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緻,要我說啊,陵念初就是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都那麼多年了,你也不必太擔憂。
黎景緻和黎月都穿着厚厚的毛衣,裹着呢子大衣,懶散的行走在街頭。
年關將近,街上早早的掛起了紅燈籠,街邊的店鋪也打着年底促銷的幌子說着各式各樣的廣告臺詞,哪怕此時是嚴寒的冬月,來來往往的人羣也總是樂此不疲的。
我知道,可是他小時候對和楓做的事情真的讓我覺得後怕了。
黎景緻深吸了一口氣,把手塞到大衣口袋裡。
哎!你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黎月搖了搖頭,附身隨意的翻看路邊的對聯,打了一個哈欠。一大早上的被景緻叫醒,說是陪她安置年貨。
拜託,陵家上上下下傭人數十人,還需要她一個少夫人親自出門幹這種粗話。
一猜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現在也不忙着選東西,而是陪她談心來了。
這個好看麼。黎月揮了揮手中的對聯,等待着黎景緻的迴應。
嗯。黎景緻冷哼了一聲,顯然有些漫不經心。
你這樣也太不走心了吧!黎月癟起嘴巴,從對聯攤裡站起來。
黎大小姐,你現在這樣可不行,你聽我的,有時間和陵念初好好談談,畢竟小時候的事兒很可能是受人唆使,當然這件事的確讓人無法接受,但是畢竟和楓沒事兒,你想想啊,他一小孩子,本身也是受害者,是無辜的,對不對。
黎月看着黎景緻的眼睛,每說一句話,嘴裡的白氣就跟着冒出來。樣子認真又可愛。
黎月本來就善良,聽說了現在陵念初在陵家的處境之後,也不由得有些可憐那個孩子。
黎景緻突然笑了笑。
喂,你笑什麼?黎月一臉迷茫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笑的是,我們黎月長大了。黎景緻緩緩開口,轉身步伐輕盈的向前走去。
誒,別走啊,我給你說正事了。黎月緊跟其後的追了上去。
知道了,知道了。黎景緻比了個OK的姿勢。
你電話響了!
我?黎景緻下意識的去翻包,然後拿出手機,屏幕顯示的名字是爸爸,讓黎景緻不由得勾起脣角,自從知道自己不是黎啓天的親生女兒後,這個稱謂多久沒有在她手機上出現過了?她把手指放到嘴巴上比了一個安靜的姿勢,黎月乖乖不說話了。
喂,爸爸!
景緻啊,回去了也不給爸爸打個電話報平安,是不是剛回家就把爸爸給忘了。
那頭黎雲行的聲音充滿孩子氣,黎景緻光是聽着聲音,就能想到黎雲行此刻的樣子,嘴角不由得上揚。
當初還以爲黎雲行是個嚴肅認真的LX總裁,沒想到如今才見識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剛回來嘛,孩子們吵吵鬧鬧的,也就忙忘了。這不剛準備給您打電話,您就打電話過來了。黎景緻心虛的望着黎月眨了眨眼睛。
你啊,都爲人妻爲人母了,還糊弄我這一把老骨頭。
說話內容看似是在批判黎景緻,但語氣卻是寵溺溫柔的,讓黎景緻心頭一暖,也確確實實感受到黎雲行對自己的關心。
那我現在給您報備好了,家裡一切都好,你的小外孫都長大了一些,等着你回來看他們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回中國看看你的小外孫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