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逛了一個下午的古城,結果我根本就沒和苗苗說上幾句話,毒蝴蝶像防賊似的防着我。
入夜之後,我們又吃了飯,賞了古城夜景,纔回了別墅。
我本以爲晚上就有機會了,沒想到毒蝴蝶更絕,搬了一牀被子和枕頭跑去了苗苗房間,“嘭”的一聲把剛摸到門口的我關在門外。
我氣的牙根癢癢,卻無可奈何,這小娘皮,越來越囂張了!
無奈,我只得回自己房間,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們坐虹姨的私人飛機從鎮遠基地起飛,直奔重慶。
但到了重慶之後,只有徐大山、吳奎、施小媚三人下了飛機,剩下的人再度起飛,直奔河南沁陽。
準確的說,是沁陽王屋鎮,我們打算再去一次封門村。
目的很簡單,開棺!
開海梅蓉大女兒洪春梅的棺!
同行的有瓜哥、皮衣客、胖子和苗苗,毒蝴蝶因爲要趕回苗寨佈置對屍王的情報偵察的關係,所以沒上飛機,留在了鎮遠。
此外施不仁的疑似戰略轉向,她也要向苗寨高層彙報和討論,畢竟我們討論了不算,還得兩家的高層拿主意。
苗苗也一樣,本來也是緊着要趕回神農架的,但因爲調查海梅蓉和洪慶生一事卡在了那洪春梅的棺材那裡,所以便打算擠一點時間把棺材探個究竟,否則等下一次的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飛機直奔王屋鎮封門村,那裡沒有機場,我們一行人必須從天而降。
跳傘!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跳傘,而且是未經訓練趕鴨子上架式的跳傘。
說不緊張是假的!
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萬一出什麼意外連重傷都沒可能,直接死路一條。
皮衣客和苗苗很有經驗,還在飛機上的時候就教我一些要注意的地方,總結起來就兩條,第一,別閉着眼睛,第二,調整好姿勢。
胖子倒是跳過,但經驗不多;爲了以防萬一,瓜哥穿上了滑翔服,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還能營救一下。
到了地方之後,飛機的後機艙門便打開了,皮衣客率先跳出去,然後是胖子,等胖子開傘後,我深呼一口氣也跳了下去。
落下的一瞬間,我心臟直接停頓了,下方深不見底,縱橫交錯的山脈就如同低矮的沙雕一般。
直到幾秒後背後的傘包“唰”的一聲打開,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生與死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瓜哥玩的最嗨,滑翔服自帶噴氣瓶,他像老鷹一樣在我們一行人四周繞來繞去,一會兒衝上去,一會兒又俯衝下來。
大傘帶着我們緩緩下降,我操控着小傘儘量跟上隊伍,皮衣客在最下方,尋找可降落的地點。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處稍微平坦的地方,打開了煙霧盒示意我們跟上。
十來分鐘,我們終於落了地,這時候一看錶,已經下午臨近兩點多了。
瓜哥辨認了一下方向,道:“走吧,半個小時就能到。”
我們翻過兩道山樑了,封門村就在視野的盡頭,一處斜谷的中間地帶。
“這村子的風水可真夠邪啊!”皮衣客拿出一個小望遠鏡
看了一下,有些吃驚。
苗苗微微蹙眉:“這是典型的棺材頭佈局,大凶,極爲陰煞!”
我一愣,也看了一下,頓時吃驚的發現峽谷中的房屋分佈確實很像是一個微微翹起來的棺材頭,狹長的山谷就像是棺材的棺身,只是上面沒有棺蓋。
整個村子和後面的峽谷就像是一具裸露的棺材,棺材頭斜斜的向下,躺在半山腰上。
“拜鬼需要這樣的佈局麼?”胖子臉色也有些詫異。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沒發現,因爲我們沒帶望遠鏡,這種詭異的佈局只有遠處才能發現,走近了就分辨不了了。
“封門村房屋正處於峽谷中心,擋了風水,生了煞,再加上其棺材頭的佈局,完全就是一處陰煞之地,裡面恐怕養了些什麼東西。”苗苗道。
說完她看了一眼手錶,道:“走吧,趁着陽氣還足,我們趁早開棺。”
一行人點頭,加快腳步進了封門村。
我和胖子輕車熟路,找到了洪春梅那個用石頭壘起來的墳。在路過鬼廟的時候苗苗往裡面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卻沒說什麼。
接着,胖子拿出手機照片一對比,不禁臉色大變,道:“不好,這墳堆自我們離開之後,又被人動過了!”
