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娘娘真有雅興。”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梅寒川。
一個時辰前,有屬下上報梅寒川說賢王妃帶着丫鬟在城中大街閒逛,他便派人跟隨,要將其行動一一回報。
然而,又過了一會,終還是不放心,親自前來。
就這樣梅寒川遠遠跟隨,跟着葉琉璃主僕兩人進了一家又一家店,出了一家又一家店,終於沒了耐心,便上前問道。
葉琉璃連忙裝出了驚嚇的模樣,食指擱在脣上,“噓!噓!喊什麼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賢王妃?我好容易溜出來逛街……不,是微服出訪體察民情,你就這樣拆穿我,也太不道德了吧?”
“道德?”梅寒川失笑,“葉琉璃,你還配道德一詞?若你道德,能獅子大開口的盤店?”
葉琉璃噗嗤一笑,“怎麼,心疼了?心疼就別裝大尾巴狼啊。你們男人啊,一邊要裝X充大方,一邊還怕人家要多了東西,打腫臉充胖子好玩嗎?”譏諷道。
梅寒川被氣得發笑,“打腫臉充胖子?呵,別說你盤一家店,便是盤十家,在下要是眨下眼,便跟了你姓。”
“別別別,我這姓氏連我自己都嫌棄,你就別瞎湊熱鬧了,葉寒川不好聽。”葉琉璃一本正經道。
梅寒川一愣,只覺得和這葉琉璃說話,真要有隨時被氣死的危險。
壓低了聲音,“葉琉璃,你這般不知趣,難怪賢王不喜歡你而喜歡才女幽嬋。”譏諷道。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揭露失寵,更刺激女子的惡毒言語了。
葉琉璃抽出一張帕子掩在眼前,“梅寒川你不是人,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就憑你這句話,今天我要盤二十家店。”
梅寒川冷笑,“想盤多少是你的事,你們王府有錢,大可將整條街盤下來。”
葉琉璃拿下帕子,俊俏的臉上哪有半顆淚珠?“嘿,你剛剛還說我盤十家點你都不眨眼,這麼快就不認賬,啪啪啪打臉不疼?”
“……”梅寒川發現,不能和麪前女子鬥嘴,贏不得。“好啊,盤,就二十家店,你選吧。”
葉琉璃見梅寒川那認真的模樣,大吃一驚——媽蛋,狗屁太子到底有多少銀子,他的走狗都這麼大方,要不然她別當賢王妃,改當太子的走狗算了。
“這可是你說的!”葉琉璃伸手一指梅寒川的鼻尖,“走,我們先從臻善樓盤起。”
“臻善樓?臻善樓不是酒樓嗎,如何盤?”梅寒川不解。
“吃光,不就盤了?”葉琉璃翻了個白眼,“本小姐餓了,要吃東西,怎麼,又捨不得了。”
“呵,走,就臻善樓,今日就要看你能吃多少。”梅寒川被氣笑。
於是,一行人就去了臻善樓。
因爲葉琉璃帶着面紗,所以外人窺視不到容貌。
臻善樓的小二沒見過賢王妃娘娘,便將一行人當成了普通客人招待,按照客人的要求,入了臻善樓最好的雅間。
雅間臨街,透過敞開的窗子和垂下的珠簾,能看見外面行走的路人,路人卻看不清雅間內的身影。
葉琉璃沒客氣,將臻善樓所有菜品都點了一遍,連所有茶品也點了一遍。
一張桌擺不下,小二們又搬來兩張桌。
偌大的房間三張桌,這纔將所有菜餚勉強擺下。
葉琉璃就如同吃自助餐一般,端着盤子游走在三個桌之間,看中了哪個吃哪個。
“誒?梅寒川,你怎麼不吃?”葉琉璃問道。
梅寒川請抿了香茗,“在下不餓。”
葉琉璃也就不遷就他,自顧自的吃起來,只不過背對着梅寒川的方向,葉琉璃對玉蘭使了個眼神,玉蘭心領神會。
少頃,葉琉璃道,“呀,玉蘭,剛剛我買的點心落在店裡了,你快去幫我拿!”
玉蘭道,“是,小姐。小姐請稍等,奴婢馬上回來。”說着便起身離開。
待玉蘭走了,葉琉璃扔下盤子就跑到梅寒川身邊,“我說梅公子,咱們商量件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