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別弄了。”
吳媽制止住林伯。
林伯看着自己手裡的米,長嘆一聲。
自從來了這偏院後,她跟玉妹什麼都要靠自己。
都說這偏院有鬼,
他們是知道的。
這所謂的鬼是秦王授權老四搞出來的。
所以平時他們這裡也不會有人來,倒也清閒。
估計這會兒,整個王府的人都以爲他們已經死了。
三年了,
他們靠自己自己的一雙手,把那片竹林砍了,種了一些菜,玉妹手巧刺點秀悄悄的出去賣了換米,他也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出去做點苦力。
今天,他出去聽到外面都在說秦王要班師回朝了。
終於要回來了,
這些年,玉妹一直在祈禱,希望秦王和順兒平平安安的,如今有了盼頭,玉妹也是一臉開心。
今天他拿出放了很久捨不得吃的臘肉來,準備打打牙祭,可是玉妹卻阻止了。
他一向都是聽這個妻子的,看妻子雙手的繭子自己老淚縱橫。
“你哭什麼,兒子馬上回來了,咱們應該高興啊”,
吳媽笑着安慰說。
“玉妹,你就沒有後悔過,那幾個就是白眼狼啊”,
林伯這兩年也是怨他們的。
“有啥好恨的,你對別人好就要別人也對你好,如果你真這樣想那你還不如不付出,當年我讓你發的誓,你可忘了。”
吳媽很淡定的說。
“怎麼”?
林伯期望的看着吳媽。
吳媽說:
“那次我出去遇到了無修大師傅,他跟我說了靖兒的情況後我不信,我心想怎會?
都是一個媽生的,不至於。
可是有個算命的對我怎麼說你知道嗎?
他說,這一棵樹上結的果子還又酸又甜呢,人算什麼?
有時候人啊還不如那些阿貓阿狗呢。
關鍵的關鍵是,他把這話跟我說了我,等我眨眼功夫這人就消失了。
我在大街上找了好久也不見他。”
吳媽回憶着那天的情形說。
“所以你信了,回來就拉着我們去祠堂”,林伯補充道。
“他爹,我不得不行啊,一個人說也就罷了,這經不起那麼多人說。
本來我還抱着一點希望的,希望無修大師傅的話還有別的意思。
靖兒還那麼小,就要承擔起這麼重的家業,換做誰都會心疼的。
如果將來......
我不知道他能承受多少。
所以我一直哭,
後來的日子我發現,
靖兒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弱,他很強大。
我也就欣慰了。
你看看最近發生的事情,哪一樁哪一件不是跟無修大師傅的預言一樣......
他爹,我總覺得這心裡不踏實。
最近老是做夢,夢見靖兒一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讓我救他。”
吳媽捂着自己的胸口很難過的說。
“玉妹,估計是你最近太累了,今天不是聽到靖兒班師要回朝了嗎,咱們就安心的等着就是了”,
吳媽心口痛的毛病自住進這偏院就有。
大夫說是憂思過重。
林伯不想她太過擔憂了,也就沒有告訴她靖兒雙腿殘廢的事情,他怕她承受不了,而且這都是傳聞,還是耐心的等着吧,至少還有希望,他真希望那些傳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