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現在有多麼的想,他都要忍住,因爲他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因此又受累。
“這一次先放過你,下一次了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韋廣暉雖然這樣說,可他的手卻有些不安分,卻也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朱霜霜也沒有在計較那麼多,很困很困地趴在他的懷中陷入睡眠。
韋廣暉看着那麼快進入睡眠的朱霜霜,知道她是真的累壞了,自己雖然也節制了一些,不過也放縱了,纔會讓她累着了。
“你個小傻瓜,知不知道我等的有多苦,要不是因爲不想破壞你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我真想帶着你去雲遊四海,只過着我們兩個人的世界,沒人能夠打擾我們,這樣該多好啊!”這些話韋廣暉也只有趁着朱霜霜睡着後會說,她醒來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爲他知道她是有多愛他們的孩子,尤其是他們的女兒。
如果不是當初女兒將妻子體內的餘毒吸收了,他的阿霜很有可能過不到現在,這層原因,讓她更覺得虧欠女兒,所以纔會那般縱容愛着女兒。
朱霜霜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在韋廣暉的懷中動了動,嘴角微微上揚,笑得甜甜的,在她睡夢中,韋廣暉隱約聽到,她的囈語:“廣暉……愛你,最愛你……”
一句最愛你,讓韋廣暉心中有些酸酸的氣息趕跑,只剩下甜蜜,甜的都能讓人蛀牙。
“我也最愛你,我的阿霜。”韋廣暉輕輕摟住朱霜霜,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閉上眼睛想要進入她的夢中,做他喜歡的事。
不知不覺,韋廣暉也被朱霜霜那平穩的呼吸感染了,他緊緊摟她進入了睡夢中嘴角也帶上了幸福的笑容。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那麼他願靜止在這一刻,他感受着懷中的溫度,與軟軟的觸感,不再像以前那樣空無一人的冰冷……
“霜兒你放心,你想要拜託的事他們都知道,他們已經給雪兒治療了,雪兒身上的毒也清除了,只是跟身體有點虛弱,最近好好照顧,不出幾日她就能夠像其他人一樣健康成長了。”韋廣暉安撫住朱霜霜,笑着跟她解說了一堆。
朱霜霜聽完韋廣暉的這話,心中壓着的大石頭放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穿衣服的動作,夙願和未央不但救了她還救了她的女兒,她一定要前去謝謝,不能在牀上傻傻地帶着。
韋廣暉看出朱霜霜的心思,伸手爲她挑了一件裙襬處印着青竹的白色裙裳,在她穿好後,又拉着她走到了梳妝鏡臺,爲了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子作爲點綴。
“好了,喜歡嗎?”韋廣暉描到最後一筆的時候,笑着望着鏡中的美人,眼中透着濃濃的愛意。
朱霜霜有些驚喜地看着鏡中的自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明明只是最簡單的裝扮,卻隱隱約約透着一股仙氣。
“廣暉,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是不是偷偷揹着我跟別人畫了。”朱霜霜笑着打趣了句,她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也都相信韋廣暉根本不會去那樣做。
“你說呢?”韋廣暉笑着伸手搭在朱霜霜的肩上,笑容迷人地望着鏡中的她。
“嘻嘻……我們趕緊出去見夙願和未央。”朱霜霜看着韋廣暉那透着邪笑的眸子,很明智地站起身,像條歡脫的魚兒,掏出他的手掌,笑倚在門口處。
韋廣暉看了一眼落空的手心,嘴角彎彎一笑,擡眸看着朱霜霜點了點頭:“好!”
韋廣暉拉着朱霜霜的手不快不慢地走在去後花園的路上。
“夙願和未央他們在後院?”朱霜霜看着韋廣暉帶着自己向後花園的方向走去,好奇地問了句。
韋廣暉點了點頭:“夙願和未央兩個人在陪着孩子們玩。”
朱霜霜聽到韋廣暉的這話,能夠想到孩子們纏着夙願和未央幹嘛,一定是讓講故事,將一些神奇的故事,這個年紀的孩子幻想與好奇的心裡都是很強的。
果不其然,朱霜霜和韋廣暉到了後花園湖中心的亭子口出,就聽到夙願在跟孩子們講着她們這些年的際遇,以及一些非常奇特的生物等等。
朱霜霜湊上前,看到四個孩子中,還有一個大人坐在其中,聽得津津有味,臉上帶着驚奇的笑,彷彿一瞬間回到了少年時代。
夙願看到走進亭子來的朱霜霜,高興地從孩子的中間跳出來,來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笑嘻嘻地說道:“遲來的見面禮,小傢伙上次匆匆一別,這一次你可要好好的補償我哦!”
