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一)

李志林大聲叫道:“姜大哥,看好四弟。”飛身擋住了四真人,一套無極九掌依照順序施展開來。

四真人均一愣,矮真人說:“大師兄,這小子原來是我們無極宮的弟子。”

高真人點點頭,問:“師父什麼時候收他做徒弟的,我怎麼記不得了。”

胖真人一收掌,也說:“他的掌法使喚得張弛有度,果然是本門傳人。”

瘦真人往後一撤身,避開李志林擊來的一掌,說:“三位師兄就是糊塗啊!你們連有多少師弟都搞不清。”

這時,李志林已經按順序用了兩遍無極九掌,四真人習慣性地見招拆招,各個得意萬分。忽然間,李志林變無極劍法爲掌法,而且胡亂出招。

四真人大驚:“你耍賴!”

李志林趁四人慌亂中,劍指連出,憑空點中四真人的穴道。四真人哇哇亂叫。

無極宮老五站在人羣中,看得清楚,大喊:“這小子是鬼啊!師父附在他身上了,把我們都當成小六子了,師弟們快跑啊!”帶頭往無極宮跑去。衆人緊隨其後,一窩風地跑了。

李志林暗叫:“僥倖啊僥倖!”他心裡明白,又是老五救了他們。想不到老五隻因感念師父當初不殺之恩,對我異常關照,在他心中也猜測我殺了師父,卻仍舊放過我,他都能這樣,師姐爲什麼不能?”

高鬆大聲叫喚:“三哥,真有你的,這功夫一定要教給俺!”

李志林回過心神,轉過身,只見吳青芬和太太以及太太的兩個隨從,從北面走來。李志林迎上去,深施一禮,說:“太太,大小姐,李志林謝謝你們……”

吳青芬看到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魂繞夢縈的李志林,禁不住哽咽有聲,手指着他,說:“小李子,你、你、你這個小子……”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太太說:“小林啊!你長這麼高了!快、快帶着芬兒走吧!現在不是敘舊地時候,王永昌隨時會來,他對芬兒可是不懷好意啊!”

李志林此刻卻想到:“四弟傷勢不輕,的確不易久留。”於是向太太鞠了一躬,說:“太太,李志林這就去了。”側目看吳青芬,問:“大小姐,你……你……我謝謝你……”他本就口拙,一時情急更不知說什麼好。

吳青芬頓足道:“死小李子,我跟着你,看你怎麼報答我。”回身衝太太跪下,說:“姑媽,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不如你也跟着我去吧!”

太太搖了搖頭,扶起吳青芬,叮囑道:“芬兒啊!你這一去可不準耍大小姐脾氣了,好好的。”毅然轉身,灑淚而別。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左近的一個村子:仙人莊。據史書記載,這個村由邴姓在康熙年間遷此建村,初名興隆莊,後因村中出了一個山人,遂改名山人莊訛傳爲仙人莊。不過另有一個說法流傳於民間,說該村出過無數的大善人,本來稱善人莊的。

李志林之所以選擇到這兒,有兩個重要的原因:一,四弟高鬆的岳父家(高鬆自小定下的娃娃親)就是這個村。二,這兒離無極宮很近,不必走太多的路,對四弟的傷勢很有好處。大家在吳青芬的帶領下很容易就找到的這兒。

進村後,幾經打聽才找到了高鬆的岳父家。開門的正是高鬆的未婚妻邴麗潔,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高松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說來奇怪一到了這兒,他頓時乖了許多,甚至大氣兒都不敢喘。

李志林猶記得四兄弟小的時候,每每在高鬆耳邊說:“冰清玉潔(暗指邴麗潔)來了。”桀驁不馴如野馬般的高鬆,立刻變成了溫溫順順的小山羊。回頭看到高鬆此刻的神情,李志林禁不住啞然失笑。

邴麗潔驚恐地看着門外的這四個人,尤其是那個滿身是血的大個子,待聽到他就是高鬆後,臉兒一下子紅了,心下嘀咕:“高鬆高鬆,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原來是這樣了一個人,今天父母外出了,家裡只我一個人,這怎麼辦啊?”邊想邊將衆人讓了進來。急切切察看高鬆的傷勢。

李志林說:“四弟雖然滿身是血,其實只是皮外傷,休息幾日就會沒事的。”

邴麗潔心裡唸了聲“阿彌陀佛”,把高鬆安頓到裡間,請來大夫替他上了止血藥。又沏了茶水招待衆人。

吳青芬見邴麗潔雖然比自己少了幾歲,但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既有章有法,又不失之熱情,心下暗暗喜歡。環顧四周,窗明几淨,雖然透着家境貧窮,一切卻井井有條,顯示出勤勞人家的品質。

