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懵逼了,守棺靈竟然從冷水洞跑出來了,而且來了洪村,就在我身邊!
最關鍵的是它不怕天明,天色明顯已經亮了依然行動自如。它絕對不是已知的生物,也不可能是鬼魅一類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冷汗都下來了,看樣子它盯上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弄不好是從我和陳久同在冷水洞裡出來就跟上來了。
只是奇怪的是它跟上來做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見他對我有什麼動作。
如果它要害我,早在灌木叢中它就有機會,但它沒有動手,我一看發現,它就跑開了。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舒了一口氣。
或許,這東西對我沒有敵意?
之前那隻犼不是也一樣嗎,莫名其妙的跟在我和苗苗後面,但卻沒有對我們下手,苗苗事後說那隻吼對我們沒有敵意。
難道它和那隻犼是一樣的?
這樣想着,我又回憶起當初自己和陳久同出冷水洞的時候,陳久同讓我別回頭,想必那時候守棺靈就在我背後站着,否則他也沒必要讓我不要回頭。那麼好的機會它沒有傷害我,而是在出洞的時候跳進了水裡。
甚至毫不客氣的說,當時在冷水洞我和陳久同分開尋找海梅蓉的棺材時,它也有的是機會下手。從它在視頻所表現的速度來看,若真的想傷害我,根本就是秒秒鐘的事。
“它對我沒有敵意。”
我愈加確定了,因爲它有太多出手的機會,但都沒有出手。
想通之後我猛鬆一口氣,只是心裡依然在疑惑,它在我周圍,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直覺這裡面一定有很隱秘的原因,或許就是我莫名其妙詭事纏身的秘密所在。
不過想通了之後我也就沒那麼害怕了,中途還是去找了一次陳久同,他似乎不止一次進入冷水洞,可能曾經也見過守棺靈,問問他總是好的。
但令我失望的是陳久同依然不在家,而且大門上都結了蜘蛛網了。顯然是已經很長時間不在家了。
我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陳久同離家這麼久,到底去幹什麼去了?
“該不會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吧?”我不安的想到。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沒放鬆對守棺靈的監控,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它很奇怪的就再沒出現過了。
連我壯着膽子故意跑去灌木叢接露水,也沒在發現它的蹤跡。
這讓我更加糊塗了,無緣無故的來,無緣無故的又走了?
……
這些天一直忙活監控的事,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給高小林打電話了。
鬼點丁的事,我一直不敢放鬆,就給高小林打電話。
但讓我驚悚的是,高小林的電話竟然沒人接。
我嚇了一大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如果第八的高小林出現了意外,那就該輪到第九的我應劫了,關乎身家性命啊。
我不敢停,一遍一遍的撥打他的電話,可讓我驚悚的是,高小林的電話打過幾遍之後竟然的打不通了,語音提示我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是關機了還是欠費了?”
我淡定不了了,剛纔還能撥的通的電話,怎麼可能就打不通了?心道高小林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爲了以防萬一,我急忙給高
小林的手機號碼直接充了一百塊話費。
可之後再撥,卻還是無法接通。
完了,出事了!
我徹底慌了,因爲之前苗苗就跟我說過,鬼點丁如果沒找到下印的源頭,終究是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
現在果然應驗了……如果他還好好的,不可能不接我的電話。
這時候我想起他的父母,於是趕緊給他家裡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是高小林的父親接的,我立刻就問高小林怎麼聯繫不上。
哪知道他父親比我更焦急,道:“小林三天前就聯繫不上了。”
“三天前?!”
我腦袋一陣眩暈。
他父親又說:“我前天去佬山廟找他,但他人已經不在那裡了,佬山廟的廟祝說他離開了,走之前沒有打招呼。”
我不敢再浪費時間了,高小林肯定出事了,於是直接將電話掛了,給皮衣客打電話,他一直在調查,也不知道調查一些什麼東西,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讓我無比失望的是,他的電話雖然打通了,但卻沒人接,我只得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高小林出事了,三天前。
之後,我又想起了苗苗,就給她也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可讓我十分意外的是,接電話的不是苗苗,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很沙啞,聽音色像是中年人,接通後就問我是誰。
“你好,我是苗苗的同學,叫馬春,請問苗苗在嗎?”我急忙道。
“你打錯了。”對面啪嘰一下把電話掛了。
我懵了,急忙又打了過去,對面傳來很不耐煩的聲音,道:“別再打了!”說完又掛了。
我不死心,還打,可電話就打不通了,對面關機了。
“艹!”
