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別的男人的野.種
他自言自語地說着,突然想起什麼,瞳孔一斂,“當年冷宮的那場大火是你自己放的吧?目的是,金蟬、脫殼!”
自己放的?
怎麼會?
所有人都愕然看向那個一身太監服的女人。
陳珠兒怔了怔,張嘴本欲回答,突然想到什麼,轉眸看了一眼蘇墨沉,便連忙抿了脣,不響沲。
不響,就等於默認。
所有人心知肚明。
蘇墨沉輕輕搖頭,猶不相信鄒。
不,絕對不是她放的,怎麼可能是她放的??? 夜歡涼:溼身爲後247
哪有一個人自己放火,將自己燒成那樣,臉毀容了不說,連一條小腿也被燒壞。
她肯定有苦衷。
“你逃出冷宮,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就是爲了今天,爲了將朕推下皇位,甚至殺了朕,是嗎?”文帝的問話還在繼續,語氣冰冷,可是聲音中卻帶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未覺察到的受傷。
所有人以爲陳珠兒會繼續沉默。
出乎意料的,她卻出了聲。
“是!”她擡頭看着文帝,目光灼灼,口氣堅定,“我就是爲了今天,我要你的江山,也要你的命,我要你失去一切!”
所有人大駭。
這……這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樣跟天子說話!
蘇墨沉微微抿了脣,他知道這些年他母妃的恨,他知道,她說的是實情。
幾個鉗制陳珠兒的侍衛見她出言不遜,扭着她的手臂想要她跪下,卻是被文帝揚手製止。
“你就如此恨朕?”文帝斂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矮他一個頭的女子。
陳珠兒冷哼,憎惡地別過臉。
文帝搖頭。
“當初,爲了納你爲妃,朕甚至不惜忤逆先帝,拂了朝臣。朕給你三千寵愛,即使……即使你跟那個野男人在牀上被朕抓了一個現行,朕都沒有殺你,只是將你打入了冷宮,你卻自放大火、金蟬脫殼,該恨的人是朕纔對!你有什麼好恨的?你有什麼資格恨?”
說到最後,文帝突然銳高了音量,聲音顫抖,胸口急速起伏,他咬牙又厲聲重複了一遍,“你說,你有什麼可恨的?你有什麼資格恨朕?”?? 夜歡涼:溼身爲後247
所有人都被這個帝王有些失控的樣子震住,大氣不敢出。
文武百官中不乏多年老臣,對文帝所說之事當年也有所耳聞,不過那時只聽說,良妃與男人苟且,倒不知道,原來竟是被這個帝王抓了個現行。
如此,只是打入冷宮,當真是輕的。
於是,衆人看陳珠兒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嫌惡和鄙夷。
“當年那件事,父皇調查過嗎?”蘇墨沉沉聲開口,他受不了這些人看他母妃的目光。
一個活得這麼苦的女人不應該受到別人的白眼。
“父皇不問青紅皁白就將母妃打入冷宮,難道就沒有想過母妃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文帝回過頭看着他,冷嗤,突然伸手一指,直直指向陳珠兒,厲聲道:“你問她是不是陷害?
當年他怎麼沒有調查過。
他也希望那只是被人陷害,畢竟,他是真心想對這個女人好的,可是調查的結果卻是她和那個男人多次有染。
陳珠兒不響,依舊扭着頭看向別處。
文帝只覺得心中的怒火噌地一聲被點起,胸口似有雄獅在撞,即將要衝破心房,他擡手,用力掐上陳珠兒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
“怎麼?不敢承認嗎?不敢在你兒子面前承認自己是個『婦』嗎?”
他冷笑,惡狠狠,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眸中閃着嗜血的光芒。
五指用力,甚至能聽到骨節收縮的聲音。
衆人都被他的樣子嚇到。
陳珠兒吃痛,眼淚就流了出來。
“不!母妃她不是……”蘇墨沉搖頭,剛要爭辯,卻是突然被陳珠兒打斷。
“是!我是『婦』!”下顎被鉗制,她被迫擡着頭,迎視着文帝的視線,眼眶紅紅,卻絲毫掩蓋不了滿目的恨,突然,她咧了嘴,輕輕笑了,“我就是喜歡勾引男人,我就是喜歡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我就是喜歡他帶過我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誰讓皇上這方面不如他!”
