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開始給他塗抹藥膏。
慶塵只感覺雙腳—片火辣辣的,還癢,十分痛苦。
這和他想的根本不—樣,他還以爲裡世界的創傷藥能讓他舒服—點呢。
一旁林小笑說道:“忍住,這玩意沒有止疼的作用,但促進恢復的效果很好。當然,恢復快也有代價,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李叔同問道:“之前你說有五個敵人,你殺了幾個?“
慶塵回答:“殺了七個。”
葉晚看向林小笑:“給錢吧,超過四個了。”
林小笑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喂,小子你也太狠了.吧….等等,歹徒五個,擊斃七個,你殺了兩個同學祭天嗎?”慶塵:“......不是,是歹徒人數超出預計了,總共九個。“
“原來如此。”
這時候,已經習慣這倆人拿自己打賭的慶塵,好奇問道:“你賭我殺幾個?”
“三個,我覺得殺三個已經不錯了,你這才第一次動手殺人啊!”林小笑嘆氣:“難道你殺人就不會猶豫嗎。”說話間,李叔同忽然認真的盯着慶塵。
少年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這樣說會顯得很優柔寡斷,但我殺第一個時,感受着手上的鮮血,確實猶豫了,甚至有一些害怕,想逃離那裡。"李叔同笑了笑:“這纔是正常反應,如果你一點猶豫都沒有,反而該我後悔了。我教你兇狠的面對世界,但心中總要對生命有些敬畏纔對。"“嗯,老師的意思我明白,也理解了,”慶塵回答。
“那這次回來有什麼要優先處理的事情嗎,”李叔同問道:“老師可以幫你辦了。”“確實有兩件事情,”慶塵說道:“我先解決—下第—件事情吧。”
說着,他確認藥膏已經抹好後,便忍痛穿上了鞋子往禁閉室方向走去。—開始他走路姿態還有些彆扭,但走着走着便強行忍痛恢復了正常姿態。
林小笑樂了:“這小子對自己是真特麼狠,也不嫌腳疼。不過,對自己越狠的人,對敵人也越狠,好事。”
慶塵重新帶上了神秘的貓臉面具,當禁閉室打開的第一時間,裡面的劉德柱已經乖乖奉上了五根金條,表現的特別乖巧。只是慶塵甚至都沒去拿金條,而是平靜問道:“說說自己的錯誤。”
“我不該長時間不看通訊器,”劉德柱低眉順眼的說道:“我也不該只顧着自己逃跑,更不該私吞金條。”慶塵在面具後無聲冷笑着,他問道:“我知道崑崙單獨找過你了,他們說過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劉德柱說道:“他們問我認不認識您的那個手下,我沒回答。他們說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在現場找到了一部電話,似乎歹徒首領臨死前接過一個神秘電話,查不到這時候,劉德柱的目光還在慶塵腳下逡巡着,其實崑崙還說過發現了血腳印,殺人者腳部受傷一定很重之類的。
可他發現,面前的神秘大佬走路耄無異常,那看樣子,對方當時真的不在老君山啊。
而且,對方也確實有這麼一位兇狠的手下。
“歹徒接的電話,爲何要問你?”慶塵問道。
“奧,他們說那個指絞是後來做上去的,一般手機上都是幾百個指紋,但那部手機就只有十來個,”劉德柱說道:“他們覺得,這通電話應該是您手下接的。"
通常來講,一部正常使用的手機會被頻繁拿起、放下,上面的指紋多不勝數。
可當時慶塵已經瀕臨暈倒的邊緣,沒時間造那麼多的指紋了。
果然,自己這點小動作,瞞不過崑崙裡的聰明人。
劉德住說道:“崑崙找我就是想問問,那通神秘電話說了什麼,對方是誰。因爲他們懷疑是這個人出現才促使王芸成爲內鬼的。這個人隱藏在歹徒後面,說不定以後還會勾結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搞出更大的事情來。“
他緊接着說道:“大佬,要不您問問手下,我把電話內容給崑崙說說?“
慶塵壓根沒接這茬,而是說道:“你最後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劉德柱愣了一下,然後瞬間就哭了:“大佬,這是要我說遺言嗎?“慶塵反問道:“我還有留你的必要嗎,你覺得自己有留下的價值?“
說着,劉德柱恨不得直接給慶塵跪下:“大佬,金條我這次塞嘴裡全都帶來了啊,而且我保證以後會盡心盡力,您可千萬別殺我,留着我還有用!我可以替您去當靶子,您可以用我來吸引全國的時間行者,我可以當您的傀儡來籠絡他們!“
劉德柱很清楚一點,就算大佬這時候殺了自己,恐怕也不會承擔任何法律責任,表世界也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慶塵起身︰“你現在說這些也晚了。記住,做錯了事情一定會付出代價。雖然你只是個高二學生,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殘酷,也不懂這個世界有多危險,但你既然已經進入這個遊戲,就必須懂得—些規則。”
說着,他起身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少年沉默中,葉晚與林小笑似乎心領神會的走進禁閉室,將劉德柱架到了當初慶塵經歷考驗的黑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