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在家是老大。
家裡面的一切主事兒都是娘在做。
她娘是個有手段的,把整個府各院治理得服服帖帖。
而自己因爲是嫡女身份,所以顯得處處高人一等。
起先,秦王覺得這個二嫂的性子適合老二。
老二沒有主見,時不時的還會被人拿捏,找這麼個媳婦跟他性格互補也不會吃虧。
可是這個二嫂就是跟三弟妹走的太近。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經常被當槍使她還樂得到處炫耀。
這也難怪。
她們兩個是一起進門的,一起管家,家世也差不多。
二嫂以爲自己是嫡女高了三弟妹一頭,量三弟妹也不敢咋樣。
再說大哥沒有成親,她這個二嫂怎麼也算得上半個主母。
即使將來大哥成親了,不是還得依仗個先來後到嘛》
所以她纔會毫無顧忌的跟三弟妹交心交底。
這個三弟妹拿了中饋的東西,每次都要跟她說,並且都想着給她好處,也不揹着她做事,還處處爲她着想,隔三差五的還討好她。
要不怎麼女人都虛榮呢,時間長了她也就聽之任之了。
娘病了的那段時間,三弟妹噓寒問暖的,比自己這個女兒還要孝順,她更是感動。。
心裡雖對這個三弟妹有防備,但不妨礙她跟三弟妹抱成團。
所以,
男人沒有在家的時候,她就跟三弟妹東家長李家短的。
俗話說:
“一人膽怯,兩人成狼,三人成虎。”
她也想着好好給老四找門親事,最好是能夠拿捏得住的是最好的。
誰成想老四居然找了自己不熟悉的,而且還處處跟她們作對。
關鍵是,
那月兒賊精賊精的,幾次想要拉攏都沒有成功。
三弟妹說一定是那個女人的陰謀,先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再裝死讓老四愧疚,最後順理成章的嫁進來。
二嫂覺得三弟妹分析德有道理。
要不然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剛去說親就醒了,換誰誰信呢?
其實,
一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她打心眼裡就不想那女人進門。
所以纔跟三弟妹商量毀了她的名聲。
那段時間老四就恨上自己了。
自從老四家的一進門她們就相互看不順眼。
後來老四家的還發現,聘禮居然被她們兩人剋扣了,心裡面就更氣不過。
剛進門只有忍氣吞聲,可私底下總是陰陽怪氣的。
三弟妹說:
“就她用那種手段嫁進來也不見得是個好人,出了那樣的事情能夠讓她風光嫁進來已經不錯了。要是其他家,她連做妾的資格都不夠。
而且,
必定這可是影響了家寨和睦的大事兒,她也不敢捅破。
等以後大家都知道了,誰還管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作爲嫡女的自己,從來就不喜歡跟那些庶女庶子的弟弟妹妹們爭。
總覺得自己高他們一等。
所以三弟妹在說的時候,她心裡還鄙夷這個三弟妹的。
也就配做個庶女。
她們儘量避着老四家的,偶爾見面也是酸話連篇。
當然這些事都是揹着自己男人的。
秦王府是三代單傳,祖上留下了不少的基業。
到了秦王這裡,秦王又是個摳搜的,吳媽幫秦王把家管的一絲不苟,可見吳媽是用了心的,一點私心都沒有。
她剛接過來的時候心裡也是震驚的,她沒有想到吳媽一門心思的在秦王府裡,饒是她娘管家也是有自己的一點小九九的。
娘聽了後,都還不停的誇讚吳媽,說吳媽是個難得的好奴才。
三弟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所以動了歪腦筋。
於是找她商量。
起初自己怎麼都不同意的,所以跟相公商量了一下,結果相公說不過就是左手拿右手大哥不會介意的。
三弟妹說:
“將來分家,大哥有自己的私庫,有爵位,我們的男人就那點本事,俸祿有限,在朝爲官以後免不了要到處打點。手裡的那點小產哪裡夠用。
萬一哪天自己相公發達了再補回來,人不知鬼不覺的。
再說,
只要不是拿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麼,她們也是爲了這個家,這叫投資
。”
聽到可以幫助自己的男人,二嫂也是心動的:
“現在大哥沒有成親,還那麼有本事,你說的也有道理。”
很久以後,
秦王才發現她們差點搬空了整個王府,心裡也是氣的。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
偏偏這事兒吳媽有所感知。
爲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她們想辦法把吳媽踢出局了。
老四平時反正也不在家,再加上內府的事情自古都是女子當家,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雞婆她們。
最近三弟妹總是引導二嫂說,大哥看她的眼色很奇怪。
切,原來是個狐媚子,大哥那眼神哪裡是看她,明明就是審視,她自詡不聰明都明白,她就不信三弟妹看不懂?但是她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加了把火:“哼,大哥沒有成親,可是誰不喜歡美的,這三弟妹生的美,我就不信大哥心裡不癢”,藉此經常調侃。
這三弟妹也是,還真的信以爲真了。
時不時的藉着孝敬感謝大哥對自家男人的照拂,今天送湯明天送鞋後天送衣服的進出大哥的書房,別以爲她這個做二嫂的看不出來,她心裡是很看不起三弟妹的做法的,大哥是什麼人,怎麼會看上自己兄弟的女人,也就那個女人自以爲是。
既然三弟妹敢做,肯定就不怕別人說了,所以她私下裡做了些事兒。
果然,府裡私下也開始議論三弟妹和大哥的事情。
誰知道三弟妹聽了不僅不生氣還挺驕傲的
這事兒估計也就大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