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易白看着門口的慕爵,話語中的冷漠一點都不隱藏。
“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安寮臣麼,現在我帶你過去。”慕爵看着易白淡聲開口。
易白一聽慕爵的話,不禁冷然勾脣道:“是不是他說想見我,而你們這邊又對我的病毒無能爲力了,所以才答應他啊。”
慕爵但是沒想到易白能猜到,看着易白越來越蒼白的面容,他不知怎麼回事竟生出一種無能無力的疲憊感覺。
明明一心只想對她好的,也一心想要做的更好,但現在卻好像錯的越來越離譜起來。
其實慕爵不知道,易白自從被柳雅進行了微弱的手術後,就一直沒有再睡過覺,一直都是躺在牀上睜着眼。
她不能睡覺,每次醒過來,她就會忘記傅子琰一些,會忘記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不想睡覺。
不想忘記說所以不能睡覺。
“易白,勞倫醫生能找到解決病毒的方法,但需要的時間很久,久到或許要讓你受很多很多的折磨,”慕爵看着易白,語氣中滿是嚴肅和無奈。
易白聽着慕爵的話,僅是淡淡一笑。
“我又沒有說我不去見他,不管是我或者他,現在誰更慘還說不一定,我也不怕讓他看笑話,不過我只是好奇,你究竟在這其中充當一個什麼角色?”易白看着慕爵,不經意的說道。
慕爵一聽易白的話,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心中一片難以言喻的沉痛感覺。
“易白,我希望我們的相處能夠溫和一些,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咄咄逼人。你覺得一直這樣的態度對於我們來說,有必要嗎?”慕爵深深嘆氣,隨即無奈看着易白說道。
易白聽着慕爵的話,跟着點點頭道:“是啊,因爲想要溫和相處,你把我曾經的回憶都剝奪了!這就是你想要的溫和相處?不過你放心吧,我忘記任何事情,都不會忘記對你的怨恨!”
聽着易白猶如誓言一般的話,讓慕爵身子狠狠一震,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走吧,我帶你去見安寮臣,放心吧,就算是要比慘,也是他最慘。留着他一口氣,也是上次答應過你,讓你見見她而已。”慕爵沒有再回答易白,
轉過身的時候再次開口。
易白見此,也離開窗邊,跟着慕爵走出了房間。
一路上易白都沒有說話,慕爵也沒有帶着傑森幾個,兩個人就這麼前前後後的走着。
直到走出別墅,易白都沒有和慕爵說話,繞到後面後易白纔看到傑森,傑森看到慕爵和易白後,立馬迎上來。
“易小姐。”傑森看着易白很是認真的點頭問好。
易白點點頭沒有說話。
傑森見此也不惱,看向慕爵道:“老闆,現在就可以了。”
慕爵點點頭道:“你留在外面,我和易白進去就夠了。”
傑森有些遲疑,雖然他相信慕爵的本事,但若是易白髮起狠來,和安寮臣聯手,可能慕爵會吃虧。
看出了傑森的遲疑,慕爵語氣淡淡道:“不需要有多餘的擔心。”
聽慕爵這麼說,傑森野只有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等到慕爵和易白進去後,傑森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心中也後悔這裡面沒有裝監控。
就在易白和慕爵幾個進了地下室後,柳雅和勞倫醫生也已經回到了別墅。
“柳雅你要跟我去實驗室嗎?”勞倫醫生見柳雅興致缺缺,便出聲問道。
柳雅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回去睡一下,這幾天一直沒有睡好。”
勞倫醫生見此,也不再勉強柳雅。
“勞倫醫生,你說過的我們是一根樹上的螞蚱對吧?”就在勞倫醫生已經轉身後,柳雅忽然莫名出聲道。
勞倫醫生一聽柳雅的話,雖然有些莫名,但還是轉身看着柳雅點點頭道:“我一直都這麼認爲的,怎麼了?”
聽勞倫醫生這麼說,柳雅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什麼事情……”
勞倫醫生見柳雅這樣,雖然有些莫名,還是點點頭道:“去休息吧,我先去做實驗了。”
柳雅點頭,看着勞倫醫生走後,柳雅這才動身離開。
而離開的方向並不是她需要休息的地方……
因爲要照顧到易白,慕爵走路走的很慢,易白一直跟着慕爵走着,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見到他之後,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我已經讓傑森把筆給
他了,到時候他想說什麼你都能看到,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發狂我怕你應付不了,有什麼動靜隨時喊我。我就在門外面。”慕爵來到門口,看到易白走近後,這纔開口緩緩叮囑。
易白聽着慕爵的話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這才道:“他不能說話了?”
慕爵點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的。”
聽慕爵的話,易白勾了勾脣角點頭道:“開門吧,我進去了。”
難得易白沒有諷刺自己,慕爵稍微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隨即推開了門讓易白進屋。
易白進屋後,慕爵沒有將門關緊,還是留了一條縫隙,以防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他好第一時間進去。
易白看着空曠屋子中擺着一張桌子,還有桌子後面被鐵鏈拴住手腳的安寮臣。
已經被血漬和灰塵染的看不出了原來衣服的顏色,頭髮亂糟糟的貼着臉,滿臉的血漬空洞又陰毒的眼神,看着這樣的安寮臣,易白但是沒有多大驚訝,她以爲,以慕爵的手段應該更狠纔對,這樣算是輕的了吧。
而易白看着安寮臣的同時,安寮臣也牢牢注視着易白。
“你找我來,有什麼想要說的。”見安寮臣遲遲沒有動作,易白便緩緩開口,這裡空氣太渾濁,她不能待太久。
安寮臣聽易白說話,眼睛眨了眨,隨即很是緩慢的擡起手,在桌子上的紙張上開始寫字。
“我不能說話了,他割掉了我的舌頭。”
易白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安寮臣會說這些話。
“所以呢?還想說什麼?”易白微微皺眉,她現在沒有時間和他打啞謎。
安寮臣聽了易白的話,再次在紙張上寫字。
“我恨你,也不會救你的!叫你來,就是想讓你知道,我不說,誰也救不你!”安寮臣將紙張拿起來給易白看,
看着安寮臣說的話,易白微微頷首道:“這就是你想說的?”
安寮臣冷冷一哼也算是默認。
“安寮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死,也不會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死。也不需要你來救我,他們不知道你師傅,我知道。”易白走近安寮臣,將他桌上的紙和筆都奪走,眼中帶着冰寒看着安寮臣。
(本章完)