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天朱霜霜在計劃裡面講的:“一旦有人挑事,那必定是柔束的人,你只管虐他好了,不用給任何人留情面!”
“他是誰?”只聽得人羣中有人小聲議論着,而那些名門正派的人也不斷詢問着這個人是誰,聽到不是自己門派的人,心中也都鬆了一口氣。
韋廣暉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不由得暗笑,人性皆是如此醜陋,生怕自己面子受損,吃了半點虧。
“既然如此,那這個人,就不需要留了!”韋廣暉高喊一聲。
“你不說,我也知道?剛纔你一直往那個方向看!任掌門!可是你指使的?好歹你也算是名門大派,怎麼會幹此種下三濫的事情?”韋廣暉搖搖頭,表示很無奈,而其他的人也用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任成紋,更有人在背地裡暗自噓聲。任成紋此人平時做人就喜歡偷偷摸摸,佔人便宜,自然會落人話柄,而拿他開刀也是最好不過的。見衆人如此冤枉自己,任成紋惱羞成怒,對着那男人大吼道:“你是哪個人指使的!趕緊給我說出來!”之間任成紋衝到那男人的面前,使勁的朝着他踹了一腳,一點都沒有留情面。
衆人看着任成紋居然如此反映,又覺得疑惑起來,到底是誰呢?
緊接着,韋景將目光投向了其他人,皆是避之惟恐不及,只有柔束一人眼睛如火噴燒,雙拳握緊,顯然是十分氣氛。
正在此時,天空居然響起一片驚雷,嚇的有些人蹲在了地上,而正在此時,人羣中又想起了一陣慘叫!
“啊!”
只見剛纔被人關注的那個男人此刻已經流血倒在了地上,而手中持劍者正是一蒙面女子,頭上還頂着一斗笠,彷彿真的很怕別人看見一般。
“囉嗦什麼,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正如韋山莊這羣魔教中人一般,各位乃是名門正派的掌門師兄弟,怎麼會聽信魔教中人的挑唆,在這裡搬弄是非,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何必思考如此之多。”只聽見柔雨欣的聲音頹然響起,她字字鏗鏘有力,所有的話都是針對韋山莊的每個人說的,她恨,她得不到的男人在她面前裝傻充愣用讓自己厭惡的方式離開他,她恨,當初的美貌不再,烏黑的頭髮竟缺了一塊,從此只能帶着斗笠在衆人面前遊走。柔雨欣覺得她一切的驕傲都被韋山莊的人踩在了腳底下,並一起被毀滅!
現在,機會來了,柔雨欣的臉在紗布下顯得更加的邪惡猙獰,即使只有淡淡的疤痕,但心如蛇蠍,註定,她的美貌也會被荼毒。
“柔姑娘說的對!而且柔姑娘可是最大的受害者,韋廣暉,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對!解釋!做出這等事情來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喪盡天良,狼心狗肺!”
“……”
吵鬧聲又變得越來越大,只見韋廣暉和韋景又變得沉默,衆人吵鬧的就更厲害了,甚至還有人吵着要去連成山莊內搜人。
此話一出,就開始有人複合起來,覺得韋廣暉雨韋景二人將話題轉移了,於是又紛紛聲討起來。
“這位姑娘是誰,怎麼不以真面目示人?”韋廣暉佯裝無知,走到柔雨欣的面前,試圖將她的帽子摘下,但是終究沒能如願,誰知柔雨欣調轉槍頭道:“我弄得如此模樣,都怪你這負心人所賜,難道你還要揭穿我的傷疤麼!”
現在在所有人的面前,只覺得韋廣暉這個負心人害的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變成這幅模樣,自然就更同情柔雨欣,對韋廣暉所說的話根本就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有些人甚至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衝上去打人了,卻還是被身邊的人拉了下來。
暗處。
“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麼多熱血青年爲了一些無聊事去做傷害自己的事情,說的好聽點的是英雄主義,說的不好聽的是,瞎逞能。”朱霜霜本就在暗處細細的觀察形式,準備在關鍵時刻出馬亮相的,看到這樣的人,心中不由的唏噓了幾句。
“這不是有正義感的表現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林林上在一旁腹誹。
“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只是去送死而已,你接着看到去……”朱霜霜給了秦一一一個眼神,讓林林上閉嘴了。
只見那柔雨欣居然趁亂柔弱的要裝出一副體力不支快要昏倒的模樣。
“對了!柔姑娘被朱霜霜那賤人打成了重傷!此刻她在哪裡,快叫他出來!”
“看樣子,柔姑娘還沒有好,這賤人居然下手這麼重!”
“快出來!賤人!”
朱霜霜壓住心中的火氣,深呼吸,心中暗道:“賤人,賤人叫的很歡樂呀!等會兒看看誰是賤人!”
而此時,衆人感覺到一陣風過,柔束心中暗叫不好,此次有高手在場!
