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太平王好像明白了什麼。
“裡應外合。”夏永凌面無表情,雙眼若土狼一般閃着兇狠和陰鷙。
很快,太平王輕蔑地笑了出來,端了茶碗,“夏公子也許有所不知,我們索卡國在其他各國都安插了眼線無數,其中也包括了胡國。各國皇宮的戒備只怕沒夏公子想象的那般脆弱,就算是有眼線,想弒君或者抓個什麼人貴人,也沒那麼容易。”
太平王的話很委婉,但卻掩飾不了的譏諷。
夏永凌狠狠捏了捏拳頭,隨後又緩緩鬆開,“眼線與眼線,還有極大差別,不是嗎?”
太平王慢悠悠飲了口茶,“話雖如此,又如何得知,哪條眼線好,哪條眼線不好呢?”
“如何得知?”夏永凌挑眉,“草民剛見王爺時,如果草民沒記錯,王爺彷彿說過素聞草民賢名,百聞不如一見。前一刻還知曉賢名,後一刻便認爲草民與王爺的眼線能力相當,王爺是在誇您屬下賢能,還是隨口拿草民取笑呢?人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想來王爺剛剛只是與草民說笑呢吧。”
“大膽!”太平王的心腹頓時大吼一聲。
太平王伸手搖了搖,而後冷冷道,“本王自是聽過夏公子大名,但古人有云,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所以不能輕信,不是?”
夏永凌暗暗咬着牙,“王爺所言甚是,但如今王爺見到草民,卻不知王爺又何高見?”
“是否賢能先不說,”太平王放下茶碗,“膽子卻是不小。”
是啊,敢這麼直面與太平王抗衡的,整個索卡國沒幾個人。
夏永凌心中譏諷——他已是家破人亡之人了,還有什麼不敢?“剛剛王爺曾說,貴國在各個國家都埋藏不少眼線,實際上,各國在索卡國也埋了很多眼線而王爺抓不出吧?”
“……”太平王面色越發不好。
一聲刀劍鏗鏘,太平王的心腹已拔刀,抵在夏永凌脖子上,“大膽罪民,敢這般頂撞王爺!”
夏永凌毫無懼色,神態卻比之前更從容,“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呵,實際上眼見也未必爲實,需要考驗吧?”
“考驗?”太平王做了個手勢,其心腹將劍撤了下來,“什麼考驗?”
“給草民兩個月的時間,草民爲皇上和王爺抓出胡國安插在貴國宮中的眼線,如何?”夏永凌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