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
葉琉璃打了個哈欠,在東方洌懷中拱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安睡,“心肝兒,睡吧別看了,那麼操勞做什麼,你也不是皇上。”
東方洌無奈,“正因爲江山是你的,所以我纔不敢鬆懈。”不過想到和江山比起來,美人才重要,便放下手中卷宗躺了下去,卻突然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呢?”葉琉璃問。
東方洌垂下眼,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沒什麼,我們睡吧。”
葉琉璃噗嗤一笑,睜開眼,“還是因爲貂哥?”
東方洌將情緒掩飾好,“不是。”
葉琉璃閉上眼,嘟囔着,“貂哥不成親,西施就不肯成親,我的玉珠怎麼辦?現在被逼成親也是活該。不是我沒給他機會,我們來胡國兩年了,他呢?腦袋不開竅不成親別耽誤別人吧?再者說了,有時候感情不就是這麼戲劇化嗎?他們好歹還沒仇,當初我們倆可是仇人,你忘了你要剝我皮的時候了?”
東方洌見葉琉璃又要開始翻舊賬,趕忙道,“你真誤會了,我真沒擔心貂蟬。”果然就如同老人所說,女人翻舊賬真可怕。
葉琉璃一邊睡一邊嘟囔,“放心吧,貂哥和楚楚一定有戲,相信我的眼光,羣衆的眼睛雪亮亮,我的眼睛毒辣辣,如果他們不適合,算……我……的……”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沉沉睡去。
東方洌凝視葉琉璃恬靜的睡顏,隨後失笑出聲,“是啊,緣分這種東西,又有誰能說的準?也許,他們確實有緣罷。”
……
另一邊。
貂蟬的房間。
納蘭楚真的就在房間角落裡的軟塌上睡了。
也許是過於疲憊,就算在一個男子的房間,納蘭楚也睡得很實。
半夜,貂蟬醒來,卻聞到了一種幽香。
這種幽香很淡,乍一下能嗅到,但仔細嗅下去,又快速隱藏在藥味當中。
貂蟬不太喜歡各種香氣,尤其是女子的脂粉香味,但詭異的,卻覺得這香氣特別舒服、特別溫馨。
納蘭楚猛地醒來,下意識看向牀上,見貂蟬睜着眼,更是用眼角餘光看着她,立刻翻身起牀,“貂蟬大人,您怎麼樣,是不是口渴?”
“……恩。”
納蘭楚跑去倒水,“大人放心,再熬兩天就好了。”說着,將溫水端了過來,還在上面插了蘆葦杆。
貂蟬輕車熟路,用蘆葦杆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