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看順的手裡包裹着東西走來。
吳媽責怪的說: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咋咋呼呼的,以後看還有誰家女子願意交給你。”
順並不覺得娶妻有什麼好,
但是爲了不讓孃親數落,並沒有反駁。
昨天他們走到這荒山野嶺的,突然颳起了大風,
看天空烏雲密佈,實在沒法前行,
只好暫住在這裡的一個山洞裡面。
吳媽看他不回答自己也覺得沒趣:
“你還真是個木頭,木訥也就算了,這一路上還啞巴了。”
順低着頭,一邊打開包裹一邊說:
“今天,天一亮我就去找吃的,想着這山裡也沒啥可以弄得,但是還是抱着試試的態度去看看,沒想到,娘,你看我摘了好多東西,我試過了,挺甜的,你嚐嚐。”
說着就把手裡的果子遞給吳媽。
“你啊,這山裡啊啥都不方便,你卻不知道吧,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缺吃的。”
看娘願意跟自己說話,
順暗自發笑,
他也是不想娘嘮嘮叨叨的,
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而已。
“對啊,娘,這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樹上好多棗,這東西不僅可以補充水分還可以充飢,嘿嘿,我有點貪心了,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摘了滿滿的一坨,夠我們吃好久了。”
哎!!!
這一個月是兇險的。
秦王離開後一直咳嗽,在城外跟林伯匯合後,一路漫無目的的走。
秦王的情況很不妙,一直咳嗽,大夫都說這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藥醫,普通的方子藥石無靈。
思慮過重,他們也沒有辦法,一路上娘想盡辦法讓他開心,可是大哥總是死氣沉沉的。
雨過天晴後的山裡,溼氣比較重。
吳媽怕秦王舊病還沒有好再添新病,秦王醒後就趕緊讓林伯扶着他坐在輪椅上,給他裹上薄被。
看着吳媽的無微不至,秦王苦笑,他都這樣了,吳媽一家還不離不棄。
吳媽準備說點什麼,順就歡快的過來了。
“大哥、娘、爹,你看我今天在山裡面弄了啥”。
他趕緊打開衣服。
“這麼多棗,你在哪裡摘的”
聽到林伯問,他指了指他來的方向,然後趕緊抓了些給秦王。
“大哥,新鮮的,我摘的時候嘗過了,很甜”。
“你呀,這一路上什麼都想着我......”
“咱們不是說了嘛,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還說那麼多客氣的幹嘛,你要再說我就生氣了”,吳媽看他又要跟順客氣,故意生氣的說。
“行,我答應你們,以後都不說了”。
順推着自己,吳媽在旁計劃着什麼時候在哪裡落腳,林伯趕着馬車。
看着身邊的兩人和自己面前的棗,秦王心想:
兄弟。
沒有血緣的把自己看得比命還中,有血緣的卻把自己當成了工具,能用的時候是依賴,不能用的時候......
秦王心裡苦澀。
這一個月自己身體一直不好。
他們一路走一路看大夫。
都說他思慮過重。
再加上自己腳上的毒時不時的還要折騰德他死去活來,吳媽心疼他一路走一路歇。
當真要浪跡天涯了。
他心裡沒有底。
前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