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盡人未眠,水枯心未碎N
葉子勉說的沒錯,當初陸雲尋走的時候,我把玻璃碎片放在手心裡。由於印在手裡太嚴重,導致後來皮膚好了的時候,我的掌心裡沒有掌紋。後來,每當安寧牽着我的手的時候。安寧都會摸着我的手心問我:“這樣做值得嗎?”
多年以後,我也曾問過自己值得嗎?答案是,肯定的。
當我夜晚時睡不着覺,我會念着一個人,我稱它爲愛的印記。
我伸出手,看着沒有掌紋的手。
我擡起頭對葉子勉說:“我一直都當你是我哥們。”
“哥們?呵呵。我們竟然是哥們,哥們啊。”葉子勉的笑聲顯得詭異
“我們都錯了,可是我們都寧願一錯再錯不是嗎?”
“對,我錯在我愛上你,你錯在你愛上陸雲尋。”葉子勉說着
“所以,我們都懂得道理,只不過我們都迷失了自己。”
“那麼辦法呢?”
“找回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把自己弄丟了,我不會承認是我把自己弄丟了。相反我會找到那個我弄丟了的自己,然後告訴她,你的離開是正確,因爲你比現在的我快樂得多。
“我似乎好像是懂了,似乎也好像沒懂。”葉子勉看着我說
“懂不懂都無所謂了,現在,愛還是不愛才是問題。”
“我要放手嗎?”葉子勉問着,我突然之間想不到答案怎麼告訴他。記憶裡的蒼白是不可估量的悲涼。
葉子勉起身,扳正我的身子。迫使我的眼睛對視他的眼睛。
“沈紫夜,如果哪天你的心裡沒有他,可不可以回頭看看我?我這個被你落在原地的風景?”略帶些祈求的意思。
“好。”我點點頭,僅僅只說了一個字。我才感覺到此刻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痛。
你是我曾失去的風景,只可惜你在原地,而我卻終究沒有回頭看你。
突然,帳篷外的簾子沙沙作響。我條件反射回頭,有人?
“誰?”我叫道
葉子勉似乎也是聽見了然後對我說:“好像有人?走,我們去看看。”
我和葉子勉走出帳篷,卻發現空如一人。難道,我們聽錯了?
回到帳篷我又重新給葉子勉上藥,葉子勉也不再說什麼。
上完了藥,我把東西都一一收拾好。然後把零食拿出來給葉子勉吃,葉子勉搖搖頭,顯然,他吃不了。面部淤青過於嚴重,沒動一下都會很痛吧?
所以,我只好拿了一瓶果奶放上吸管遞給他。葉子勉看了看撇了撇嘴,就喝了起來。
“葉子勉,我說你腦袋灌水啦?幹嘛那麼聽我話?我讓你打你就打啊?”
“你懂什麼?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戰你個鬼,下次戰死了我可不救死扶傷。”
“喂喂喂,我這麼被別人打是受了誰的挑釁啊?”
就這樣,本來我是抱着閒聊的心情和葉子勉說話,可後來,竟然越吵越厲害。該死的葉子勉,你就不會讓讓女生啊!
“你們鬧得真開心啊?”清雅的聲音聽起來不緊不慢
是蘇素老師。
“蘇素老師好。”我和葉子勉一起同時說道。
他和我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