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以爲她在說結賬的事情,便耐着性子解釋,剛纔的售貨員看着年級跟你也差不多大,應該是大學生做的兼職。人家本來就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人家也沒做錯什麼。
黎雅緻不依不饒,又不是我讓她來打工的,她自己是個窮鬼,怨誰啊!
雅緻,話不是這麼說的。
那你告訴我怎麼說,剛纔我開車門的時候,車明明沒鎖,你爲什麼讓姐夫把車門關上,你就是見不得我去坐副駕駛的位置是把!
我沒讓他關車門,是他不小心摁到了。
騙子!這種爛藉口,傻子纔信。
知道自己怎麼解釋她都不會聽的了,黎景緻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拉開了車門,這樣吧,你去坐前面,我坐後面。
我纔不去,我要是去了,姐夫肯定又覺得我是在沒事找事。
那你想怎麼樣?我都配合你。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明明是你偏向外人。黎雅緻心想,我能想怎麼樣,我想要你走,你願意嗎?肯定做不到的事情,還要假惺惺的問我。
以前都沒發現,原來姐姐是這種虛僞又有城府的女人。
車外兩個女人站着不動,陵懿往外看了一眼,黎景緻沒帶手套,站在外面也不怕冷,快上車,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了。
提到家這個字,黎景緻心裡軟了軟,雅緻,上車。
黎雅緻站着沒動,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坐在副駕駛。
陵懿耐不住性子了,冷冷掃了她一眼,你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們就走了。
我們和你。
界限分明。
黎雅緻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哪兒還敢自討沒趣去坐副駕駛。
正好車門被黎景緻打開了,她順着就進了後座。
到了御水莊園後,黎雅緻自己挑了間客房住下。
她把東西放下,享受這個這個屬於自己的房間,糟糕的一天終於感到一絲滿足。
仰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身子隨着柔軟的席夢思狠狠地彈了彈,那種感覺,美妙的無以言語。
掏出手機,凹了個造型,對着自己的臉拍了好幾張照片,發送朋友圈——姐夫家的牀,真的好舒服啊。
不一會兒,下面無數點贊評論襲來。
你姐夫不是陵懿嗎?天吶,你住進你姐夫家了?
吹牛的吧,誰不知道,你姐夫跟你家的關係疏遠的很,你怎麼可能住進你姐夫家。
好羨慕啊天吶,那可是陵懿的家啊。
我們連見陵懿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你居然能睡到她的牀,嚶嚶嚶,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
類似的留言一條接着一條,而讓她有回覆慾望的,只有唯一的一條:你這是在暗示你爬上陵懿的牀了嗎?
這是商學院的系花姚清曼發來的。
她跟姚清曼結怨已深,但從來都沒有在表面上撕破臉,甚至還維持着能打招呼說個笑話的平和表象。
姚清曼一直又以清高傲人的形象自居,加上姚清曼長得漂亮,得到不上男生的追捧。
而黎雅緻最討厭的就是姚清曼跟無數備胎勾搭,卻還假意維持着玉女形象誓要找個高富帥的行爲。富帥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