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月頓時用手指了指碧螺的額前,看着碧螺笑了笑說;“你呀!笨死啦!你快瞧瞧這是什麼?”
碧螺立刻看向那衣裳的衣領和袖口。“鳳凰?小姐這。”
碧螺一見後,更加的糊里糊塗了。南宮明月不禁抿了抿嘴,拉着碧螺的手說;“也難怪你這個丫頭不知道!這皇宮裡呢,有一套規矩,凡是妃子是不能穿繡有鳳凰樣子的衣裳,這樣的衣裳,除了太后和皇后,誰都不能穿的!”
碧螺頓時恍然大悟,但還是有一點的不明白,看着南宮明月問道;“那娘娘。若是穿了會怎麼樣?殺頭嗎?”
南宮明月一聽,不禁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那倒不至於,但這個罪也不小啊!你想啊!若是我拿了皇貴妃娘娘的賞賜,別人是不是認爲我比皇貴妃娘娘受寵?在換句話說,如果我奪取了皇貴妃娘娘的東西,是不是別人以爲我有意圖的呢?”
碧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但南宮明月卻有些失望的說;“雖然今天皇貴妃娘娘躲過了一劫,但秦妃娘娘還是陷害了自己了妹妹,皇上雖然打了皇貴妃娘娘,但事情也算是這麼過去了,太后那邊雖然很生氣,也沒有說出什麼,這件事恐怕就這麼算了!”
看着南宮明月這麼的失望,碧螺頓時心生一計,立刻看着南宮明月說;“娘娘。您可以拿着這件衣裳去見太后啊!”
南宮明月頓時眼前一亮!心中自是有了打算,立刻高興的對着碧螺豎起大拇指。
一夜,整整一夜朱霜霜都沒有閤眼,想着自己在皇宮裡受的罪,想着韋廣暉離開了自己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朱霜霜突然很想離開這個令她感覺到噁心的地方!但。她若是離開了,最遭殃的還是朱毅航!韋玄奕一定會百般爲難朱毅航的!再加上,若是韋廣暉知道了自己受了委屈離開了這裡,他一定會忍不住回來跟韋玄奕拼個你死我活的!到時候,局勢恐怕就沒有那麼好控制了!畢竟韋廣暉的羽翼還不夠豐滿。
“娘娘。您一夜沒有睡,還是多睡一會兒吧?”
玉珠看着正起牀的朱霜霜,不禁心疼的說着。朱霜霜笑了笑,看向玉珠說;“沒事兒!我不困!正好今天天氣好,我也出去轉轉去,整天在家裡窩着也不行!對了!你去佳妃那邊看看了沒有?她今天的狀態好不好?有沒有吃飯?”
聽着朱霜霜這麼一說,玉珠的眼淚頓時像絕了堤一樣涌出。朱霜霜見狀,立刻走到玉珠的身邊,幫玉珠擦着眼淚說;“你又怎麼了?”
玉珠不禁看着朱霜霜有些生氣的說;“娘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念着別人!你吃飯了嗎?您休息好了嗎?”
看着如此心疼自己的玉珠,朱霜霜一把將玉符攬在了懷裡,緊緊地抱着玉珠說;“我很好!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堅持下去,玉珠不要爲我擔心!”
玉珠躲在朱霜霜的懷裡哽咽着,這樣的朱霜霜更加讓她擔心!
而朱霜霜起牀後便去了太妃那裡,畢竟昨晚朱霜霜沒有跟太妃說過一句話,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去看過太妃了,朱霜霜真不知道太妃現在的狀況是怎麼樣的!
但,當朱霜霜剛到太妃那邊,太妃便拉着朱霜霜進了房間,急忙將門關上。朱霜霜看着如此神秘的太妃不禁問道;“怎麼了你?”
太妃卻瞪了一眼朱霜霜,湊到朱霜霜的身邊,看着朱霜霜問道;“昨晚你怎麼樣了?”
朱霜霜一聽,頓時心裡一疼,隨即苦澀的一笑,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壺倒了杯茶說;“你都知道了?”
太妃卻長嘆一口氣,看着朱霜霜說;“這件事誰不知道啊?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皇上爲什麼打你?”
朱霜霜卻苦笑的看着太妃說;“你還管我的這些臭事呢!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管我?”
太妃看着朱霜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立刻生氣的拉着朱霜霜的手說;“你呀!能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
朱霜霜扯了扯嘴角說;“其實也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你快說呀!急死我了你!”
太妃看着朱霜霜催促着。朱霜霜長嘆一口氣,看着太妃回憶道;“昨天我那個好姐姐朱苒銖給我送去了一件衣裳,說是要我晚宴上穿,本來我也沒打算要穿的那麼隆重的!但玉珠也說是要穿的隆重些。我想想也算了,因爲我也沒有什麼衣裳嘛!也不知道穿什麼好!玉珠就帶我去做衣裳!”
朱霜霜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妃立刻接過去說;“什麼?你竟然現做?早幹什麼去了?”
朱霜霜立刻剮了一眼太妃說;“我哪裡知道嘛!那些天你的事情和佳妃的事情搞的我焦頭爛額的!反正就是一件衣裳嘛!我想也沒想就穿上了,誰知到了宴會上,我爹爹看到了我的衣裳,立刻就叫我回去換!你知道那衣裳繡着什麼嗎?”
太妃不禁沉思,隨即瞪大眼睛看向朱霜霜喊道;“難道是鳳凰?”