朱霜霜很想吐槽一句,上一次的匆匆一別可不是因爲她,可明白夙願是不會聽她這話的,所以直接問了句:“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
夙願的眸子突然變得詭異,嘴角的笑意有些陰森:“把你借給我十年。”
“啊……”聽故事的五個人全部一臉震驚,瞪大雙眼齊刷刷地看着夙願。
“絕對不行!”韋廣暉則是霸道地將朱霜霜攬入自己的懷中,宣示自己的主權。
夙願看着一臉護犢子表情的韋廣暉,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對着他說道:“小幽冥,不要那麼生氣,我可以讓小傢伙順便帶上你,反正多一個拿行李的,嘻嘻……”
“……”
韋廣暉現在好想讓未央趕緊將他家的領走,別讓他家的來破壞自己跟霜兒兩人世界。
未央對於韋廣暉投過來的表情視而不見,一臉寵溺地看着眼前有些調皮的妻子,滿嘴角都是幸福笑意。
鳳月雪和風墨玄一人抓住朱霜霜的一隻手,擋在夙願的面前,以防止她會真的帶走自己的孃親。
“放心了,夙願只是開玩笑的,她呀,纔不願意帶着我這個多餘的人,就算是願意,那邊的那位一定也不會同意的。”朱霜霜拿捏準了夙願與未央的兩人的性子,知道她們只是惡作劇。
相愛的兩個人都不會讓自己的中間出現一個不相干的人,來打擾他們做想做的事。
“真得嗎?”鳳月雪跑到夙願的面前,輕輕拉着她的衣角,一雙水靈靈的紅眸一閃一閃,聲音帶着一絲哭腔。
夙願看着眼前的的小丫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無奈地蹲下身子,如實地說道:“我只是要嚇嚇你的爹爹,都這麼大了,怎麼還粘着自己的孃親?”
鳳月雪捂住被夙願捏過的小鼻子,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地回答:“因爲雪兒喜歡孃親,乾爹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粘着,不讓喜歡的人會走掉的。”
“額……這是什麼鬼邏輯?”夙願有些哭笑不得地擡頭看了一眼其他人。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黑線,看那氣場,如果軒轅明熙在這裡的話,大概會被羣毆一頓。
“屬於他們奇葩的邏輯。”說這話的人是北無痕,此時他抱着一大頓的零嘴美食,出現在亭子的入口,臉色有些陰沉的可怕。
“額……他這是怎麼了?”朱霜霜看着陰沉着臉的北無痕,回頭看了一眼笑得賊兮兮的夙願,問了一句。
“沒事,我只是讓他跑了跑腿。”夙願笑嘻嘻地從北無痕的手中接過東西,跟大家分享。
朱霜霜看了一眼北無痕,又看了一眼夙願,她覺得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的簡單。
事情也真沒那麼簡單,因爲夙願直接破壞了,北無痕和朱慧的溫存時間,被強行打發去了買東西……
朱霜霜知道自己的女兒最後想要說的那個人是誰,那人就是司徒逆,她沒有說是徒逆,而是笑了笑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雪兒也長大了,該有自己的選擇了,不管你做了什麼選擇,孃親都會支持你。”
鳳月雪聽完這話,驚訝地看着朱霜霜,有些不解地眨巴了下眼前,問了句:“孃親,你不要雪兒了嗎?”
朱霜霜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捏了捏鳳月雪的臉蛋,語重心長地說着:“傻丫頭,孃親怎麼可能不要你,孃親愛你還來不及,可是有些事要雪兒自己拿主意,因爲這是雪兒的人生,孃親不能越俎代庖。”
“孃親,我不想離開乾爹,留乾爹一個人。”風月雪是被軒轅明熙養大的,對他有很深的感情也不爲過,朱霜霜也非常欣慰自己的女兒這般有情有義。
“那就留下來吧,等你什麼時候閒了,可以來找孃親。”朱霜霜笑着將風月雪摟入自己的懷中,心中卻不像嘴上說的那般豁達,她捨不得女兒。
“謝謝你,孃親。”
朱霜霜抱着風月雪點了點頭,笑着說:“雪兒,孃親問你一個小問題,可以不?”
風月雪沒有多想,直接點了點頭,說道:“孃親,你問。”
朱霜霜看着等着自己問的女兒,沉默了片刻,纔開口:“你想做我那蠢徒弟的媳婦嗎?”
“……”
風月雪聽到這個問題,突然沉默了下來,她從朱霜霜的懷中站起來,與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不讓她看到現在自己的表情。
朱霜霜坐在石頭上,微微側頭看着後邊兩步遠,背對着她的女兒,笑着說道:“雪兒,怎麼不回答我,難道你迷茫了嗎?”
朱霜霜在送走夙願和未央的時候,就看出風月雪有些不正常,本來她身上的毒都沒了,應該高興纔對,可爲什麼她卻突然不愉快了。
朱霜霜思來想去,也就只得到一個肯定的信息,女兒的謝謝變化,一定與司徒逆這個蠢徒弟有關。
“……”風月雪依舊是沉默應對着朱霜霜。
朱霜霜看着一直沉默不說話的風月雪,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從石頭上跳了起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迷糊着走到風月雪的身邊。
“要不是不喜歡的話,我覺得你會立刻排除他,可你在這機場中都沒有那麼做,這說明在你的心中,孃親那個蠢徒弟,還是個挺不錯的。”
“孃親……”風月雪淨白的臉上,出現一抹可疑的紅暈。
“哈哈哈……不說咯不說了,你們的是你們自己拿注意吧。”朱霜霜說罷,在風月雪的的肩上拍了幾下。
“你剛剛是在找誰?”風月雪看了一眼,有些是感情並不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