我徹底毛了,都約好了是吧,一個個都在玩失蹤,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一刻,我真的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四處碰壁,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幫到我,這種無力和失落感,讓我無比沮喪。
緩了一會兒,我還是覺的不能坐以待斃,就還是給苗苗的微信上發了一條短信,說:鬼點丁的八號出事了,在三天前,守棺靈出現店子周圍。
發完之後我就在想還有沒有別的保命手段,第一時間我想到了佬山廟,高小林曾經在那裡被庇護過好長一段時間,確實沒出事,或許能行的通。
不過轉念再想又搖頭,當初佬山廟的山神不喜歡我,不接受我的香火,那老廟祝恐怕也不會容得下我,庇護恐怕也無從說起了。
怎麼辦?
我惶惶不安!
就在這時候,我電話突然一陣嗡鳴,急忙抓起來一看,竟然是苗苗打電話過來了!
“我靠!!”
我猛的捏緊拳頭,最後關頭,還是苗苗才靠的住。
“喂,苗苗嗎?”接通後,我哆哆嗦嗦問。
“阿春,是我。”苗苗的聲音傳來。
這一刻我差點沒熱淚盈眶,這種要命關頭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覺,真的很少人能體會得到。
“阿春你別害怕。”苗苗從我的聲音中聽出了我的恐懼,說:“鬼點丁在你身上還不會短時間內應劫,先別慌。”
“真的嗎?”我腦子裡的那根弦猛的一鬆,差點沒癱在地上。
“對。”
苗苗道:“再有,你店裡的那隻七彩鷹很不一般,有它在,你的安全暫時無虞。”
“好好好。”我連忙點頭。
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在從電話裡聽到一個不屬於苗苗的聲音,細細一聽,就是剛纔那個接電話對我很不耐煩的那個男人。
聽他的聲音似乎由遠及近,大聲訓斥着要苗苗掛電話,然後就聽苗苗的一聲驚叫:“爹,你不能這樣!”
之後那邊一陣吵鬧,感覺雙方好像在爭搶手機。再然後就聽到苗苗似乎是隔着有段距離大喊:“阿春,千萬千萬不要離開店……”
話語戛然而止,掛斷了!
聽着手機裡的盲音,我不知所措,那個男人竟然是苗苗的父親?
而且聽起來,他似乎很不喜歡我,甚至要強行掛我的電話。
爲什麼?
這時候我纔回想起來,我和苗苗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好像從來沒有提起他的父親。
怎麼聽起來她和她父親的關係似乎很糟糕?難道前幾天她離開之前,就是接到她父親的電話?
我想不明白,不得不把注意力回到苗苗掛機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上來:她讓我不要離開店子。
我不敢打馬虎眼,立刻去把藏在角落裡的七彩鷹拿出來,把黑虎也牽過來,好吃好喝的供好,然後吃喝拉撒睡全在店子裡面,就是大白天都不出店門一步,吃喝找個理由讓我媽一日三餐全送過來。
打死不出門!
就這樣到了當天夜裡,我正準備上牀睡覺。
門外突然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我嚇的渾身一激靈,哆哆嗦嗦的問:“誰?”
“小春,是我。”外面回了一句。
我一愣,是陳久同的聲音!
他消失了足足半個多月,竟然回來了?而且大晚上的來找我?
我心裡隱隱不安,就說:“久叔,有事嗎,我都上牀睡覺了。”
我不敢出去,鬼知道外面到底是不是陳久同,萬一要是什麼鬼魅邪祟裝作陳久同的聲音騙我出去,那就完蛋了,所以話語中透出不願意開門的意思。
“小春,別害怕,真的是我,不信你看那隻公雞。”
陳久同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又說了一句。
我急忙偏頭看向七彩鷹,只見它咕咕的朝門外叫了兩聲,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撲棱棱的就朝門口去了,差點沒撲到我身上來,聲音明顯帶着歡快的音色。
我大鬆一口氣,連七彩鷹都認出了陳久同,那看來門外確實就是久叔了。
於是,我下牀準備去開門,卻突然發現拖鞋不知道被黑虎這畜生叼哪去了,就找了旁邊一雙球鞋穿上,耽擱了一點時間。
這時候陳久同好像以爲我還有疑慮,就又說:“小春,你的鬼點丁今晚就要應劫,跟我走一趟吧,我來幫你。”
我一愣,停下了綁鞋帶的動作。
不對!!
陳久同說今晚就要應劫?
可苗苗不是說短時間不會應劫麼?
還有,陳久同要我跟他走,而苗苗卻讓我千萬不要離開店子,甚至是在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奮力喊出來的,絕對算的上是重點叮囑!
爲什麼兩個人說的話會完全相反?!
我該信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