朱霜霜頓時一擺手,豎起大拇指,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精彩故事一樣。太妃不禁緊張的看着朱霜霜說;“那後來呢?”
朱霜霜癟了癟嘴說;“我爹爹說完,我才知道,原來是朱苒銖想要陷害我的!我本打算要回去換的!沒想到皇上和太后來了!爹爹心急之下,將手上的茶倒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就有了理由了。”
說完,朱霜霜喝了口茶。
“那皇上爲什麼打你呢?”
太妃幫朱霜霜又蓄滿了一杯茶,看着朱霜霜問道;“那皇上爲什麼要打你呢?”
朱霜霜一提起這件事簡直是火大了!立刻看着太妃說;“一提起這事兒我就生氣!我這個人,本來就性子直,那個朱苒銖陷害了我,我能善罷甘休嗎?我就去追問朱苒銖啊?誰知那朱苒銖竟然走錯路,我也沒注意嘛!竟然走到了太后寢宮的不遠處,而我跟朱苒銖理論的時候,太后剛好經過,所以那朱苒銖就跳湖了!造成了一副我推她下水的樣子!所以就被韋玄奕那該死的打了!”
朱霜霜說完,心裡依舊是耿耿於懷,雖然自己不愛韋玄奕,但被打和被冤枉的滋味,換誰都不願意承受。太妃聽完,不禁心疼的拉着朱霜霜的手,看着朱霜霜說;“如果不喜歡這裡,那就離開吧!”
“離開?離哪去?”
朱霜霜好笑的看着太妃反問道。
太妃聳聳肩,看和朱霜霜說;“不管去哪裡,都不要在這裡了!既然不開心,那麼。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呢?”
朱霜霜癟着嘴搖搖頭說;;“其實。我也好想離開這裡,但。”
朱霜霜看着太妃無奈道;“如果我離開了,我爹爹怎麼辦?如果我離開了韋廣暉他一定會忍不住從關外回來跟韋玄奕拼個你死我活的!我若是真的離開了,我一定會害死很多人的!”
“那你就這樣委屈自己嗎?”
太妃不禁緊緊地握着朱霜霜的手問着。朱霜霜忽然大笑了起來,看着太妃說道;“那你呢?你不也還是在委屈自己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爲什麼不拒絕呢?”
太妃一聽,不禁低下頭,心裡惆悵萬千。朱霜霜看着太妃,不禁笑了笑說;“算了!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咱們兩個是同道中人!哈哈。”
太妃看着開朗的朱霜霜,不禁笑了笑說;“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呢!”
“不然呢?去死嗎?”
朱霜霜的話讓太妃頓時語塞,是啊!不然怎麼樣呢?難道去死嗎?
“對了!”
朱霜霜忽然斂眉,一本正經的看着太妃說;“你覺不覺得那個外國的太子根本就無心娶你?他是另有目的的?”
太妃聽後,立刻陷入了沉思。朱霜霜畢竟跟太妃這麼好的關係了,所以便在太妃的面前大膽的猜測着;“你想想!那個太子竟然在晚宴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輕薄我!雖然或許是禮節的問題,但他沒有看出韋玄奕的不滿嗎?”
太妃聽朱霜霜這麼一說,也不禁點點頭說;“當初我跟先帝出席宴會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引起先帝不滿的!但是先帝很快的便離世了,所以就。這不!這纔多長時間?他竟然說要娶我!我忽然覺得這很不合乎常理!再怎麼說,也不能娶我一個先帝的妃子吧?”
朱霜霜點點頭,表示非常的佔同。但兩個人也毫無頭緒。
而佳妃那邊也恢復的蠻不錯的,韋玄奕卻不怎麼好過,整天陪着太子到處的逛,雖然是爲了聯姻,但韋玄奕似乎也看出了太子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是,韋玄奕爲了國家的利益,只好暫時不去計較紫和泫剛剛說了什麼。“是啊!不過。不知道太子何時將太妃娘娘一同帶走呢?”
紫和泫輕藐的一笑,看着韋玄奕說;“帶走是自然的了!不是還有一個盟約要籤的嗎?皇上就不看看嗎?”
韋玄奕看向紫和泫,立刻笑了起來說;“不用!太子辦事,朕自然是放心啦!”
紫和泫卻搖搖頭,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韋玄奕說;“皇上您還是看看吧!免得到時候說我紫和泫不講信譽!”
韋玄奕淡淡一笑,接過了紫和泫寫的盟約條件看了起來。
而紫和泫看着韋玄奕那臉上越加難看的顏色,心裡一陣得意,不由的喝起了茶。而韋玄奕看到一半的時候,手已經忍不住顫抖了。“太子。這盟約的條件怎麼變了呢?你想要我兩座城池連同太妃送給你?”
韋玄奕放下紙張,儘量讓自己以一種心平氣和的樣子與紫和泫說這話。而紫和泫放下茶杯,漫不經心的看着韋玄奕說;“皇上指的是這條約上的陪嫁品嗎?”
韋玄奕點頭,雖然是爲了不引起戰爭,但紫和泫的條件是不是過了呢?
紫和泫站起身,看着御花園的鮮花道;“這太妃呢,雖然我是很喜歡,但是,再怎麼說太妃也曾經是先帝的妃子不是?其實,這樣的二手貨我還真。”
紫和泫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韋玄奕自然是明白紫和泫話裡的意思。立刻站起身看着紫和泫說;“太子,當初是你要與我國聯姻的,現在您又提出這些刻薄的理由。這實在是令朕很難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