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執琴弓,割我若弦 006
方芳踏進酒肆的時候,店裡正在擺弄桌椅的小二一怔。
鮮少有人一大清早就來喝酒,還是一個身着朝服的官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官人。
方芳茫然四顧,然後,就徑直走到曾經某個人坐的那個位子坐了下來,張嘴就讓小二上酒。
見是朝中官員,小二也不敢怠慢,連忙去取了一罈子店中最好的桂花釀來。
“請問姑娘需要些什麼小菜?汊”
方芳瞟了他一眼,未響,提起酒罈就“嘩啦啦”朝大碗裡撞滿一碗酒。
小菜那些東西麼,她似乎並不需要。
她很少喝酒,確切地說,是很少喝這古代的酒,現代的紅酒不算,所以,她一直都很不適應這辛辣刺鼻的味道朕。
擡起大碗,猛地飲下一口,辛辣滾燙入喉,嗆得她咳嗽了起來。
酒,這麼難喝,爲何這麼多人喜歡?
那個男人尤其喜歡!
曾經在皇陵裡,她看到他幾乎就靠這度日。
是因爲能醉嗎?是因爲能麻痹是嗎?
如果真能,那麼她也放縱一回。
溫香軟玉在懷,蘇墨逸甚至不敢低頭看女子的粉面含春、魅惑衆生的模樣,只是啞着喉嚨提醒着她,“方芳,我是蘇墨逸,你喝醉了……”
此時的方芳哪裡聽得進去,只知道有道低醇好聽的男音響在耳邊,眯眼看着男人朦朧模糊的俊美輪廓,她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痛苦地喃喃:“蘇墨風……你爲何要如此對我?爲何?”
蘇墨逸眉心微攏,正欲擡手拂掉她不安分的小手,卻是驀地脣上一重,女人……女人竟然仰頭吻上了他的脣。
因爲酒精和高燒,她的脣火熱,如同高溫的烙鐵,燙得他心驚又顫抖。
她吻得有些笨拙,可是卻直直讓人迷醉,脣舌之間滿滿都是氤氳的酒香,讓人一旦沾染就忍不住沉淪。
愣是蘇墨逸再坐懷不亂、再沉穩內斂,此刻也是心跳踉蹌了起來,又慌又亂。
他的喉結難耐地上下滑動了一下,他伸手想推開她,想讓她認清自己是誰,卻不想她就像下定了決心一般,死死箍着他的頸脖,就是不放,甚至,她一邊吻着他,還一邊小貓一般嗚咽着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天,簡直就是要命的誘惑。
蘇墨逸直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奔騰了起來,理智告訴他,必須推開她,現在是趁人之危,可是人就是這樣,往往理智是一回事,本能又是另一回事。
他慢慢試着迴應。
意識他的配合,女子更加肆意了起來,箍着他的頸脖,柔軟的身子更緊密地貼向他,她仰着臉,嬌喘吁吁地將自己的脣舌和呼吸一併奉上。
吻一點一點加深,狹小的空間裡,只有兩人脣舌廝纏的聲音。
蘇墨逸更是從未有過的澎湃,低吼一聲,伸手直接拖住她的後腦勺,重重吻住,糾纏。
不一會兒,女子就開始呼吸不過來,她本能地躲避,退縮,甚至伸手推他,卻又被他扣着不放。
吻,狂肆霸道,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女子嗚咽着咬破了他的脣,他一痛,理智也猛地回來,他才放開了她。
終於得到自由的女子張着嘴喘息,眼眶紅紅地瞪着他,驀地伸出小手拍打在他的胸口,“你是壞人,你是個大壞蛋,叫你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女子不斷揮舞着小手,粉拳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她越打越起勁,越罵越委屈,罵到最後就哭了。
見她這般,蘇墨逸徹底凌亂了,他擡手抹掉脣邊的血漬,扶着她的肩,有些無措地看着她,“方芳,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冒犯你!”
女子非但沒有得到安撫,反而哭得更兇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流了下來,她打着他,氣惱地打着他,“你說我是外人!你說我是贗品!叫你說我,叫你說……”
直到這時,蘇墨逸才驚覺,原來她依舊沒有清醒。
她爲另一個男人而哭,爲另一個男人而瘋狂。
伸手,將她不斷揮舞的手臂抓住,他喚着她,“方芳!”
女子便撲進了他的懷裡,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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