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黃家別院,葉琉璃只覺得身後微微一冷,緊接着腦袋一疼。
當再次醒來時,竟發現自己大頭朝下被吊在樹上。
葉琉璃大吃一驚,向上看,發現自己被繩子綁得如同個繭子,向下看,發現自己頭距離地面大概三米遠的高度,先不說腦充血的感覺,只說那吊着她那根樹枝不算粗,晃晃悠悠、搖搖欲墜。
葉琉璃不敢輕舉妄動,艱難嚥了口水。
她不想死!
她現在要銀子有銀子、要地位有地位、要男人有男人,在最困難的時候都咬牙撐過來了,正要享受豐收的果實,她不能死!
是誰綁她來?
在儘量不做大動作的前提下,她輕輕扭頭,當看到一旁地上站立的黃落楓時,幾乎要尖叫出來。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就是想罵想打也得等安全的時候再說,現在就是讓她叫黃落楓爺爺她也幹,絕對不喊外公。
想着,葉琉璃硬扯出了一抹微笑,“呀,這不是黃公子嗎?好巧啊,那啥……你先把我放下來,我們再說話好嗎?”
黃落楓直直盯着她。
一陣冷風吹過來,葉琉璃只覺得通體冰涼,卻不知是因爲穿得太少還是黃落楓周身的殺氣,在腦充血、眼充血的情況下,她看世界都是紅的,那種感覺就好像站在她身邊的不是黃落楓而是死神一般。
葉琉璃不敢停下,繼續說道,“那……那個……黃大俠,我知道不應該偷看你洗澡,但我真的是近視眼,近視眼你懂嗎?就是一種眼疾,距離遠的我看不見,所以我沒看清,而且……我從沒對外人說過看你洗澡,表哥也沒說……啊!”
葉琉璃尖叫出來,因當她提到“表哥”兩個字時,黃落楓竟伸手捏住空中飄舞的一枚落葉。
那葉子本來軟綿綿,但在黃落楓手中卻突然鋒利若刀片,緊接着那樹葉搜地一下飛向吊着葉琉璃的樹枝上。
樹枝被生生削掉一小塊,葉琉璃只覺得身子猛地沉了一下,“我不說了,我再不提他了總可以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沒活夠呢。”
葉琉璃是真的怕了,她可不是刀槍不入的神,她只是個人,她知道黃落楓就是個腦殘的瘋子、一個名副其實的神經病,人家神經病殺人不判刑,但她不想死!
三米高的距離,如果身子着地最多摔骨折,如果頭先落地,不摔得腦漿迸裂她就白學醫。
黃落楓冷哼了一聲。
葉琉璃算是徹底看出黃落楓的殺機。
“黃大俠,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你不就是因爲黃姑娘嗎?我真的沒害她,我在幫她!”
“虛僞。”
葉琉璃欲哭無淚,“我說的是真的,她和君落花纔是天生一對,只要撮合了……”
“你是怕我妹搶了你表哥,所以用計硬逼着兩人在一起吧?你可知落花和芷彤認識多少年,如果能有感情,會等到今天?”黃落楓咬牙切齒,瞪着葉琉璃的雙眼充滿了血絲,想到自己妹妹被折騰的憔悴,便想殺了這個妖女。
葉琉璃想張口罵人,但這個時候罵人刺激神經病纔是腦殘!
那些面對危險還破口大罵的,都是找死。
葉琉璃不想死!
她深呼吸,將怒氣壓下去,而後陪着笑,“矮油,黃公子如果覺得黃姑娘和君門主沒戲,當初爲何還要陪着演戲,眼睜睜看着兩個人嘿嘿嘿呢?”
“因爲當時你信誓旦旦,我以爲兩人真能在一起。”
“也就是說,如果因爲我的計策,兩個人順利在一起,你就這麼算了也不記我的好、不會感激我;但如果沒在一起,你就來殺了我是嗎?事情無論怎麼發展都好像對黃公子你很有利呢,回頭黃公子可以去經商,就您這腦袋瓜,穩賺不賠。”饒是不想刺激神經病,但葉琉璃依舊忍不住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