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感覺自己與壹現在處於-種奇怪的關係,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人工智能好像在跟自己暗暗較勁...
自己讓對方感到一些不適。
然後對方就給自己一個反擊。
“壹,我很好奇,”慶塵認真說道:“你的父母是人類嗎?我真的很誠懇在問,他們叫什麼名字?
壹感到奇怪“我的父母確實是 人類,只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已經是第-次問同樣的問題了 。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你這麼氣人的人工智能?”慶塵說道。
“奧,”壹也認真的回答:“這確實是祖傳的,我父親當年確實差點氣死不少人來着,所以我這也算是從小耳濡目染,經歷了言傳
身教。
“你父母是誰?”慶塵再問。
“你現在是騎士了,所以也不是不能說,我父親叫任小粟、 母親叫楊小槿,”壹回答:“你見過他們的名字,就在青山絕壁上。”
慶塵愣住了,原來壹的父母,竟然是騎士組織創始人任禾的兒子與兒媳婦?
難怪壹跟李叔同關係這麼好,原來彼此之間還是世交!
慶塵默默盤算着,他每個月打三場拳賽就差不多足夠還貸了。
事實上整個海棠拳館都沒有這麼高強度賽事,拳手打完場之後,養傷都得一兩個月, 尋常拳手-個賽季能打兩場就不錯了。
也就是說,慶塵未來的賽事密度,必須比其他拳手高六七倍。
這期間他不能受重傷,因爲受重傷就得暫停賽事,停賽就沒有收入,沒有收入就還不上貸款。
然後,現在他擁有的房子、車子,就全都歸銀行了。
這貸款金額一定是李叔同算好的,對方希望用高強度的戰鬥來錘鍊慶塵的格鬥技巧。
慶塵也沒有真的走路去拳館,畢竟18號城市太大。
等他徒步走到第四區,估計天都亮了。
此時此刻,關於18號監獄被慶氏摧毀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聯邦。
然而,並沒有財團對此作出過激反應,大家反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 樣,全都保持了沉默。
當慶塵的浮空車降落在海棠拳館的停機坪時,他已經聽到拳館裡沸騰的歡呼聲。
似乎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未曾影響到這裡。
這些賭徒們不關心學生遊行,也不關心今晚是否死了-位半神,他們只關心自己有沒有贏錢。
江小棠得知慶塵來到拳館後,立馬來到門口認真的打量着他:“你....怎麼來了? ,
她看到新聞了,也知道慶塵的身份,所以很詫異慶塵今晚竟然能來。
慶塵下車後,熱情的說道:“姐姐!
浮空車裡的屏幕上,畫面忽然一 -陣紊亂。
慶塵喊出姐姐這倆字把江小棠喊的一愣,然後忽然在夜色中笑了起來,猶如一-株正在綻放的梔子花。
這笑容不再那麼妖嬈,反而有些純真,甚至讓人產生- -種錯覺,彷彿夜色裡飄來一-陣清香。
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江小棠繞着慶塵轉了一圈:“你是因爲陸地巡航級拳王的分紅比例,才叫我姐姐嗎?”
慶塵真誠道:“分不分紅什麼的不重要,我就是覺得你很親切,想叫-聲姐姐。
車內,壹用極小聲感慨道:“騎士終於出了一個,能完全放下臉面的狠角色啊。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正能叫我一聲姐姐,我就很高興了,"江小棠笑眯眯的說着,她轉頭對一旁的黑西裝下屬說道:“告
訴裁判,今天晚上海棠拳館不準死人,還有,今晚所有拳手的出場費提高一-成。 ”
“收到,”下屬點頭。
江小棠拉着慶塵的衣袖往裡走去,路上她還若有若無的關心道:“你沒事吧.... 我是問你之 前拳賽裡受的傷有沒有事?”
沒事,”慶塵笑着搖搖頭。
“用我今晚給你安排拳賽嗎?”江小棠又問。
慶塵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道:“我今晚只看看比賽。
雖然他很想趕緊賺錢還債,但他又冷靜的知道,今晚他已經經歷了太多事情,不適合做多餘的事情。
以免被人發現一些細節。
此時此刻,拳館裡說不定已經有人等着對他做行爲分析了。
而且,他欠的債,一場拳 賽的分紅也是杯水車薪....
李叔同專門給他留了一千多萬, 恐怕就是給他緩衝的時間,讓他還有時間繼續去充實自己。
慶塵從來不缺耐心與謹慎,所以他一定會等到時機成熟時,纔會重新走進那個八角籠。
江小棠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噠的走着,鋒利的鞋跟卻踩出了愉快的步伐。
“要去包間看拳賽嗎?”她問道:“VIP001 號包間還給你留着呢,對了,李依諾今晚也來拳館了,你們之間似乎認識,要去找他們
“不用了,”慶塵搖搖頭:“我去看臺就好。
今晚,他必須出現在大衆視野裡。
江小棠走路間若有所思,也並未再勸:“那行,從今往後海棠拳館就是你的家了,你想幹嘛跟工作人員說一聲就行。
待到慶塵進入場館看臺後,這位妖嬈的女人回到自己辦公室,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全息監控影像。
影像的中心,就是正淡定佇立在看臺上的慶塵,少年身姿挺拔而又勻稱。
她撐着下巴默默的看着。
江小棠很清楚慶塵就是下一代騎士領袖,不然的話,李叔同也不必大費周章的過來暗示她一-句 。
當然,她也很清楚,李叔同突然帶着慶塵來海棠拳館,其實就是想讓她幫忙照看一下。
女人輕輕靠在椅背上點燃一顆香菸, 她嘴角微微翹起:“多了個弟弟,好像還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