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緩緩的從樓上下來,兀自沒有回過神來,秘書承文見此,好奇的說道:“你怎麼了,剛剛跑那麼快,接任務的時候,不見你那麼麻利。”
“你懂什麼,剛剛那個警察旁邊,跟着的一個年輕人,他叫張揚,可以說是唐小白的弟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來新城的目的,如果被他看到,我就徹底完了。”陳斌心臟撲通狂跳,要不是他反應迅速,以張揚的脾性,見到自己,鐵定一嘴巴子抽死他。
不過也正是張揚的到來,讓得本來想要有所作爲的陳斌,暫時按捺住了內心的想法,決定按兵不動,這果真是冤家路窄,本可以將計劃提前,萬沒想到反而要再往後推遲,陳斌的小心臟都快要受不了了。
而距離事務所不遠的一條街道上,葉辰宇和張揚正慢悠悠的散步,前者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離開,哥哥心裡還有點不捨呢。”
聞聽葉辰宇此話,張揚頗爲彆扭,怎麼着了,就哥哥長,哥哥短的,我們昨天也纔剛認識吧,雖然已經是朋友了,但這發展的未免太快了,感覺好像是認識很長時間了似的。
“沒辦法,我本來到新城就是因爲趁着假期時間,和女朋友一起,到她家鄉看看,順便見一下家長,本來昨天晚上我就應該去的,現在又耽擱了半天,我近期不會離開新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或許會來幫你。”張揚說道。
“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如果你現在走的話,說不定正好趕上中午飯,畢竟新城北區從這裡還是有些距離的。”葉辰宇點點頭,說道。
“那我就告辭了。”張揚也是點點頭,揮手跟葉辰宇告辭,叫了一輛計程車就離開了。
葉辰宇看着車駛遠,不禁愁色漸上心頭,在他記憶裡,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弟弟,父母意外發生車禍,英年早逝,那個時候,自己也纔不到六歲,而弟弟更是在呀呀學語。
這也是爲什麼,他看到張揚顯得這麼親近的原因,相比於被他看作妹妹的唐靖瑤,顯然一個弟弟更能讓其回憶到過去。
他記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父母去世後,弟弟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自己被鄰居家收養,也就是唐靖瑤的父母,在八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事,幾乎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因爲學校距離家裡很近,所以他都是帶着唐靖瑤步行回家。
路過一個玩具店,唐靖瑤嚷嚷着要禮物,但葉辰宇並沒有帶錢,身上只有一個父母生前送給他的一個小相機,看了看後讓唐靖瑤在這裡等他,小辰宇則跑到前面一個拐角處,那裡面有販賣地攤貨的地方,一共五塊錢,小辰宇將相機賣了。
也就在這裡,他注意到了角落裡蹲着的一個老者,他身上很髒,而且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小辰宇疑惑的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老者,也就在其擡頭睜眼的一瞬間,葉辰宇的人生,從此發生巨大的變化,但這一切,無人知曉,也包括將他撫養長大的伯父伯母。
......
烽野城外,紅樹林,葉子在前,泰山兄弟在後,尋尋覓覓已經是下午時分,泰山皺着眉頭,苦着張臉,憨聲說道:“葉子哥,我們都找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如先回去吧,我有點餓了。”
葉子站定腳步,無奈的轉頭說道:“你以爲我不餓啊,但是今天要是找不到凌遠山的蹤跡,恐怕我就沒好果子吃了,算上昨晚,這都一天時間了,他也沒有現身,恐怕早就覺得自己兒子死了,根本就沒有相信我們的話,這一次讓他跑了,再想找他,可是難如登天。”
石山此時一挑眉,看模樣就知要比泰山機敏,他說道:“那個什麼夜靈寒,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命令我們,葉子在這烽野城,渡過多少危機,幾次險些丟掉性命,就算真的找不到凌遠山,難道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我可真爲你不值啊,葉子。”
葉子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瞭解他,自然這麼說,他肯定不會殺我,但我自己會心裡過不去,所以我是自願的,如果你們實在太餓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再找一找。”
“那不行,葉子哥去哪,我去哪。”石山尚未說話,泰山已經表明了立場。
葉子不由會心一笑,說道:“不如這樣吧,這紅樹林當中野獸頗多,我們可以獵捕一頭野豬,或是一隻兔子也行,最起碼能填飽肚子。”
“葉子哥說得對,我們先去狩獵。”泰山立刻搭茬附和,倒是石山顯得頗爲不忿,暗自生氣。
他們在此說話,不管不顧,但有一個人卻驚出一身冷汗,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塊巨石後,凌遠山正趴在這裡,也是因爲肚子餓了,所以出來覓食,沒想到一下子就碰見了對頭。
“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大的紅樹林,怎麼偏偏遇到了他們,這三個人有兩個是高階能力者,我現在又受着傷,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得先走爲妙。”凌遠山探頭又瞅了葉子三人一眼,朝着反方向快速移動。
不愧是霧風系高階能力者,凌遠山的速度極快,堪比剛剛升階的進階極速者了,眨眼的功夫,已經遠在數裡之外,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他極其鬱悶。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必須找到幫手,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夜靈成員的話,那就不可能只對我一人下手,布朗上週還找過我,希望他還沒有離開華夏,勝敗在此一舉,我們夜靈重聚,誰能奈何得了我們,小賊們,走着瞧。”
凌遠山眼神中充滿堅定,雖已是中年,但作風卻像是孩童,這或許也是他看着極其年輕的原因吧。
始終保持一顆童心,忘卻煩惱,生活的自由自在,瀟瀟灑灑,不得不說,凌遠山的性格真是很好,就算是明知道親生兒子或許會有危險,他也依然沒有表現的過於焦慮,雖如此,但他內心的苦楚,誰又知道呢,如果他不說,相信無人可以看出來。
自從兒子失蹤,他就已經找了近十年,可是一無所獲,他奇怪的是,當時兒子已經十幾歲了,如果沒事的話,肯定也會找自己,既然他沒動靜,那或許真是遇到危險了,他是被人囚禁了起來,凌遠山只能這麼想,他根本不敢去想,兒子已經死了,抱着這個想法,他每天快快樂樂,一邊生活,一邊繼續尋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