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兩天,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能清楚什麼?
站在上帝視覺看故事的人,總比深陷故事中的人當成傻逼,覺得怎麼那麼蠢呢,連這點事都不明白。可一旦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們又比誰哭的都慘。
黎景緻淡淡的問,又有什麼新聞?
你不是知道嗎?
她朝小護士攤開手,手機拿給我看看。
小護士剛想說點什麼,就被護工給截斷了話茬,換好藥,檢查完畢就出去吧,陵總交代過,不準亂說話,否則,你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小護士立刻閉緊了嘴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這幅模樣,更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黎景緻心裡大概有了數,看她這樣,肯定不會是什麼新聞了。
她轉過頭問護工,我還要在醫院住多久?
住到你痊癒爲止。
嗯。
正好,如她所願。
現在陵懿肯定不會想要見到自己,回陵家尷尬。父親一心攀高枝,更回不了黎家。江暖暖那邊又不能去,還不如在醫院呆着安穩。
剛想着一個人安靜的呆着也挺好的,向亦然就來了。
向亦然抱着一束新鮮的百合,還拎了一個豐富的進口果籃。
護工迎上前準備接東西,向亦然沒鬆手,堅持自己把花放在了她牀頭邊上,他咧脣對她笑,多看漂亮的東西,心情好。
黎景緻沒說話,就那麼看着他。向亦然跟陵懿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他過來,應該不會是探病這麼簡單。
小哭包你這是什麼眼神啊,看仇人似的,我好像沒得罪你吧。向亦然拉開椅子,在她牀邊坐下,哼了一聲。
你來幹什麼?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她眨了眨眼睛,神色平靜。
沒事幹,沒話說,我就不能來了嗎?向亦然氣鼓鼓的,我說小哭包你之前還對我笑眯眯的,說要請我吃飯的,怎麼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啊。
黎景緻嘲諷一笑,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法請你吃飯,你要是不介意,病號粥可以送你喝。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又說,我是個獨立的個體,你別把別人的賬也算我頭上行不行。我把你當朋友,纔來看你的,我沒什麼目的,你不用防着我。
他知道,黎景緻是爲什麼住院。
是陵懿那廝太狠了,他沒想到,陵懿對一個女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陵懿的態度不明,再加上那段視頻瘋傳,局勢混亂不清。如果不想自己也蹚進渾水,他本來不該來看黎景緻的,可他還是擔心,放心不下。
我有條項鍊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落你那裡了。向亦然示弱,黎景緻的態度也軟了幾分。
她不該遷怒,陵懿對自己做的一切,與向亦然無關。
等我今晚回去幫你找找,要是找到,就給你送來。
不用麻煩你了,隨便讓下人幫我送來就是了。
她的態度冷漠而疏離,向亦然彆扭極了。
他倏地站了起來,黎景緻以爲他要走了,沒想到他卻隨手拆了果籃,拿了個蘋果去衛生間洗了,又坐回她的面前,削起了蘋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