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平日裡就是這樣的教你規矩的嗎?”韋德不悅的問道。
韋廣暉袒護着臘梅,看着韋德,終於問了出來,“兒臣還正想要問問父皇,她的主子去了哪裡?”
韋德沒有想到韋廣暉竟然是這樣發問的,愣在了那裡。
過了很長時間,他纔開始回答,“父皇並不知道!”
“哼!”韋廣暉輕輕的笑着,笑容裡卻是說不出的諷刺,“那就請父皇幫兒臣將霜霜給找回來吧!兒臣會感激父皇的,三天的時間兒臣希望會有結果,否則兒臣應該也有能力自己去找了!”
“你早就知道她是比鄰國的女皇,是嗎?你一直都瞞着你的父皇,爲什麼?在你的心裡你的父皇就那麼的不重要嗎?”韋德再也忍不住了,質問道。
韋廣暉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頂撞讓他的心裡覺得十分的不舒服,顧不得許多,說了出來。
韋廣暉看着他的目光立刻疏離了起來,“她的失蹤真的是因爲你?”
韋廣暉匆匆忙忙的離開,韋德一直以來要做什麼韋廣暉心裡十分的清楚,他是不會放過朱霜霜的,雖然霜霜的身邊有吳子袂的保護,可是他也不可以鬆懈,不可以大意啊!
“廣暉,你要做什麼?”韋德看着他決然的背影,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將會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這個兒子。
“找她!”
朱霜霜手裡拿着銅錢,剛剛卜算的結果讓她吃驚,她沒有想到傾浩瀚竟然是這樣的身份,有着這樣的身份竟然還僞裝出來另一種身份他的險惡用心不難讓人去猜。她一定要馬上的趕到倉丘國,韋廣暉會有危險的,甚至連韋德都被他給騙了啊!
朱霜霜走在熙熙攘攘的倉丘國的土地上,已經進了倉丘國的領地,可是她發覺並沒有任何緝捕自己的人在這裡搜查,彷彿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場夢境一般的不真實,大家有來有往的。
突然,朱霜霜看到一家餐鋪的門口站着兩個人,打量着自己,彷彿是認識自己一般。朱霜霜主動地走了過去,她清楚,一旦陷入被動,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我們認識嗎?”朱霜霜開口問道,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兩人。
兩個人交換了眼色,“小姐可是朱霜霜?我們是廣暉皇子的人,廣暉皇子知道小姐您今日必定會過來倉丘國,所以吩咐了我們兩位在這裡等待着小姐,接小姐回皇子府!”兩個人恭敬地抱拳行禮。
朱霜霜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們走!”
兩個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拉着朱霜霜就要離開。
朱霜霜跟兩個人邊走邊交流着,兩個人的語氣很淡,但是對她絕對的尊敬,走着走着朱霜霜突然問道,“你們皇子還真的是料事如神,不過他昨天晚上爲什麼沒有過來找我?”
“哦!小姐,是這樣的,我們皇子說小姐昨天晚上在比鄰國自己的境地內想必是十分的安全的!”兩個人回道。
朱霜霜陪着他們笑了笑,突然指了指前面的客棧,“我餓了,兩位可否等我去買幾個包子?”
兩個人面露爲難,卻被朱霜霜捕捉,她的神色當即暗了下來,“怎麼,兩位難道害怕霜霜跑了不成?”
“不,不是的!”兩個人連忙擺手,主子可是吩咐過了,一定要將人安然無恙的帶回去,稍有差池,他們兩個人的性命是一定保不住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小姐吧!”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朱霜霜開口說道,當着兩個人的視線進入了客棧,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堵在門口。
進入了客棧朱霜霜的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剛剛的那兩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韋廣暉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韋廣暉不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韋德也根本就不敢告訴他這樣詳細,韋德巴不得韋廣暉永遠也找不到自己怎麼會告訴韋廣暉自己在比鄰國,更是料準了自己白日裡會回來呢?
這般精準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傾浩瀚可以辦到了!
“老闆,你們這裡有後門嗎,可以讓我用一下嗎?”朱霜霜看見一個掌櫃模樣的人,上前友好地問道。
掌櫃看了坐在桌子上埋頭喝酒的男人,點了點頭。
“這裡呢,你跟我來吧!”卻沒有想到那正在喝酒的男人也跟了上去,老闆帶着朱霜霜竟然是進到了一間院子,朱霜霜的臉騰地變了,隱隱的怒色在臉上竄動,“我跟老闆無冤無仇,老闆這是何意,莫非您也是傾浩瀚的人?”朱霜霜問道,越是到了危險的時候她反而越是平靜。
只不過她的腦袋卻並沒有認命,反而是飛速的轉動着,心裡思索着對策。
那老闆卻突然的跪了下來,這一舉動讓如今不能夠卜算的朱霜霜更是大吃一驚,隨後推門而入的男子一看到朱霜霜也跪了下來,“銀翼終於不辱主人使命,平安的尋找到小姐,小姐不要驚慌,這是離歌,也是神翼十二衛中的一位!”
