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爲什麼要幫我?
徐婉擡起頭,本隱沒在光暈裡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
江遇像是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但是反應了兩秒還是回答到。
因爲,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
有些酸澀的話題,她吞了一下口水,像是嚥下了毒藥一般,心裡苦的東西一直翻涌。
只是,朋友嗎?
她輕輕的,輕輕的聲音好像只有自己才能聽到,但其實江遇也剛好聽到,只是他沒有出聲,有些話還是不戳穿的好。
江遇,你難道沒有覺得我們其實是同一類人嗎?
她突然擡頭,有些話不說,估計就沒有機會說了。
江遇怎麼會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這樣認爲的。
是。
他點了點頭。
你喜歡陵希雨,其實,我都知道。
被人戳中心事,江遇擡眸看了他一眼,脣瓣微微顫了一下。
其實這沒什麼,喜歡一個人沒必要藏着掖着。
徐婉笑了一下,緩解了一下尷尬的空氣。
江遇,我喜歡你,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說這個的時候,徐婉任然保持着一絲微笑。
我。
江遇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用說什麼,我會接受保送,到時候我就走了,我希望你幸福。
徐婉繼續說到,晚風悠揚,吹起她的秀髮,也吹着她的心。
微笑很好看,可是強忍住的自尊心早已經碎的面目全非。
張愛玲說愛使人卑微到塵埃裡。
這個年紀的徐婉還不懂什麼是愛,卻清楚的感覺到那個曾經一直驕傲的自己有那麼一刻顯得如此卑微。
謝謝你。
不謝,畢竟還是朋友。
又是一陣風吹過,吹的人有點感覺涼意。
晚上有點兒涼,我們回去吧。
嗯。
少男少女們曾經歷過太多關於愛戀愛的心事,有太多人選擇鬱結於心,有太多人選擇公諸於世。
只是有一個同樣的結果,都沒有真正逃過那一刻真正的心痛和失落。
那一晚徐婉未眠,在自己的房間,緊緊的抓住被子哭了好久。
那一刻在河邊的微笑,是留給自己的優雅。
現在的自己狼狽的不已,卻是最真實的自己。
努力過,失望過,坦白過,最後沒得到也就失去了。
喲,今天希雨起的夠早的啊,都有時間吃早餐了。
陵和楓陵景下樓看着大廳裡坐着正在吃早餐的陵希雨有些驚訝。
哎呀,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還不來吃東西,都快遲到了。
遲到?
陵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不是還有四十分鐘嗎?
希雨你是不是生病了?瘋了吧?
陵景湊上去摸了摸希雨的額頭,被陵希雨一巴掌打開了。
哎呀,哥,你想什麼呢?
那你是受什麼刺激呢?
沒有,沒有,都沒有。
陵希雨一口氣,喝了半杯牛奶,積極得不像話。
快點兒吃,要遲到了。
一塊麪包塞到陵景嘴裡,她已經起身去收拾自己書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