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萬籟俱靜。
自從上一次玉珠半夜與西施“私會”後,葉琉璃就不讓人陪着睡覺了。
丫鬟陪主子睡覺是南趙國的規矩,葉琉璃知道,玉蘭和玉珠即便是可以睡覺,在她房間裡也是睡不好的,不僅睡不好,第二天還得強打精神陪她,實在於心不忍,加之,她也不習慣與人一同睡覺。
當然,還有一個難以啓齒的原因——某人時不時的半夜跑來,還得費盡心思的把玉蘭和玉珠支開,很是麻煩。
玉蘭和玉珠服侍着葉琉璃入睡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爲玉蘭和玉珠在嵐芳園的地位很高,兩人便住了一個單獨的房屋。
房屋分東西兩屋,兩人睡覺在東邊的房間,西邊房間用來放置衣物以及用作梳洗。
女子都愛乾淨,只要不當值,晚上都要泡個澡再睡的。
玉蘭今日身子不舒服便沒沐浴,玉珠則是在洗漱間裡舒舒服服的泡澡起來。
玉珠怎麼能想到窗口有一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施。
實際上西施不是來偷窺的,是聽貂蟬的建議,趁着玉珠洗澡時把小金鎖偷來,他已經在屋頂守了好久,見玉珠脫完衣服進了浴桶,他才跳下屋頂趴在窗戶窺視情形。
房內滿是水氣氤氳、香氣襲人,因這冉冉的水氣,讓整個房間有種雲裡霧裡的虛無感,好似夢境一般。
而在這朦朧之中,女子放下了髮髻,烏黑的髮絲隨意垂下,有些在水中漂浮,有些則是垂在浴桶外,如小瀑布一般美。
隨着清脆的水聲,女子將玉臂伸出,順着那嫩藕一般的手臂,卻能見香肩。
西施對天發誓他真是來偷小金鎖的!他僅僅是來偷小金鎖的!除了偷小金鎖,他什麼都不幹!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快,當看見心上人頭髮以及香肩時,人已經僵在原地。
與開放的現代不同,現代男性無論從各個渠道都能看見許多女性身體,甚至還有各種愛情動作片,見怪不怪了。
但在古代,再熱的天,姑娘們都把自己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加之保守的民風,別說偷看洗澡,就是想一想,那刺激都是受不了的。
西施沒看見玉珠的身體,只勉強看見一個背影,手臂、香肩,然而都已經暴躁得不行。
只覺得血液要衝出身體,他真想衝進去……
然而,還是不行。
西施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將視線從心上人的身上移到桌旁,卻見靠近窗子的桌上放着的不是別的,正是玉珠平日裡帶着的小金鎖。
西施不敢再去看那香豔的畫面,他真怕自己一個衝動把玉珠妹妹那個啥了。
房內。
玉珠背對着窗子在洗澡,怎麼也沒想到會有登徒子偷窺,突然只覺得房樑有個響動,那種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敲打,趕忙順勢看去,緊接着看見一隻小鳥掉了下來。
好在小鳥在臨落地時拍打翅膀又飛了起來,否則非摔個好歹不可。
“原來只是鳥兒啊?”玉珠喃喃道。
而同時,某人扔了鳥,開了窗,取了金鎖,關了窗,一溜煙的跑了。
夜幕中的嵐芳園依舊安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可惜,這一幕卻落在了某人眼中。
卻見,門檻上坐了一人,雙手支着下巴,看向西施身影消失的方向滿是譏諷,“呦,就這點小膽兒啊?真無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琉璃。
見那人徹底沒影,葉琉璃這才懶洋洋的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哎,這鬼地方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好容易找了個樂子,這麼快就結束了,怎麼就這麼保守呢?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無趣。”轉身回了房間,睡了。
……
翌日。
清早。
玉蘭和玉珠端着水盆進來服侍葉琉璃起牀梳洗,玉蘭正給葉琉璃梳頭髮的時候,葉琉璃便在從鏡子裡面看疊被子的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