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葉琉璃。
這是葉琉璃第一次見董傳良,客觀的說,董傳良長得不難看,五官也算端正,但長期縱慾過度讓其體虛,面色慘白髮青,雙眼無神,眼袋垂得厲害,好像個大煙鬼一般。
葉琉璃正要衝進去,卻覺手腕被人抓住,憤怒地一回頭,竟是沈慕辭。
即便如此奔跑,沈慕辭依舊呼吸綿長,沒有絲毫紊亂,一看就是練過的人。
他神色認真,星眸微眯,身子前傾,壓低了聲音快速道,“既然追到了老巢,就別衝動了,一定要冷靜,董家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隨後,手腕暗自用力向後一拽。
葉琉璃毫無準備,身子就這麼向他懷中栽倒。
在即將跌入其胸膛的瞬間,葉琉璃看見沈慕辭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她後脊樑的汗都出來了。
千鈞一髮之際,葉琉璃身子一歪,生生的躲過了這“致命擁抱”,“多謝沈公子提醒,但我也提醒沈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沈慕辭挑了下眉,沒想到其反應這般機敏,但興趣卻越發濃了。
葉琉璃和沈慕辭算是第一批進來的,緊跟着董昌胥便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逆子,你給我出來!”
房內的董傳良還沒從葉琉璃盛世美顏中清醒過來,就見自己父親衝了進來,心中大叫不好,趕緊按照狗腿子的建議冷靜下來,“爹,發生什麼事了?”
“賢王妃娘娘的丫鬟呢?”
“什麼丫鬟?兒子不知道。”董傳良一邊說着,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葉琉璃,如果眼神能化成手,怕是將這美人兒都扒光了。
葉琉璃被這眼神看得極不舒服,心中的火氣更大,“兒不養猛如虎,董家這老虎真是兇猛,怕是要生生將他老子推上金鑾殿寶座呢。”
一聽“金鑾殿寶座”,董老爺腿一軟險些又跪下,頓時衝了過去,照着董傳良便左右開弓的扇嘴巴,“你這個不孝子!王妃娘娘說得對,養你就是養了一隻虎!”
正在這時,只聽院子裡一聲哭喊,原來的董夫人聽到信衝了過來。
“老爺饒命啊,傳良是無辜的!”董夫人衝了進來一把抱住董傳良,不讓董老爺繼續打。
董老爺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慈母多敗兒,如今你還護着他?你不問問他做了什麼?”
董夫人哭喊道,“什麼做了什麼?有證據嗎?那幾個下人指不定受誰指使呢!”
“本王妃可不管誰指使,董昌胥你快些將玉珠交出來,若玉珠有個好歹,賢王府與你們董家不共戴天!”葉琉璃怒吼着,“董昌胥,還有你這個死老太婆,你們若不會教孩子就滾開,本王妃幫你們教,但且記住,本王妃從來說到做到,玉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必讓你們董府陪葬!”
董老爺是知道賢王妃的手段的,一把將董夫人拽到一旁,“來人,看好夫人。”
接着抓住董傳良便打了起來,這時哪還有什麼面子身份?連那裝腔作勢的家法鞭子都沒時間拿,就這麼左右開弓的狠狠扇嘴巴。
“你說是不說?說是不說?”
董傳良哪是個有骨氣的,沒一會就哭嚎着喊出來,“在柴房,在柴房……爹別打了,我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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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董老爺之前還抱有一線希望,雖然這希望小得不能再小,但當董傳良交代了玉珠的下落,董老爺真想一巴掌將這廢物拍死!
“柴房在哪?”葉琉璃厲聲道。
“娘娘,隨奴婢來!”說話的是玉蘭。
葉琉璃懶得去管董昌胥這對父子,緊跟着玉蘭而去。
一衆人也立刻跟着跑了出去。
董昌胥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急火攻心地背過氣去,狠狠一腳將董傳良踹翻在地,也趕着跑了出去。
柴房離院子不遠,剛靠近就能聽見裡面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個小賤人不是骨頭硬嗎?看你骨頭硬還是老子拳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