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花垂下眼,思忖片刻,而後擡起眼已輕笑道,“逍遙兄說雲月姑娘爲女中諸葛,從前我信六分,如今卻信九分。”
東方洌和君落花能想到的,貂蟬也能想到,但與兩人不同的是,貂蟬無法確定行此事之人真的是王妃,甚至懷疑會不會是從中又殺出什麼勢力。
君落花道,“逍遙兄,要不要用點宵夜、小酌幾杯?”
東方洌搖了搖手,“不了,落花兄這一陣子日日陪我,卻鮮少陪伴妻兒,我心中有愧。落花兄的恩情,我東方洌沒齒難忘,但落花兄還是早些回去陪伴夫人吧。”
君落花笑着點了下頭,“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客套了幾句便分開。
東方洌頭也不回地向房間走,一路上氣氛凝滯沉着,跟在其身後的貂蟬猜不透主子心情如何。
就在臨進房間時,東方洌回頭道,“給我準備符紙,白燭,清酒,和三支香。”
“是,主子。”雖然貂蟬不知主子爲什麼要這些東西,但還是奉命去準備了。
一個時辰後。
東方洌已沐浴更衣,不僅頭髮洗得乾乾淨淨,就連那口也是漱了許多次。
確保無誤後,這才插好了門鎖,將兩隻大燈放置在桌的兩旁,將清酒倒入碗中,放在桌子最中央、兩盞燈中間。
仔細校對了許久,確保無誤後,纔拿了筆,在符紙上畫了一些符號,緊接着將八張符小心排放在八個方位,將酒碗圍繞在中央。
一切安排好後,起身,閉眼,口中唸唸有詞。
一刻鐘的時間後,東方洌緩緩睜開眼,雙眼中已平靜一片,若深潭般無波瀾。
將燈罩打開,燃了香,再用香從東到西以此點燃符紙,只不過每張符紙點燃的位置各有不同。
處在東方的符紙,點燃東部的位置;處在東南的符紙,點燃東南方向的位置;依次點燃。
然而香火畢竟不如明火那般旺盛,別說燃燒是否充分,有些紙乾脆就燒了下便熄了。
東方洌內心嘆了口氣,但依舊不肯喪失信心,待所有火都滅掉後,拿起酒碗,從西到東倒在符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