“離歌見過小姐!早就聽人提起小姐您的偉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離歌這纔開口,卸掉了僞裝,也是一名英姿颯爽的人。
朱霜霜見到是自己人,放下心來,“外面還有兩個人,是傾浩瀚的人,將他們打發掉,我不想再看到他們!銀翼,你將倉丘國的事情講給我聽,幫我聯繫廣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講!”
離歌先行出去做這些事情,銀翼留了下來,“小姐,主人當天晚上像是被人施了什麼法術一般睡得很沉,當他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覺您跟吳將軍都不見了,他跟臘梅兩個人進宮去找,聖上終於承認事情是跟他有關的,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聖上並沒有說一句。所以,主人大怒,離宮並且跟聖上賭氣說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回到宮裡半步。可是臨到主人離開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主人不得不留下,主人仍然不放心小姐,將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全部都派了出去!”
“宮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朱霜霜問道,想到當時的卦象,心裡十分焦急。
“聖上病重,太醫們一致認爲沒有幾天的性命可以活了!”銀翼思索了一下,道。
朱霜霜心一沉,話還沒有出口,那邊離歌就匆忙的走了進來,神色焦急,也顧不上喊門,直接的破門而入,“小姐,不好了,我們跟主人聯繫不上了!”
“什麼?”朱霜霜跟銀翼皆是一驚,銀翼道,“離歌,你慢慢的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的暗號並不是十分明顯的,爲什麼連傳都傳不過去呢?”
離歌搖了搖頭,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一炷香以前明明都還是好好的,現在竟然傳遞不過去了。
他們兩個人不清楚,朱霜霜卻是清楚的,“不是你們的問題,也不是你們的主人的問題,而是傾浩瀚,是傾浩瀚搞的鬼,他施法屏蔽了宮裡面跟外面的聯繫,廣暉如今人在宮裡,將你們又都派了出來,自然是消息傳不進去的!”
“傾浩瀚?”銀翼問道,這個人如今已經成了他們的敵人,或者說這個人亦正亦邪的真的讓人難以捉摸。
朱霜霜點頭,“銀翼,我寫一封信你跟離歌你們兩個人一同前去交給廣暉,記住,親手交給在宮裡面的他!”
“小姐,那您怎麼辦?我們奉命保護的人是小姐啊!”離歌出口問道,主人的命令不能夠違抗。
“如今他比我危險得多,如果他活不成了我還活着幹什麼?”朱霜霜怒道,“你們將信交給他告訴他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其餘的你們都不用多說!”
看着兩人那無法掩飾的擔憂的眼神,朱霜霜的聲音弱了下去,“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有事情的。傾浩瀚的目的是爲了他的亞父報仇,目標是廣暉,不是我!”朱霜霜說道,還有傾浩瀚的身份並不是他們想象的僅僅是國師而已,他是皇子,倉丘國名正言順的皇子,所以他的競爭對手只可能是韋廣暉,而不是自己。
只是這一件事情,朱霜霜認爲只有韋廣暉一個人知曉會比較好一些,所以並沒有告訴他們兩個人傾浩瀚的真實身份。
這樣的話,等到到時候她的計劃成功的時候,就算是韋廣暉對他們兩個人的話有懷疑,也必然會明白自己並沒有死的。
銀翼跟離歌拿了朱霜霜的書信匆忙的離開,消息無法傳達,兩個人也是十分的擔心韋廣暉的安危,如今的宮裡面傾浩瀚的勢力要大於自己的主人,再加上主人以爲朱霜霜下落不明很是擔心,所以,主人的身體最近也是不大好,心情更是低落。
朱霜霜在他們離開以後才從前門走了出來,那兩個人如今已經被離歌給打發掉了,朱霜霜走在大街上看着一羣嬉戲的孩童,口裡念得振振有詞的,說的是國師除去宮中妖孽的故事,她心裡一驚,立刻走上前去,將口袋裡的糖掏了出來分給幾個孩童,“姐姐問你們,這個故事是誰將給你們聽的?”
那幾個孩童紛紛的將糖搶了過去往自己的嘴巴里塞,指了指不遠處那裡圍着一大堆的人坐在那裡,臺上一位老者正在講着國師的英勇事蹟,不時的手舞足蹈的,朱霜霜看着那面熟的老者,那是傾浩瀚府上的人,朱霜霜壓低了頭上的帽子,蒙着面紗走了過去。
那人講的眉飛色舞,底下的人聽着聽着就容易入神,她聽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傾浩瀚是想要利用輿論來對抗韋廣暉,他的目標或許不僅僅是韋廣暉,還是整個倉丘國啊!
宮裡的妖孽分明意有所指韋德被妖孽附體所以病重,按照這老者講的意思是傾浩瀚下一個要下手的目標是韋德!然後他就名正言順的利用輿論來引導自己當上倉丘國的聖上?
只是,她既然已經知道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
朱霜霜重新回到孩童中間的時候那些人還沒有走遠,見到朱霜霜過來,熱情的跑向她,圍住她,“姐姐、姐姐”的叫着,好不親暱。
“你們幫姐姐一個忙吧?告訴姐姐這裡書法最好的人是誰啊?”那羣孩童拉着朱霜霜來到一個攤位前,朱霜霜又分給孩童們一些糖,他們歡天喜地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