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依允”慌亂的說道,轉身走進去了。莫言方纔的反應令她心中安定了不少,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依允,待會只需把握好時機,便能一箭雙鵰了。
“丁大人!”“依允”放下那個瓶子,輕聲說道:“你還沒歇息呢,餓了吧,奴婢去爲您準備些夜宵吧!”
“不用!”丁放直直的看着窗外,今晚明月如霜,好風如水,迎面吹來,令他不由得想念起趙然的溫柔和好處來,春天的空氣都有種令人微醺的感覺,帶着些甜甜的香味,像極了趙然。在這麼寧靜美好的夜晚,他多想擁着她坐在窗前,一起默默的欣賞着那輪清涼飄渺的明月啊!
“丁大人,您在想什麼呢!笑得那麼幸福!”“依允”甜甜的笑道,心中卻是緊張了起來,大概真是那春藥開始發揮藥效了吧,他的表情,他的舉止,他的聲音似乎都開始變化了。
丁放轉頭望向她,曖昧的燭光中,他忽然發現趙然正在不遠處溫柔的看着自己,粉粉的臉蛋,嬌豔的紅脣,流淌的橫波,無不是對他最致命的蠱惑。雖然感覺頭重如山,腳步似棉,丁放卻堅持踉踉蹌蹌的朝她走去。他一把抱住她,喃喃道:“然兒,你終於來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不知怎的,“依允”待在他懷中竟然心兒怦怦亂跳,他身上陽光般溫暖的味道煞是迷人,在他懷中待得越久,反而越是依賴,不捨得離開,到最後竟然腦袋也開始迷糊起來,只覺得身上也是熱的慌,丁放頭重重的靠在她的頸間,雙手早已不老實起來,將其外袍解得利落,“依允”昏昏沉沉、柔若無骨的躺倒在牀上,任憑他處置……
莫言在外面聽得真切,當他聽到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時,急切的直往裡衝,可是就在門口,另一名黑衣人閃現,狠狠一擊重拳將他打暈!這時,房內已是嬌喘吁吁霸王行,翻雲覆雨等閒間,正所謂是“夜深人靜快春宵,心絮紛紛骨盡消”。
翌日,韋奇雲正在傾聽着下人的回報,丁放似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的出現了,只見他目光遊離,鬍子拉碴,衣衫不整,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激情和膨脹,聲音亦是低落的很,“王爺,這麼早就來打擾您,真是抱歉,我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動身去南部啊?”
“哦?丁大人如此這般的心急啊,是不是要躲什麼人啊?”韋奇雲狡黠的笑道。
“不是,哪有!”丁放忙不迭的否認道,眼底盡是慌亂,低下頭去說道:“我只是想早日爲家人報了仇,心願就了啦,從而就了無牽掛啊!”
“了無牽掛,哈哈,丁大人,本王看你從此以後可是永無寧日了!”韋奇雲哈哈大笑道。
“王爺你,何出此言?”丁放心虛的問道。
韋奇雲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含笑說道:“一大早,依允便來哭訴了,不過本王倒覺得你們倆在一起也是緣分,亦是好事一樁,恰好,丁大人你剛經歷了喪妻之痛,女人嘛,就是最好的療傷止痛藥了,你昨晚也嘗過了,覺得不錯吧?”
ωωω◆тTk án◆C O
“王爺,你怎麼也取消丁放呢,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依允姑娘了呢,這不就想着乾脆早日去南部,避開她,省得兩人互相尷尬!”丁放滿臉通紅的說道。
“是,多謝王爺!”丁放難掩欣喜的退下了。
“你在笑什麼呢?”靡顏忽然出現在門口,微笑的問道。
“哦,我在想丁放和依允呢!”韋奇雲拉着她坐下來,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一件事,丁放居然冒犯了依允!”
“什麼?”靡顏聽到後無比震驚,“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我還想撮合他們呢!”對於她的反應韋奇雲也早已料到,鎮定自若的笑道。
“可是,你忘了,上回你不是說趙然還在人世嗎?你這樣做不是破壞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呢?”
“問題是一時半會找不到趙然,而丁放又急於報仇,我想在他身邊安排個女人,或許能平息他心中的仇恨!”
靡顏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依允是你安排給丁放的一劑滅火藥?”她轉而搖頭,堅定的說道:“不行,萬一趙然回來了,看到他和依允在一起,那三個人都不會好過的,你還是讓依允趁早離開他吧!”
“可是現在丁放情緒極不穩定,萬一他又去滋事怎麼辦?卿妃的事你也看到了。而且,依允的清白被毀,以後還會有誰敢要她啊,現在拆散他們,對兩人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原來你都想好了?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正房還不知生死呢,這才幾天啊,就在外面尋花問柳的,噁心!”靡顏憤憤然說道。
韋奇雲擁着她,笑道:“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我就從未想過背叛你。”
靡顏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那是因爲我一直看着你,萬一哪天我也跟趙然似的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你還不是一樣會去找別的女人!”
