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拳拳到肉的擊打聲,震懾所有人的心神,讓他們只顧着觀看戰鬥,顧不得其他。
而站在最外圍的黑袍人,此時撇嘴冷笑,心說這是大好時機啊,勞資觀察了這麼久,可終於發現了這墓中墓的秘密。
只要進入真正的古墓,那寶藏豈不全是自己的了嗎,就讓他們打吧,雖然勞資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但很明顯他們會兩敗俱傷,再加上夜靈的那些人也都沒有了可戰之力,這真乃天助我也。
他也不敢大步行動,畢竟還有那個守墓將軍在呢,他只能趁守墓將軍凝神觀瞧戰鬥,注意不到他的時候,出其不意。
“小千劍訣!”唐小白一聲呼喝,聖極傲世訣第六重火力全開。
由靈氣聚成的一把巨劍,呼嘯而出,又分離出千把小劍,全方位的進攻姬碧月。
姬碧月揮手一道防護罩,砰砰悶響驚天動地,惹得墓室中濃煙滾滾,石壁四分五裂。
“好機會。”黑袍人目光一動,心中大喜,身影騰挪,眨眼間飛撲向六芒星石臺,同一時間從懷中又一次掏出了轟天雷。
他剛剛抵達石臺,守墓將軍就眼睛一瞪,但他此時再想阻攔根本來不及,黑血長槍投擲過去,黑袍人已經啓動了轟天雷。
“嗡!”
一聲轟鳴,耀眼的光芒充斥墓室,轟天雷以血色棺槨爲中心,向外蔓延,正打鬥中的唐小白與姬碧月微微一愣,連忙撤手,前者奔向凌正風,後者奔向夜靈等人,利用靈力將他們保護好。
塵煙過去,血色棺槨已經七零八落,成爲碎片,黑袍人站在石臺上,情不自禁,哈哈大笑。
血色棺槨之下,赫然是一個洞口,黑袍人反應敏捷,立刻飛身跳了下去,守墓將軍大驚失色,剛纔投出黑血長槍,已經被轟天雷粉碎,他顧不得其他,也跟着跳入血色棺槨下的洞口。
唐小白愣愣的瞅着,又撓了撓頭,扭頭再看了看姬碧月,說道:“還打嗎?”
“打個屁,這座墓室遭受這麼多次強力衝擊,很快就會塌了,先走再說。”姬碧月不耐煩的招呼夜靈衆人,也衝着血色棺槨而去。
蘇靈雪趁機從凌正風手中,搶回了夜靈寒,又衝着他冷哼一聲,凌正風眨眨眼,嘿了一聲:“你這什麼眼神!”
“別管人家啥眼神了,我們也下去,指不定一會兒我們得被砸死在這兒。”唐小白往上瞧了瞧,墓室蠢蠢欲動,眼看就要坍塌。
兩人飛躍下洞口,頃刻間墓室陷落,連帶着把洞口也給完全堵死,地面上的原古墓洞口,也成爲了一片廢墟,隆聲陣陣,吸引了附近的村民。
寡婦消息最靈通,頭一個趕了過來,瞧着古墓消失,心裡這個開心:“墓沒了,以後可以安心的做夢了。”
身後面隔壁老宋也過來了,衝着寡婦擠眉弄眼,不一會兒功夫村民們都趕來了,其中一個婦女,一把掐住老宋的耳朵,呼嚎道:“一眼沒瞅見你,咋跑這兒來了,家裡還有那麼多活兒呢,這有啥好看的,趕緊回家。”
“哎呀呀,你輕點。”老宋邊呼痛,一邊還跟寡婦擠眼睛呢,關鍵人寡婦都沒看見他來,聽到動靜,往後一瞧,老宋已經被自家媳婦弄走了。
......
上墓坍塌,下墓一片黑暗,碎石林立,濃煙瀰漫,一陣嘩啦之響過後,一個身影站了起來,微微一陣輕咳,他低下頭四處翻找,最終又拽出一人來。
“你沒事吧。”
“咳咳,沒...沒事,唐唐,你怎麼樣?”兩人赫然正是最後下來的唐小白與凌正風。
“你都沒事,我當然也沒事了,走吧,看看前面都有什麼。”唐小白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徑直向着前方一處亮光走去。
走得近了才發現,這裡有一個洞口,亮光就是從其中照射出來的,唐小白探着腦袋向內打量,一眼就瞧見了夜靈寒等人。
此地也是一個墓室,而且範圍並沒有多大,正中間有一個血池,四周還分別座立着一尊將軍石像,威武不凡。
而率先進來的黑袍人正站在血池旁邊,守墓將軍與其對峙,夜靈寒等人站在一旁,風煬仍然在昏迷當中,由風靈看護,何天樹也是體力不佳,蘇靈雪則攙扶着夜靈寒。
“混蛋,這裡怎麼會沒有寶藏,這不可能!”黑袍人狀若瘋狂,整個墓室一覽無餘,根本就是空空如也。
“爾等鼠輩,打擾主子沉眠,罪該萬死!”守墓將軍大爲震怒。
“你少給我囉嗦,寶藏都在哪裡,快給我交出來!”憤憤然不已的黑袍人完全忘記了守墓將軍的恐怖。
“想拿寶藏,先打贏我再說。”守墓將軍雖然沒有武器了,但戰鬥力依然爆表。
“呼啦...”
還沒等守墓將軍動手,突然血池之中泛起了漣漪,一個身影緩緩上升,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他渾身被血液浸透,儼然成了一個血人,瞪着倆大眼珠子,這場面別提多詭異了。
“葉辰宇?!”不過儘管如此,眼尖的蘇靈雪還是一眼認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血池中的人正是葉辰宇,他慢騰騰的爬出血池,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微微喘了幾口氣,說道:“我是跟着你們來的,不過你們怎麼這麼慢,竟然比我還晚到達這裡?”
“你莫非從一開始就到了這裡?”唐小白走出洞口,來到墓室,略微疑惑道。
“怎麼,難道你們不是嗎?我也覺得奇怪,這古墓也沒啥稀奇的啊,剛剛踏入墓穴,就到這裡了,這墓也太小了吧。”葉辰宇也很疑惑的樣子。
“那你爲什麼在血池裡?”唐小白眉頭皺的更深了。
葉辰宇不僅沒有踏入自己設下的結界,而且還直接越過了原有的結界,更是輕而易舉的來到了墓中之墓內,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你以爲我想啊,剛到這裡,見空無一人,我正疑惑之際,突然這血池就有了反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走了進去,緊跟着你們就來了,至於中間發生過什麼,我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葉辰宇不斷擦拭自己身上的血液,一股難聞的味道,讓他直欲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