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沁!
詹沁拖着疲憊的身子向詹墨病房走,聽到有人叫自己,漫不經心的擡頭就看見詹墨捂着腦袋,晃晃悠悠的向自己走過來。
哥!
詹沁激動的跑上去扶住了詹墨。
怎麼樣,你還好嗎?剛醒過來,怎麼不好好在牀上躺着?
詹沁扶着詹墨,看他這般怏弱也是心疼不已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我沒什麼大礙,就是頭有些疼!
詹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紗布還在包裹着,顯得有些可怕,腿腳也沒什麼力氣。
倒是你,怎麼也這般無精打采的?
詹墨看了一眼詹沁詢問起來。
我,我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只是看你這樣子擔心的很。
想到洛的事兒,詹沁抿了抿脣,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也懶得給自己的哥哥添堵。
嗯,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一天一夜。詹沁回答。
一天一夜,那景緻呢,她找到了嗎?
詹墨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詹沁說的一天一夜,自己怎麼就感覺才一小會兒時間呢?
他記得他和黎景緻一起墜崖,那麼高的地方,他能活下來已經萬幸了,可是黎景緻呢?
哥,哥,你先別激動好嗎?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管別人,真是服了你了。
詹沁撅了撅嘴,埋怨起來,她明白詹墨擔心黎景緻,可是現在他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還去問黎景緻,不由得讓她有些吃醋。
詹沁!你快告訴我景緻怎麼樣了?
詹墨這個時間可沒時間也沒有心情開玩笑,想到當時和景緻掉下懸崖的場景,他還心有餘悸。
景緻,景緻沒事兒,只是……詹沁看了一眼詹墨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你快說啊!你要急死我啊!她怎麼樣了?
詹墨有些不耐煩的拉扯着詹沁追問道。
哈哈,騙你的,景緻沒事兒,受的都是外傷,不過現在人還沒醒,陵懿在照顧她,具體情況的等她醒過來以後才清楚。
因爲詹墨醒了,詹沁太高興加上景緻也沒事,所以詹沁大笑,可是詹墨卻一臉冷漠,意識到自己這樣子的失禮,她立刻停止了笑。
她在哪兒?
詹墨眼裡全是愧疚,也對,即使黎景緻受的只是外傷,他們也是該愧疚的。
就在這家醫院,我帶你去看她。詹沁正經起來,道。
嗯。
詹墨點了點頭。
哥,其實你也不要太過自責,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錯,而且景緻現在也沒事兒,所以也是上天給我們給爸爸一個機會。
詹沁勸慰着詹墨,畢竟他現在身體狀況也不好,的引領着他向事情好的方面想。
可是誰都知道,這些言辭如今都太過於蒼白和無力。
嗯。
詹墨點了點頭,其實想想,上天還算眷顧,把他們兩個的命都留了下來。
否則詹家估計的一輩子欠着陵家和黎家,擡不起頭做人了。
你醒了?
陵懿剛好從病房出來,看到詹沁和詹墨,有些詫異,雖然詹墨的傷算不上重,不過那麼快醒來還是讓人出乎意料。
嗯。
詹墨點了點頭,一想到黎景緻現在受傷還躺在裡面,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大家都好受一點兒。
你們是來看景緻的嗎?
嗯,本來是,不過現在我想你可能更希望和我聊一聊,關於那天的事情。
詹墨勉強笑了笑,看了一眼陵懿,他知道他在想什麼,詹姆斯這件事,的確做的過分了,可是明明他們一開始就知道,詹姆斯早晚會對黎景緻下手。
只是沒想到他也墜崖了,這樣反而讓他的心裡好受了許多,至少他是真的已經盡力在保護黎景緻了。
嗯,也可以。
陵懿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詹沁繼續開口:麻煩你幫我照看着景緻。
好。
詹沁鬆開了扶着詹墨的手,進了黎景緻病房。
這邊坐吧!
陵懿指了指走廊上的椅子,然後上前捶了一拳詹墨的胸膛。
啊!
詹墨面色痛苦的捂住被打的地方。
行了,別裝了,能不能像個男人。
陵懿笑了笑,已經坐在椅子上,他早就看過詹墨的檢查報告,他的胸口屁事都沒有。
什麼人啊?我現在是一個傷員好嗎?傷員你懂不懂?
陵懿翻了個白眼,抽出一支菸遞給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吐了一個菸圈兒到空中。
傷員?你這裡受傷了?
這都被你看穿了,太沒意思了!
詹墨不滿的揉了揉胸膛,接過煙,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