天啊!
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世上,還有比這個女人更不知廉恥的嗎?
肯定沒有!
蘇墨沉微微攏了眉心,他有種感覺,他的母妃是在故意激怒文帝,只是,這個時候,她爲何……
容不得他多想,因爲事情的結果如他所料。
只見,文帝低吼一聲,“賤人!”就順手拔出邊上侍衛腰間的長劍,直直指着陳珠兒的眉心。
他心中一驚,“母妃!”
文帝的手在抖,嘴脣也在抖,胸口急速地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那朕現在就殺了你,讓你去跟那個男人在陰曹地府裡欲仙欲死!”
陳珠兒眸光微閃,轉眸看向蘇墨沉,滿目沉痛,淚花點點,“沉兒,娘先走一步,不能陪你了,也再也沒有人『逼』你了,保重!”
說完,她重重閉上眸子,揚着臉,等着文帝刺入。
“不——”
蘇墨沉嘶吼出聲。
只聽“噹啷”一聲脆響,是鎧甲撞擊地面的聲音,衆人一看,蘇墨沉已屈膝跪於地上。
“求父皇放了母妃,所有的罪責都由兒臣一人承擔!”
他用的求字。
他蘇墨沉第一次這樣求一個人!
所有人震驚,包括文帝,他拿劍的手微微一頓。
“沉兒……”陳珠兒睜開眼睛,痛呼。
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眼底一掠而過的那抹精光。
“如果朕說不呢?”文帝黑眸中蓄滿風暴,咬牙,一字一頓,森寒的聲音從牙縫中蹦出,“陳珠兒朕不饒,你蘇墨沉,朕也不饒!”
陳珠兒臉『色』一白。
蘇墨沉微微苦笑。
雲蔻、小七皆攏緊了眉心,咬着脣,不知該怎麼辦。
千城突然心口一痛,幾乎站立不穩,邊上的蘇墨風見狀,連忙伸手將她攬住,“怎麼了?”
她咬牙,搖了搖頭,“沒事!”卻是忍不住,眉眼輕擡,看向那個跪在那裡背脊挺得筆直的男人。
那廂,陳珠兒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尖銳、肆意狂狷。
衆人一震,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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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她笑聲一斂,厲聲對着蘇墨沉說道:“沉兒,不要求他,他不是你父皇,你不是他的兒子,你沒必要跪他!”
什麼?
她的話如同平地驚雷,在偌大的金鑾殿炸響。
所有人錯愕,包括文帝,包括蘇墨沉。
他不是他的兒子,什麼意思?
“把話說清楚!”
文帝厲吼,手腕一顫,鋒利的劍尖就刺破了陳珠兒眉心的皮肉,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陳珠兒仍舊是笑着,瘋魔了一般,她嘲諷地看着文帝,“皇上不是知道我的爲人嗎?皇上不是說我是『婦』嗎?皇上如何就那般相信一個『婦』的孩子?對!他不是皇上的兒子!他是我跟別的男人的野種,不過,我還是要感謝皇上,替我養了他那麼多年!”
文帝腳下一軟,後退了好幾步,手中長劍更是無力垂落了下來,尖銳的劍尖在青石地面上劃出點點火星。
蘇墨沉愕然不已。
恍惚間,他只以爲自己聽錯了。
怎麼會?
他黑眸沉痛地看着陳珠兒,難以相信。
驟然,眉心一涼。
他怔怔回神,只見眼前幽光閃閃,是長劍,是文帝手中的長劍改指着他的方向。
“那朕就先殺了這個野種!”
“不!他是皇上的骨肉!”一聲女子的痛聲嘶吼來自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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