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鸚鵡不僅叫個不停,還一直繞着朱霜霜轉圈圈飛。
“你再不停下來,你就讓你當我的晚飯!”一聲具有威脅的聲音,很快震懾住了那隻蠢鸚鵡。
那隻蠢鸚鵡很識相地飛到了韋廣暉的另一邊肩上,小心翼翼瞅着自己的主人。
“哈哈哈……”韋廣暉和其他人看着這隻蠢鸚鵡這動作,不由大笑了起來。
唯有朱霜霜,一臉黑線:“……”
“公子,你越是這樣,鳳公子越會想太多,到時候苦的依舊是你的嘴。”蕭延提醒着朱霜霜注意一下,別到最後又給自己招來一大堆的苦藥。
蕭延這話一出口,朱霜霜立刻從蔫了吧唧轉換成神清氣爽的樣子,一把手將蕭延肩膀上站着的蠢鸚鵡抓了過來,使勁地逗弄着。
蕭延看着慘遭毒手的蠢鸚鵡,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現在被拿來出氣的不是他,他遞給蠢鸚鵡一個你很偉大的眼神,然後起身扭頭不帶回頭地快步閃了。
等到這個角落裡只剩下朱霜霜和她手上的蠢鸚鵡時,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鸚鵡拿到自己的眼前,突然問了一句:“蠢鸚鵡,你說說,那個老傢伙到底想怎麼樣?”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反正沒安好心,哼!”蠢鸚鵡第一次這樣說隱涼,這讓朱霜霜不由多了一個心眼。
“沒安好心,說得對,那個傢伙就是沒安好心,而且還是一個,有異性沒徒弟的大壞蛋!”想着想着朱霜霜氣呼呼地抱怨着。
“霜兒,你還有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韋廣暉出現在朱霜霜的對面,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湯,朱霜霜着實被嚇了一跳,然後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箭步衝向樓上的房間。
韋廣暉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緊隨着朱霜霜來到二樓的客房。
不出他所料,朱霜霜一到房間就立刻準備上門,可是被他一個腳阻止了。
“我沒病,我纔不要喝那些黑乎乎的苦不拉嘰的的東西。”說着朱霜霜使勁踩了一下擋在門前的腳,卻沒想要他突然收了回去,然後趁她分神的那幾秒中,迅速抱着她進來房間,隨便還帶上了門。
“韋廣暉我都說了,我不喝藥,你放開我,給我拿開這個碗。”朱霜霜做着垂死掙扎,就是不想要喝那碗黑乎乎的藥湯。
“這個,我不能同意你,雖然大夫說你沒事,但是他也說了你現在的身子有些虛,需要補一補。”韋廣暉一隻手端着藥碗,一隻手抱着朱霜霜,幾個跨步走到牀邊做了下來,眼神盯着朱霜霜的眼神振振有詞地說着。
朱霜霜就是不想要喝那黑乎乎的藥湯,開始搬着歪理說,“身子虛可以鍛鍊,不一定要喝這些藥湯的,書上不是都說,是藥三分毒?你看看你這是在讓我喝毒藥。”
韋廣暉表現的一副柴米油鹽不進的樣子,沒有絲毫鬆口,“少貧嘴,今天不吃你這一套,你的身子要緊,我不會任由你自己胡來的,霜兒。”
“沒有糖我不喝!”朱霜霜繼續耍着小孩子脾氣。
“沒關係,我陪你一起苦。”
朱霜霜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韋廣暉的容顏在她的眼前瞬間放大,脣上有些冰涼的觸感,接着苦澀衝刺着整個口腔,但卻帶着一絲絲的甜……
就在朱霜霜毫無防備準備拆開信封來看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裡來的一把箭將她手中的信封射了出去,在她鎮定下來的時候,轉身看向箭射過來的方向,就看到一個人坐在馬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彷彿剛剛經歷了什麼奔波。
來人便是秋陽本人。
“不好,這封信上有毒。”
突然有人大聲吼了一句,讓本來想打招呼的朱霜霜與韋廣暉,驚地快速望向那封信,就看到拿箭周圍的信變黑了一圈。
秋陽翻身下馬,直直走向朱霜霜的方向,伸手就撈起她的胳膊,兩個修長的玉指搭在她的脈搏上,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心了下來。
“這封信並不是你給我的。”朱霜霜抽回自己的手,盯着秋陽的雙眸,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這讓秋陽有幾分驚訝,幾分感慨,還有幾分慚愧。
秋陽沒有回答朱霜霜的問題,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必要回答,不管這封信是不是他給她的,但是有些事情終究是該他承擔的,畢竟是他太縱容自己的妹妹,以至於讓她鑽了空擋,甚至差點做出一些兇狠的舉動。
秋陽躲開朱霜霜投過來的眼神,直接轉身準備離開,走沒有三步,停在了原地,這一次他沒有回頭。
“這個地宮已經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了,你們想要的已經被我毀了。”
朱霜霜他們四人一聽到秋陽的這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又覺得秋陽並沒有必要騙他們。
朱霜霜低頭深思了一下,擡眸望了一眼韋廣暉,只見他點了點頭,她這才叫住了又邁步走的秋陽,說了一句:“雖然我原本就是想要找那些圖案石板,但你毀掉的那些東西,卻是幫了我大忙,因爲你我也是來毀掉那些石板。”
朱霜霜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眼神死死盯着秋陽的背影,聽了一會兒,又開口:“我現在好奇的東西,是你地宮中那個隱秘的洞穴,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你的師父逍遙子並沒有死,他現在就在那個洞穴之中。”
秋陽並不相信朱霜霜的這話,因爲那個隱秘的洞穴雖然只是送師父遺體與師孃合葬的時候進去過一次,此後再也沒有進去。
秋陽是親自爲他的師父料理後事的,儘管那個時候的他還未滿15歲。
“七月,這樣的玩笑根本不好玩,師父是我親手下葬的,怎麼可能復活?”