下一秒,譁然聲再次響起,只不過,對象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朱霜霜,而變成了柔雨欣。
“天哪!她是誰!這個禿頭真噁心!”
“居然真的是有人假冒柔姑娘!”
“太他麼噁心了!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禿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產生了轉折。
“黃林峰,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就是柔雨欣!柔家的大小姐!噢!是不是因爲我退婚了,所以你存心報復!”柔雨欣聽到這番話,早已慌亂的心變得更加的無措,她開始求救自己的父親“爹爹!你倒是說句話!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兒!”
誰知柔束正要說話解釋,並指正是韋廣暉虐待自己的女兒,整日痛打纔將她弄成如此模樣,可是誰知那黃林峰居然搶先一步說道:“柔兒曾經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們有緣無份,但是我黃林峰還不致於她的樣子都分不清!”
經過剛纔柔雨欣。當衆將悔婚的事情說出來之後,黃林峰就更加恨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了。,剛纔他也看到了柔雨欣。的模樣,心中對她更是憎惡,於是,他下決心要將這個女人打入地獄,萬劫不復!
男人一般不記仇,但是一旦記了仇,那便是深仇大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加上黃林峰又不是個大度之人,被人當衆強被退婚之事,是個男人都會覺得面子掃地。
“爹爹!您說句話呀,我是你的女兒對不對?”此時柔雨欣只覺得面前一片昏暗,撇撇倒倒,看着一羣人懷疑的目光,這一刻她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原來的柔雨欣,這些日子她都不敢照鏡子,而且遠離一切反光的物質,但是每次整理自己的髮絲的時候就恨不得將韋山莊的那些人挖皮抽筋,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這段時間的柔雨欣簡直像生活在了地獄當中,不得解脫,心中只剩下對韋山莊的仇恨,她恨這個地方,恨這裡所有的人。
不知由於柔雨欣的動作太大還是正巧上天安排,柔雨欣的斗笠落了下來,那張臉和那個禿了一塊的頭頂落入了柔束的眼裡,從小他對這個女兒是極疼愛的,但是這段時間的柔雨欣開始神神叨叨的,有時候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會傷害到身邊的人,有一次柔雨欣甚至把自己最喜歡的丫鬟給殺了,雖然柔束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心中還是有些記恨的。
如今現在這樣的形式,讓柔束有些騎虎難下,原本一個人被戳穿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懷疑如今事情被柔雨欣挑到了風頭浪尖上,於是也不得不下決定。
“不,她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傷已經好了,如今在家裡休養,定然不可能來這裡。”
只見柔雨欣原本要躬下身子去揀掉落在地上的斗笠時,手忽然一頓,她猛地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然後緊緊的抓住柔束的手道:“爹爹,你騙我的,是不是?我肯定聽錯了!是不是?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只見柔束對柔雨欣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安靜退下,不要再胡鬧,可是如今的柔雨欣早已出出於癲狂的狀態,哪裡還看得出來柔束的意思!
“別胡鬧!快退下!”柔束心中的打算,知情的人都很清楚,他是想保住柔雨欣的性命,只是,柔雨欣不知道而已。
“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柔束這人若不是如此自私自利,也。不會選擇代價最大的這條路來走。”秦一一嘆道。
“錯,他不是選擇了代價最大的那條路走,而是選擇了最爲對自己有利的方式而已。”朱霜霜道,忽然她開始用另外一種眼光去看柔束,這個男人不但能忍人所不能忍,而且心思狠絕,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拋棄。
“你幹什麼!快給我滾!”柔束拉着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再犯錯,免得影響了大局。
“我不走!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柔雨欣甩開柔束的手,恨恨的說道。
而另一方面,朱霜霜見柔雨欣將東西拿了出來,便從暗處起身,喃喃自語道:“輪到我出馬了。”
小小的身影從暗處蹦了出來,柔雨欣見狀差點沒撲上去了,只是柔束在一旁拉着,若是不拉着,恐怕柔雨欣的性命早晚會交代在這裡。
“什麼惡毒的女人居然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壞人我見多了,這麼壞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啊!長的這麼醜也敢出來見人!”朱霜霜看到柔雨欣的樣子,驚訝的說道,彷彿是說給所有人聽的那般。
可是還沒等柔雨欣回擊,下一秒,朱霜霜就大聲呼道:“賤人!”然後,朱霜霜衝上前去,狠狠的在柔雨欣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柔束只覺得自己的臉好像也被打了一樣,只是此刻若是偏幫柔雨欣,他之前說的話自然就被推翻,更招來別人的話柄。
但是這種憋屈的感覺,讓柔束又十分的不爽,於是他忍不住站出來道:“朱霜霜!你這平白無故的打人,是不是要給一個理由呢!”
“啊?我有平白無故就打人麼?誰看到的,這賤人偷了我的耳環居然還來韋山莊耀武揚威,你說該不該打!”說完,朱霜霜揚手又想再打。
“霜霜!”韋廣暉心中想笑,但是還是顧忌現在的形勢,於是將朱霜霜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