,一個斷腿,一個被撞倒。兩個秋克帝國的士兵受傷,躺在地上。
被胖子撞翻的敵人爬起來,看到同伴正要幹掉對手,忽然莫名其妙的倒下,這一幕使他驚恐,呼,一個東西凌空飛來,他心裡已經很警惕,身體趴倒,一個帶着藤條的石塊從飛頭頂飛過。
這時候斷腿的敵人就在胖子旁邊,看到胖子還沒死,舉起石椎向他打去,石椎沒有落下,被一雙手牢牢抓住,易衝頑強的爬過來,解救了胖子,雪山族士兵還有另一隻手,拳頭猛打易衝的頭,但易衝死抓石椎不放。胖子伸出雙手掐住敵人的脖子,三個人扭成一團。胖子失血過多,力量不足,不能使敵人窒息。搏鬥中碰到嵌在胸部的斧子,痛得幾乎昏過去,兩隻手擡起來都很費力,基本是掛在對方脖子上,“啪!”忽然敵人的脖子一軟,身體倒下來。
衛天開始的時候沒有輕易出手,後來他們近距離搏殺,爲了避免傷到自己人,衛天還是沒動,直到這時候及時出手,拋石打死了兩名敵人,衛天拿出口袋裡的石塊,院子看不到僅剩的一個敵人。剩下的一個可能趁剛纔的混亂逃跑了,衛天想,他走出門口,一個白色冰冷的東西幾乎碰到咽喉,衛天心裡一緊,身體向後滾到,一把骨鉤從面前揮過。那個敵人也很狡猾,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飛來的石塊打死,猜測到有人躲起來偷襲,他伏在地上看清了衛天的藏身位置,在衛天解決斷腿的敵人時,他在院子裡迂迴了一個半圓,藏在門口等待。
衛天滾到在地上,看到敵人撲過來,手裡的石塊打向對方頭部,敵人用骨鐮一擋,石塊碰到骨鐮後跳起,沒有看清石塊的去向,只覺得頭頂一痛。
雙方距離太近了,石塊的殺傷力不大,敵人身體晃了一下,又逼過來,衛天已經站起,他沒有武器,只好在房屋僅剩的幾面牆之間來回遊走,躲避對方的骨鐮。敵人顯然不會放過衛天,兩個人在幾面牆之間追逐。
“幹伊娘!兩個雪山族人打起來?”躺在地上的易衝說。
“靠,你的眼睛只會看女人嗎?那個猛男是帝國的士兵,剛纔應該是他幫了我們。”胖子反駁道。
“可他穿着雪山族的衣服,一看他的體型就知道他是山蠻人。”易衝說的不無道理,衛天上身穿着雪山族的皮衣,加上嚇人的體格和披頭散髮,不仔細看,就是一個雪山族戰士。
“你爲什麼不看看他的鞋?”胖子說。
“哦,他可能真的是一名帝國士兵。”易衝說,衛天的褲子經過山裡的歷險,已經破爛骯髒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腳上穿的秋克帝國制式軍靴還是表明了他的身份。
“喂,那位朋友!別跑了,轉過頭去打一個直拳。”胖子喊。
衛天也知道這樣躲避下去不是辦法,但是沒有武器不敢和敵人對戰,他在軍營裡總被別人指揮,已經習慣按照別人的話去做,回頭一拳,“嘭!”追過來的雪山族士兵鼻血長流,其實衛天身高兩百多公分,而且手臂的比例超過常人,拿骨鐮的雪山族士兵身高不到一百八十公分,他的骨鐮是短柄的,所以他的手臂加上武器長度還不及衛天的手臂,胖子已經觀察出來,衛天即使空手,攻擊距離也比對方長。
衛天剛纔心裡想這次試探一下,使出的力量有所保留,沒想到效果顯著。
“別用左手,用右手!”胖子喊。
“哇!”衛天右手臂上添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對方也不是傻瓜,他聽到胖子的話,早有準備,躲開了衛天的拳,把骨鐮等在衛天出拳的路線上。
“胖子,你本來武技不高,怎麼好意思指導人家,你看,害得人家受傷了吧。”易衝故意氣胖子,不等胖子反駁,接着說:“朋友,聽我的,左上步。”
衛天能聽懂對方的武技術語,因爲他還參加過重步兵的訓練,但他還是以爲自己聽錯了,敵人的骨鐮就在這個位置,左上步等於把自己送給敵人,他身體已經習慣性的聽命執行,敵人的骨鐮高舉沒想到衛天忽然靠近,立刻沒有了攻擊距離。兩人幾乎貼在一起,衛天又聽到易衝的聲音:“沉左肩。”
衛天左肩沉下,抵住敵人右臂腋下。雪山族士兵想收回手臂再從其他方向攻擊,但手臂已經被寬厚的肩膀扛住,收不回去了。
“起右膝,撞!”
“嘭!”被撞到腹部的敵人身體向後飛出,噴了一口鮮血。衛天剛纔心裡緊張極了,硬着頭皮完成了易衝的指導,才發現每個出乎意料的步驟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看起來最危險的反而是最安全的,心裡回想一下自己空手對戰有武器的敵人進攻,並打敗敵人,冒險成功的感覺簡直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