“那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進去探個究竟,說不定你也會擺脫掉現在你身上的枷鎖。”朱霜霜這話彷彿什麼都知道的半仙,一句話說中了秋陽現在的處境。
沉默良久的秋陽,轉過身子,張了張嘴,吐出一個字:“好……”
朱霜霜望了一眼身邊的韋廣暉,說了一句,“我們出發吧!”
“好。”
韋廣暉與他身後的秋陽聽到後,視線都望向洞口,可是他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這個洞口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可是爲什麼朱霜霜會這樣說,這其中一定有着什麼秘密,因爲朱霜霜是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種謊話騙人。
這個時候的朱霜霜突然推開抱着自己的韋廣暉,像是中了邪一樣,雙瞳渙散沒有任何焦距地向着洞內走去,仍由韋廣暉怎麼拉她、喊她,她好似都沒有感覺到、沒有聽到,着魔地向着黑漆漆的洞內走去。
韋廣暉與秋陽見此情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跟上去,令他們奇怪的是,明明伸手不見五指的洞內,朱霜霜彷彿有了夜視能力一樣,一路通暢地向前走着。
饒是韋廣暉與秋陽兩個人的本領很高,待在這樣黑漆漆的洞內,視線總是會受到一些阻礙,偶爾走着還會被什麼東西一下子絆倒了,等到回頭去看,卻發現腳下什麼都沒有,彷彿剛剛絆倒了他們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正走着走着的時候,韋廣暉被不知名的東西絆了好幾次,以至於他一個沒有留神,剛剛還在自己眼前的朱霜霜,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韋廣暉瞬間陰沉下臉。
“霜兒,霜兒,霜兒……”
秋陽緊跟着尋找朱霜霜的韋廣暉,上前拉住有些亂了陣腳的他,說了一句:“先不要着急,目前七月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秋陽能夠感覺到這洞內並沒有殺氣。
韋廣暉慢慢鎮定下來,他擡頭望向秋陽問了一句:“這裡的情況你應該清楚些,這裡有沒有什麼機關暗器?”
秋陽點了點頭,這也是剛剛他納悶的一件事,爲什麼朱霜霜被控制走進來,卻沒有觸發任何機關暗器,而這裡的機關暗器只有他與師傅逍遙子知道,而逍遙子已經——
想到這裡,秋陽突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因爲周圍的燈火突然明亮起來,而在這個洞正前方的一個無門的洞室,洞室的正中間放着一把太師椅,上面坐着的人正是已經親手被他埋葬了的師傅。
“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像一個活人一樣坐在那裡,而且用陰森的目光朝着他與韋廣暉掃射過來。
“霜兒……”韋廣暉並不在意坐在那個太師椅上的人,他在意的只有那個向着太師椅走過去的女子,他飛快地想要上前拉住女子,卻被一個無形的力量阻隔了。
韋廣暉幾次想要闖進洞室,每一次他都好像撞到了一個無形的牆上,他回頭看着一旁震驚的秋陽,一手將他撈過來,“爲什麼我感覺這裡有一道隱形的屏障,這到底怎麼回事?”
秋陽在韋廣暉的這個問題中回過神,他伸手向着韋廣暉手的方向伸過去,可是並沒有任何阻礙。
秋陽向前走了兩步,直接走進了韋廣暉所說的那個屏障之中,而韋廣暉不管怎麼試,用上所有的內功,都打不破這個隱形的屏障。
“秋陽,霜兒就交給你了,如果霜兒有什麼不測,我會殺了你妹妹。”韋廣暉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向後看了一眼,只見後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帶着兜帽的人,從身形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
秋陽原本帶着怒氣的眸子在看到韋廣暉身後出現的人,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只剩下震驚。
“怎麼會是你?”秋陽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語氣染色失望的顏色。
那個黑衣人摘下兜帽,一張絕美的臉蛋出現在秋陽的眼中,他本來還有一絲僥倖的心裡也都不存在了。
“哥哥,不想做的事,我幫哥哥做。”
“……你真的是幫我做,還是幫你自己除掉最大的情敵?”這話一說出口,秋陽與明嫣之間的兄妹情深也快要走到盡頭了吧?
明嫣嘴角露出惡毒的笑意,望向秋陽的眼神絲毫沒有一絲親情,“哥哥,我們這一族的人註定要將讓天下不安定的因素除掉。”
“真得只是因爲族裡的任務?”秋陽並不相信明嫣的這話,因爲她的眼中寫滿了對朱霜霜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