“什麼?”我心臟一抽,也急忙摸出手機打開相冊進行對比。
上次我們挖開之後,發現下面是一口棺槨,上面還貼着兩張黑色的符文,於是沒敢開棺,而是用手機拍照後回填了,後來堆好的石堆也一樣拍了照。
可眼前這堆石頭的堆疊方式雖然整齊,甚至連泥跡都被雨雪給抹平了,但拿照片一對比就很容易發現石頭堆疊明顯不對,被人動過。
“會是誰?”胖子驚疑不定。
我也遲疑起來,上一次我們來這裡之前,這裡的石頭就已經被動過了,沒想到這一次來,又被動了。
這一口小小的棺槨裡面,到底隱藏了一些什麼東西?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白臉青年,海飛雲。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上次我和他在鬼廟的時候,他讓我趕緊離開,還說洪春梅沒死,讓我不要去開棺。
他這麼說肯定是知道棺材的秘密,沒理由再去動這個墳。
換句話說,動墳的另有其人!
“該不會是洪慶生夫婦回來了吧?”胖子道,顯然他也將白臉青年排除了。
“不管底下有什麼秘密,挖開再說!”瓜哥比較乾脆,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把事情和他們都說了一遍。
苗苗和皮衣客點點頭,胖子拿出香紙油燭,點了香和蠟燭,燒了紙錢,嘴裡還碎碎念着。
紙錢燒燒完後沒出現任何異常,於是我們開始動手,將墳上面的石堆全部挪到了一邊。
接着皮衣客從包裡取出來一根暗紅色的木樁,一罐硃砂,一張紅色的符,還有八塊形狀不一的桃木雕。
苗苗則從小包裡摸出一個很小巧的青銅羅盤,又接過暗紅色木樁,仔細對照太陽和方位,圍着墳走着,時不時用木樁在地上點一下。
瓜哥摸出一把小鏟子,對我道:“小春拿上木雕,我們埋陣眼。”
我一愣,急忙走上前從皮衣客手裡接
過桃木雕,回到瓜哥旁邊。
瓜哥很小心的在苗苗點過的位置挖下去,不偏不倚,挖下大概三寸,埋下了第一塊木雕。
這時候我仔細看了一下手上的木雕,不大,只有巴掌那麼大一塊,上面鏤刻了一些很繁複的銘紋,呈暗銀色,線條在上面交織成一個扭曲的字,細細一辨認,分明就是八卦的八個方位:乾、震、坎、艮、坤、巽、離、兌。
瓜哥第一埋下去的,是正北位,坤位!
這時候,苗苗已經點出了其他的七個位置。
埋好坤字桃木雕之後,瓜哥並沒有在相鄰的地方開挖,而是去了坤位的正對面,乾位,也就是正南位。
等埋好乾坤兩個位置之後,他才按照依次順次,將其他的六塊木雕也一一埋了下去。
做好之後,苗苗轉動羅盤,檢查了一下,點頭示意沒問題。
接着她走入正中間,再用羅盤測定了一下位置,將木樁筆直的插入土裡,不深,就一分多一點。
但詭異的是等她鬆手,那根紅色木樁竟然立而不倒,一丁點泥土竟然就將手臂那麼粗的木樁給固定住了。
苗苗走出來,又從皮衣客手裡接過了那張紅色的符,雙手一夾,口中唸唸有詞,玉手一甩。
“啪”的一聲,符就好像有了重量一樣,粘在了紅色木樁上,木樁晃了兩晃,穩住了。
見此,她深呼了一口氣,這一切顯然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輕鬆,因爲我明顯感覺到了炁能的劇烈波動,只是非常內斂,不易察覺。
“動手吧,注意不要碰倒了木樁,這是八卦鎖陰陣,能鎖住陰煞的東西,卻很容易被陽性的東西破陣。”苗苗一抹額頭上細密的香汗,說道。
衆人點頭,紛紛拿出摺疊鏟開始挖土,大約二十分鐘便將泥土清理乾淨,除了木樁下面的那一圈除外,底下也露出了黑色的面棺,還有面棺上面黑色的符文。
苗苗親自動手,將木樁下面的泥土一丁點一丁點的清除。
這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木樁在沒有了泥土支撐後,竟然凌空漂浮,懸於面棺三尺高的地方。
最後,苗苗快速將剩餘的泥土乾淨,又辨認了一下方位,在地上跳了幾跳,繞着中心走了一圈才從巽位走出來。
接下來就是等待的時間,苗苗不時看看羅盤,又看看天上的太陽,大約半個小時,似乎等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她道:“時辰到了,開棺!”
瓜哥和皮衣客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瓜哥摸出降魔杵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將面棺上的黑符揭掉,拔掉木楔,再將一根連着鋼絲繩的錐子狠狠的扎進面棺裡。
一切無視,他走了出來,皮衣客用力拉扯鋼絲繩,將面棺蓋板一點點的拉開了,很快露出一個尺許見方的洞口。
“呼啦啦,噗啦啦……”
就在這時,忽然無數東西振翅的聲音從裡面衝了出來,發出極度刺耳的尖叫。
我心的弦本來就緊繃,不禁大吃一驚,這是一羣通體血色的烏鴉,伶牙利爪,始一出現,暴虐的血眼便死死的鎖定了我們,尖叫着飛撲而來。
“不好,是血鴉!”胖子驚呼一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