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掛斷電話後,正想着怎麼把柳雅給喊過來,這邊柳雅就已經帶着藥過來。
易白順勢進了衛生間,柳雅也被叫了進去。
“電話你是去哪裡拿的?”易白有些緊張的看着柳雅問道。
“我上次聽小六說他有個和外面接通的電話,傑森和慕爵的我拿不到,所以就拿了小六的過來,他現在也不會回屋子,一時半會兒應該也發現不了。”相比易白,這次柳雅反而鎮定了很多。
易白聽柳雅的話,心中也鬆了口氣。早已經將通話記錄各種都刪除了,易白將電話還給柳雅道:“現在小六不會回去的,你趕緊把手機還回去,就當是找他借什麼醫療器具最高,他們屋子中的監控慕爵一般來說是不會去看的。”
柳雅接過手機,看着易白道:“聯繫上了嗎?”
易白點點頭道:“已經聯繫上了,最晚的話明天早上就能趕到了吧,他本身也猜到我被帶到這裡來了,所以人就在這邊,應該不會遠的。”
聽易白這麼說,柳雅心中也放心了不少,只要易白這邊聯繫上了,她豁出性命去做的事情才值得。
從她去拿手機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好死亡了。所以她現在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柳雅,一定要活着。我會帶你和勞倫醫生一起走的,所以一定要活着。”看着轉身準備出門的柳雅,易白忽然開口叫住她說道。
聽着易白的話柳雅還是忍不住腳步一頓,轉過頭看着易白點頭一笑道:“好!”
等柳雅離開後,易白一直擔心不已,就怕被慕爵發現了事情。
但外面一直沒有任何響動,易白也放心了不少。
柳雅找到兩個女傭,拉住女傭詢問小六在哪裡,幾個女傭都說沒看到,柳雅便順着樓梯下了一樓,來到小六的房間敲了敲門,一直沒有人迴應,柳雅一推門就開了。
進屋之後發現沒有人,柳雅也很鎮定,走到小六的桌邊看了看,好似發現了她需要的東西一般,柳雅拿起桌上的東西,順勢寫了個便籤說明了情況之後就離開了。
而柳雅離開後,桌上被書本壓着的地方,多了一部手機。
當然這一切都被攝像頭給紀錄了下來,被發現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只要慕爵或者傑森不看這邊的影像,那麼柳雅做的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現。
慕爵或者慕爵
的人一直都沒有找過來,柳雅也放鬆了很多,但今晚不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最難熬的。
勞倫醫生不可能在今晚研製出能暫時抑制這病毒的藥,那麼今晚不管怎麼樣,易白都要活生生的挨着這痛過去了。
慕爵也是因爲知道這點,送易白回去之後先去勞倫醫生那邊看了看,之後就回到了易白的屋子。易白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動作,站在窗邊看着外面,就連慕爵來了都沒能讓他回頭。
而這次慕爵什麼都沒有說,隨意拉了一個椅子過來坐着,就這麼好好的看着易白。
他不知道易白能否安全度過今晚,而他現在除了這麼看着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如果他不說話易白能稍微好受一點,那麼他也願意不說話。
易白知道慕爵來了,但她現在更在意的是柳雅的安危。胸口總是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她一開始也沒在意,知道自己身體中有病毒,所以沒有太大的感覺,但現在這種痛感缺越來越明顯,而且也有變的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只是始料未及的。
特別是一個小時前,十多分鐘一次的痛感都會席捲而來,真的讓她都有點承受不住。
爲了不讓慕爵看出異常,易白一直都強忍着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很難過。
一開始確實能堅持住,但因爲這兩天她完全沒有睡覺,身體太弱根本堅持不了太久。
原本還站的筆直的人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木質地板發出了很大的響聲,把原本還在思考事情的慕爵都嚇了一跳。
慕爵順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便看到了摔倒的易白。
易白嘗試着想要爬起來,但每一次都失敗,胸口的痛感也慢慢擴散,手上很是使不上一點兒勁。
想要自己爬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易白!易白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哪裡痛?”慕爵快速衝到易白身邊,直接打橫抱將易白抱起放在牀上。
慕爵看着易白灰白的臉色,心中一下子好似被針扎一樣,心疼又自責的感覺襲來,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馬上叫勞倫醫生過來,堅持住!”看着臉色灰白好似喘不上氣的易白,慕爵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心慌起來。
“來人!來人!快點來人!”慕爵想要去喊勞倫醫生,但又不敢離開易白太遠,只能握緊了易白的手在牀邊大聲喊叫着。
不多時原本端着飯菜的女傭也慌慌張張
的趕了過來,見到慕爵後還來不及說話墨爵的聲音便先一步響起。
“去叫勞倫過來!十分鐘!不五分鐘!若是勞倫還過不來,我讓你們全部下海里去餵魚!”慕爵看到趕過來的女傭,語氣帶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慌張。
女傭一聽慕爵的話,更是被嚇得不清,上次她們其中一個就真的被扔進海里了,她們可不想再步後塵!
幾個女傭很快就去把原本還在做實驗的勞倫醫生給喊了過來。
勞倫醫生見到幾個女傭如此慌張,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原因。
讓其中一個女傭去喊柳雅,剩下的三個幫助他一起把各種醫療器具都給擡過去。
等勞倫醫生來到易白的房間的時候,慕爵已經急紅了眼。
勞倫醫生快速上前查看了易白的情況,最終看向慕爵道:“慕先生,易白小姐現在的情況是必須要儘快隔離了。”
慕爵一聽勞倫醫生的話,眼眸一寒道:“如果我說不呢?”
勞倫醫生看着慕爵很是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沒有這樣的可能,很快易白小姐的病毒就會開始傳染,因爲不能確定時間,所以只能隔離,若不然這一個屋子的人都會死。”
勞倫醫生也不怕慕爵現在的目光,既然病毒已經開始發酵了,那麼不能及時隔離治療,他們早晚都要死,他現在也不在意那麼多了,若是能治好易白他感激,若是治不好,那便是一命還一命了……
慕爵看着勞倫醫生,過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現在正在努力研究這病毒的生成,只有知道了如何生成,才能找到醫治的方法,時間大概還需要一個月,或者更久,所以現在只能將易小姐隔離起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硬挺過去這幾天,若是一直注射藥物,對孩子不好。”勞倫醫生看着慕爵,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慕爵一聽勞倫醫生的話,心中又起了拿掉孩子的想法,剛想詢問勞倫醫生這方法的可行度,原本躺在牀上的易白卻已經掙扎起身。
“勞倫醫生,這幾天我能堅持過去的,不要給我注射藥物。”易白看着勞倫醫生很是認真的說道。
明明已經疼的兩邊鬢角都被汗浸溼了,但此刻還是要忍着痛起身和勞倫說這些話,
勞倫醫生聽着易白的話,也不管慕爵有什麼意見,點點頭道:“損失堅持不住了,那麼我還是會給你注射藥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