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怔愣了,她沒想到,自己好聲好氣的解釋,結果卻換來他侮辱似的質問。
陵懿,這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江希嶸出現及時,她狼狽的樣子只會被更多的人看見。
他看見了,是吧。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口氣。
陵懿捏住她的脣,猛然貼近她的臉頰,將她徹底推倒在車上。她與他的身體,霎時毫無空隙,緊密相貼在一起。
黎景緻,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讓你覺得自己可以肆意妄爲?說話時,他的脣都碾貼着她的紅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他的手扯開她身上的黑色西裝,摁在她的胸口,冷聲道:這個印記是不是太隱蔽了,讓你沒法記住,自己的身份啊。
黎景緻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跟他講道理,是伊霓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潑了我一身水,我渾身溼透沒有辦法,希嶸哥纔將自己的外衣給我穿。你介意我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我能理解。可是,如果不是希嶸哥即使出現,我只會更難堪,絕對不會比現在好上一分。
你的意思,我還得感謝他?感謝他抱着你,還是感謝你……愛着她?他沉沉的笑聲落在她耳邊,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他的手撫在她的胸口,摁在他留下的那個痕跡之上,黎景緻,你真夠可以的啊。
陵懿!
可是黎景緻,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你用下三濫的手段爬上了我的牀。你得償所願嫁給我,也救了黎氏,現在想跟老情人雙宿雙飛?他一口咬上她的脣,將她的脣給咬出了血,你想的美。
舔掉那顆血珠,他陰測測吻上她的耳垂,黎景緻你可以試試,只要你敢讓他碰你一下,我就能剁了他的手。
陵懿,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她用力的將她推開,耳垂被他咬的發紅。
他邪肆的摸了摸自己的脣,開口便是嘲諷,怎麼,看見舊情人,就想爲他守身,連碰都不想讓我碰了?
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與她的額頭貼在一起,聲音低柔的像是在說情話,可內容卻在惡毒的踐踏她的自尊,可你別忘了,黎景緻,你是我的妻子。我就算是草死你,那也是合法的。
黎景緻眼眶泛紅,深感無力,她發覺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怎麼說都不對。
即便再堅強,她也會累啊。
不論是三年前發生意外跟陵懿上了牀,還是後來決定跟陵懿結婚,她從來就沒想過再回頭找江希嶸。
一開始,她是甚至想過要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就這麼過下去的。
是他,一直夜不歸宿,還是他,在公衆面前放肆表達對她的厭惡。
黎景緻是個識趣的人,他討厭她,她就躲着他。
到後來的回國,她也一直儘量不去礙他的眼,是他認錯了自己……
如果不是他惹了伊霓,今天也不會發生這些難堪的事情。
因爲伊霓是他的女人,他在意伊霓所以就可以把一切過錯都怪在自己的頭上嗎?
黎景緻忽然冷靜了下來,擡眸望着他,眼裡清澈的可怕。
她輕描淡寫的挑戰着他的權威,那你呢?你跟那些女人上牀,婚外情也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