“顏兒!”韋奇雲眼底閃現着傷痛和落寞,他扶着她,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是我唯一的顏兒,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
“就知道你會說甜言蜜語!”靡顏心裡歡喜得很,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反正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任何女人接近你,包括那什麼宇文梅!”
韋奇雲先是一怔,隨後極力忍住笑,憋得滿臉通紅,最後乾脆放聲大笑,氣得靡顏粉拳直撲上他的胸間,嬌聲道:“人家說正經的,你還取笑人家,真是壞死了!”
光明殿,韋廣暉正在享受着朱霜霜溫柔而恰到好處的拿捏手法時,韋葉忽然來報,“啓稟皇上,安安求見!”
“讓她進來!”韋廣暉轉頭微笑的看向朱霜霜,說道:“朕昨天答應你今天陪你出去的,可現在看來又得等上一會兒了,這樣,你先和韋葉一道出去,待會朕來找你好嗎?”
“好吧!”朱霜霜乖巧的笑道:“你先忙着,那我就先出去了!沿路給你留記號啊!”
“這麼神秘?”韋廣暉笑道:“去吧,照顧好自己。”
朱霜霜剛走,安安便進來了,她不安的四下張望了一番,隨即便關上房門,神情緊張,眼中猶然帶着淚水,顫抖着說道:“皇上,請恕安安冒昧,您能終止這次的任務嗎?”
“說說你的原因吧!”韋廣暉預料到她必是遭遇到什麼大事了,從未見過她如此反常的舉止和言行。
安安遲疑了片刻,閉上眼咬牙道:“昨天晚上,因爲王爺交給安安的春藥,丁放和我……”雖然昨晚之後的事情她沒有什麼印象,但今早見到渾身幾乎*的兩人,心中至今仍難以抑制住不住上揚的羞辱感,即使是面對如兄長般信任有加的皇上,她仍然難以啓齒。
韋廣暉沉吟了片刻,冷靜的說道:“是他要求你帶去藥的?”
“是!”
“丁放有什麼反應?”
“他,他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還告訴我王爺已經答應派他明日啓程去南部!”想起他今早事不關己、神遊太虛的樣子,見到自己醒來,居然還嬉皮笑臉的,起身將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裳扔了過來,對昨晚的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安氣惱得眼淚刷刷直落,胸膛起伏不定,一反往常的溫順冷靜。
韋廣暉微笑的說道:“就因爲早上起來衣衫不整的,你就給丁放定了罪?”
“什麼?”安安難以置信的望着他,皇上怎麼會說出如此冷血而有失偏頗的話來呢,“那不都是明擺着的事,您是說奴婢在污衊丁放嗎?”
韋廣暉笑了笑,說道:“安安,你與朕情同兄妹,這麼多年來,你爲朕做的事,朕件件記在心上,你覺得朕會是那種過河拆橋、鐵石心腸的人嗎?”
安安抹着眼淚沉默不語,韋廣暉走過來,柔聲道:“依朕對丁放的瞭解,他平日裡雖然有些放蕩不羈,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是不會越雷池半步的。而且,你想想,在你放下藥之後,他難道不會察覺到不對勁,而任由擺佈嗎?”
安安淚眼朦朧的望着他,眼神裡漸漸閃爍着希冀和興奮來,韋廣暉繼續說道:“朕如果猜得不錯,緊接着你應該也有不正常的感覺!”
安安點點頭,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丁放,待事情完結之後,朕一定會好好的懲治他。他應該早已猜到韋奇雲的伎倆,在那晚發現不對勁時就已經封住了穴道,阻止了毒性的蔓延,可惡的是,他居然沒有提醒你,看來真是有趁機佔便宜的嫌疑!你也太過單純,難道就沒想到那藥既然能對他產生作用,對你不是也一樣嗎?”
“我,我以爲只有對男人才會產生藥效的!”安安囁嚅道。
“你呀!”韋廣暉搖搖頭,說道:“你若不能確定是否被侵犯,去找靡顏問問究竟吧!”
“哦,是安安一時衝動了,其實,說起來,似乎也沒有她們說的那些症狀呢!”安安說道後面聲音越來越低了,偷偷的看向他,心中一陣忐忑。
“好了,弄清楚就好了。”韋廣暉正色道:“但是,韋奇雲一定就已經確定你和丁放是確有關係的,要記住,你現在是依允,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來,不然只會功虧一簣。”
安安低下頭去,羞愧的說道:“安安明白了,方纔太沖動,差點壞了大事,請皇上懲罰!”
“朕能理解你的感受,任何一個女孩子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都會失常的,但你依然保持頭腦清醒,換了裝進宮來見朕,這點很好,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韋廣暉讚許的說道。
安安有些扭捏的笑着,說道:“安安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明日隨丁放一起去到南部,好些時日都不能來看望您和卿妃娘娘了,請多多保重!”
“你去那邊也要注意安全,朕已經安排好接應你們的人,告訴丁放,家人一切安好,趙然身上的毒性也得到控制,朕會想辦法治癒她的!今天你出來的時間長了些,快點回去吧!”韋廣暉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