正說話間,邴麗潔的父母回來了。他們一見此情,慌忙備菜備飯,不時輕言細語地說道着女兒,待客不夠熱忱,缺了禮數。

邴麗潔唯唯諾諾,軟語柔聲地請求父母原諒。看得吳青芬汗顏不止,說起來自己算得上大戶人家的小姐了,卻真的及不上眼前這位貧窮人家的姑娘氣質中透着雅量無限,話語中蘊藏着出塵拔俗的氣度。

一直以來吳青芬以爲象邴麗潔這樣的姑娘只應天上有。禁不住拉着邴麗潔東尋西問,最後,從手腕中摘下母親留給她的白玉手鐲,執意要送給邴麗潔。

邴麗潔一眼看出那個白玉手鐲價值不菲,慌忙推辭再三:“姐姐,我貧窮人家的女兒早晚勞作,戴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

吳青芬冷了臉,說:“妹妹若不收下,我現在就砸碎它。說實話這‘潔白無瑕’四個字,只有你配得上。”又附在邴麗潔的耳邊低語:“算我送給你的嫁妝,將來若有個困難,到當鋪當了它,也可救救急,別太在意了。姐姐來得匆忙,身上沒有其它的東西。”

邴麗潔微笑不接,說:“姐姐的好意,我在這兒多謝了。只是這件事還請姐姐原諒,妹妹不能答應你。”

吳青芬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你不要也得要。”說着使出擒拿手,幾下替邴麗潔戴上了手鐲。

邴麗潔說:“我還要問過父母……”

吳青芬拉着邴麗潔的手,來到裡間,對躺在牀上的高鬆叫道:“四弟,你媳婦兒竟敢不要我給的東西,你說怎麼辦?”

高鬆驚得從牀上爬起來,看着滿臉羞紅的邴麗潔。

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四)第九章 堪逢知己共死生(四)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三)第八章 蘆笛雁聲斜陽(四)第三章 一曲蘆管少年事(三)第二章 邊城夜雨聲(四)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二)第七章 飄然江湖餘暗香(二)第七章 飄然江湖餘暗香(一)第七章 飄然江湖餘暗香(五)第九章 堪逢知己共死生(四)第八章 蘆笛雁聲斜陽(二)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三)第九章 堪逢知己共死生(四)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三)第十四章 錘魂筆魄劍有聲(四)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三)第十七章 一波三折又遇她(二)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一)第五章 伊人似夢劍如虹(五)第十四章 錘魂筆魄劍有聲(二)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三)第七章 飄然江湖餘暗香(四)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三)第二章 邊城夜雨聲(四)第二章 邊城夜雨聲(一)第五章 伊人似夢劍如虹(三)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二)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三)第八章 蘆笛雁聲斜陽(三)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二)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二)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二)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三)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三)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五)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二)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五)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一)第五章 伊人似夢劍如虹(二)第十五章 水深蟾不鳴(三)第三章 一曲蘆管少年事(三)第九章 堪逢知己共死生(四)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一)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二)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一)第七章 飄然江湖餘暗香(二)第十七章 一波三折又遇她(二)第十章 雲過暮山青(二)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三)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一)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二)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二)第二章 邊城夜雨聲(四)第三章 一曲蘆管少年事(一)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五)第十四章 錘魂筆魄劍有聲(一)第十章 雲過暮山青(一)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四))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三)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四)第七章 飄然江湖餘暗香(一)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二)第八章 蘆笛雁聲斜陽(二)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四)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一)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二)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二)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二)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一)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三)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一)第五章 伊人似夢劍如虹(三)第三章 一曲蘆管少年事(一)第八章 蘆笛雁聲斜陽(三)第六章 起落風塵中(一)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一)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三)第十一章 雨後芳草長隨心(二)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三)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一)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三)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三)第三章 一曲蘆管少年事(一)第一章 陌上邂逅渾如夢(二)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一)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一)第十章 雲過暮山青(三)第十三章 昔來今往醉若醒(三)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四)第十章 雲過暮山青(二)第二章 邊城夜雨聲(三)第十六章 大夢誰先醒(一)第十二章 妙語蕩氣絕飛塵(二)第十章 雲過暮山青(四)第四章 臥向深山待落日(三)第二章 邊城夜雨聲(二)第八章 蘆笛雁聲斜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